下班回家,路上还能顺道捡个美人。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可偏偏让沈时搴遇上了。 沈时搴心想,多亏小叔让他去沈氏吹空调,要不然,哪能这么巧从沈氏回来碰见这好事。 - 跑车驶过霍宅大门,沿侧路车道向前,径直向云枫苑去,最后停在这栋两层高的小别墅前。 沈时搴已经先一步下车,再绕到一边副驾。 他拉开车门,将祝肴从里边抱出来,进了别墅。 才一进门,沈时搴便将祝肴放下,掐着她的腰把人抵在门后,散漫笑了声,“才两天,胆子就练这么大,路边就敢伸手扒裤子?” 祝肴惊慌抬头。 她来的一路上,已在内心唾弃自己无数次。 此时被眼前人直白地点出来,更觉得自己堕落荒唐。 祝肴红了眼睛,转身去拉门,就要出去,“对不起,打扰了。” 正在解裤子的沈时搴:“……” 他一把拉住祝肴的手腕,“不是,我开玩笑的,你……” 祝肴回眸,与沈时搴目光对视的下一秒,一滴眼泪“啪嗒”就掉下来。 沈时搴话音戛然而止。 他算是知道了,眼前女人一定是遇到难事了。 现在心态脆弱得很。 一句玩笑都开不得。 “你刚才说有事想我帮你,说说看。”沈时搴坐到沙发上,长腿交叠,颀长身躯懒散往后靠。 先帮她解决正事,要不然就她心里放着事爱哭的样子,别一次还没做完,就把他床上的荞麦枕头给哭发芽了。 祝肴咬着唇,缓慢踱步,走到沈时搴跟前正想说,目光却被不自主地吸引地往某处一看。 沈时搴顺着她的视线低头…… “先、先解决你的事?”祝肴结结巴巴开口,慌张挪开目光。 “先说你的,”沈时搴神色未变,捞过一旁的靠枕,往腿上淡定一放,“我的不急。” 不急吗? 可昨天他明明说,男人会憋坏。 祝肴将思绪收了回来,拿出手机点开学校的贴吧放到桌前,“有人在我们学校贴吧发帖对我造谣,我想他删掉那个帖子。” 祝肴都没发现,当沈时搴抱她进车里,默认这笔交易时,她揪紧的心,早已松了大半。 她对沈时搴有一种不知哪里来的信任。 只要他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沈时搴拿起手机,看着那侮辱祝肴的标题,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席卷着狂妄的狠戾感。 他再一抬头瞧向祝肴,神色又变成那副慵懒矜贵的贵公子模样,下巴朝楼梯指了指,“楼上最右那间房,你先进去洗个澡等我,洗漱用品浴巾浴袍都有新的,你自己找来用。” 他指尖点点手机屏幕,“你洗完,事情便解决好了。” 祝肴乖乖点个头,“好。” 她心底喜悦,在迈步上楼时,已经开始想要准备哪些行李,要带哪些书出国。 沈时搴滑动帖子,准备细看内容,却突然跳出个“此帖已删除”。 下一秒,手机上显示出一条新信息。 【霍宵:事情解决好了。】 【霍宵:以后有事发信息,不必找来霍宅。】 沈时搴眯了眯清冷的眸。 难怪祝肴出现在南郊,原来是先找他小叔求助去了。 所以他这小叔是当面说的话伤到祝肴,转头又把事儿替祝肴办了? 沈时搴懒懒挑了挑眉,将两条消息删除。 祝肴既然现在找到了他,他这小叔就别来抢功劳了。 再说,删帖子就行? 那也太便宜那些造谣祝肴的人了。 沈时搴拿出手机,拨通宋野电话。 “搴哥?” “有个事儿,替我马上办好。” “搴哥你说……” - 祝肴上二楼,进入了最右边的那间房。 房间里装修色调简洁,空间很大。 她目光巡梭一圈找浴巾,最后进了衣帽间。 步入式衣帽间里,白、浅灰两色的成套西装款式各异,数不胜数。 玻璃展示柜里,手表、纯金袖扣、胸针被佣人规规整整地摆放。 这是祝肴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有钱人的财力。 这些昂贵奢华的东西多到夸张。 而这还只是沈时搴随身带到榕城来的,沈家只会更多。 想到沈家,想到那些关于沈时搴的传闻,祝肴更加笃定他能帮自己处理好。 祝肴深呼吸一口气,朝里又走了些,看见角落里包装没拆的浴巾和洗漱用品。 她抱上一套,进了浴室。 水花淋过头顶。 慌乱的思绪也跟着平静。 等她洗完澡出来,已吹干头发时,沈时搴还没上来。 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 穿着浴巾,祝肴慢腾腾下了楼。 可楼下客厅的灯光已经全灭了,也不见沈时搴的身影。 “沈先生?” 祝肴四处找了圈,最后找到了厨房。 突然,她察觉身后似乎有人影靠近,猛一回头,对上沈时搴含笑的眼。 “沈先生,是你。”祝肴拍着胸脯,随后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沈时搴身上。 他刚才在其他房间洗了澡。 额上发梢还在滴着水,沿着他流畅的脸部轮廓下落,滑过长而直的脖颈,再到清晰锋利的锁骨。 胸膛上还泛着水的光泽,线条硬朗的肌肉在水光下更加明显而性感。 祝肴赶紧挪开眼。 沈时搴笑了声,“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祝肴咬着唇,问:“沈先生,我的事……” “办好了。”沈时搴懒懒道。 “谢谢。” 沈时搴骤然靠近,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磁性好听的声音慵懒,“谢什么,你又不是白让我帮忙。” 说完,温柔又缱绻的吻落下。 祝肴颤得厉害。 “现在知道怕了?”沈时搴眸子微眯,在黑暗中,借着厨房窗外路灯的亮光仔细瞧她。 刚才虎头虎脑,路上上手就扒他。 现在知道怕得抖了? 宋野玩得也野,主动攀附他的女人不知其数。 沈时搴也亲眼见过不少女人怎么勾宋野的,却没一个动手扒的…… 沈时搴下了定论:“又虎又笨。” “沈先生……”祝肴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骂她。 只松松裹着一条浴巾的祝肴,抬头瞧去,对上沈时搴的视线,湿漉漉漂亮的一双小鹿眼泛着好看的水雾。 沈时搴低头轻声道,“以后别粗鲁扒裤子,你就这样直勾勾瞧着我,我便受不了。” 祝肴耳尖骤然红了,抖得更厉害。 她也没有下一次了。 明天她出国后,再也不要回来。 沈时搴抱起祝肴放到冰冷的厨房操作台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 “今晚别哭,我温柔些,毕竟有两晚经验在身上了。” 说完,他又道:“你提供的实战经验将我教得很好,祝老师。” 尾音拖长,听得人耳热。 祝肴前一秒还在为“祝老师”三个字羞耻,下一秒,乌黑的眼陡然瞪大,反应过来: “两晚?你记得昨……” “嘘,留点精力,等会儿别叫腰酸……”沈时搴笑了声,吻住她,呼吸纠缠间吞没她剩下的话。 - 涧松苑。 书房里,谢名站在宽大书桌前,汇报着明天霍宵的行程安排。 霍宵靠着椅背,敛眸听时,手机提示有新信息。 点开,霍老爷子的语音信息传了出来。 “老四,吴家有个闺女明天回国,国外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知书达理样样好,吴夫人今天刚把她照片送过来。” “你现在就去跟时搴谈谈,让他明天去见人,最好你能陪他一起,你也给他把把关。” “其他选好的相亲对象都不及,这个顶好,这个先安排见。” 霍宵发去消息。 【霍宵:好。】 谢名垂着眼,“四爷,明天您行程已满。” “时搴婚姻大事为重,空出一个小时来。”霍宵揉了揉额头,眼尾有丝倦色,看了眼墙上的钟,“你回吧。” 说完,起身朝外去。 “四爷,您真这么晚了还去找沈二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