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闻言,脸色变得苍白,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老太太,宝玉他还小,不懂事,求您饶了他这次吧。” 贾政也赶紧跪下,说道:“母亲,都是孩儿教导无方,求母亲息怒。” 要是真的让宝玉背上这样的名声,往后成官之路肯定是不成了。 林晨曦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虽有不满,语气缓和了一些:“罢了,让人递牌子进去请来太医好好给宝玉看看,要是已经大好,今日就族学中去,也再次跟你们夫妻二人提一次醒,日后切不可再如此纵容他,否则将来如何成大器?” 王夫人和贾政连连称是,谢过老太太后,便起身离去。 回去后贾政又给了王夫人黑脸。 “你们母子俩可真行啊,这样上不了台面是做给谁看。” 贾政觉得是真的上火,他没有想到自家夫人会瞒着他把宝玉接回来。 就算是接回来了,那病好了就送回去,竟然还敢硬留。 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宝玉一定是已经大好。 “哼,我亲自去看!” 贾政觉得接下来肯定要听到王氏的辩解,但是这样的辩解他实在是不想再听。 直接朝着外头走去,赶到贾宝玉住的院外的时候还听到窸窸窣窣的笑声。 这让他面色更加难看,直接推开门就朝着里头走去。 院子里头的丫鬟们三两成群,都在那边嬉笑玩闹,一点都没有规矩。 “胡闹!” 她们还是头一次见老爷到二少爷的屋子里头,都吓得不行,齐齐跪下大气都不敢吭。 贾政再往里头走,发现屋外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屋子里头倒是传出不小的动静。 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门。 看到的这一幕简直是让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说是感染风寒已经好了不少但还虚弱的贾宝玉正在那边跟丫鬟们一起制胭脂和口脂。 整个人生龙活虎,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哪里虚弱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虚弱?养病?” 贾政等王夫人赶到后指着面前这一幕破口大骂。 王夫人在这一路上都在求神,希望不要被抓到。 “把这屋子里头的通通给我赶出去,把宝玉给我送回到族学去!” 顿时整个屋子里头都充满了求饶声。 而贾宝玉则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半点给丫鬟们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王夫人闭上眼,知道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跟在贾政后头一起回去。 回去后好好哭了一顿,也不知道是为何,给贾珠写了书信让人送去。 “二太太,那边送来的银子奴婢已经收起来了,另外的也已经放出去。”周瑞家的进来后把事情说了一下。 “做的干净些,别让人拿了错处。” 王夫人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们这一房好似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 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觉得这辈子老爷都不会到她房里了。 这件事到底在贾宝玉再次被强行送回到族学算结束。 林晨曦收到消息后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几日收到了昌平伯府的赏花宴邀请,林晨曦让贾敏和邢夫人王夫人带着府中的小姐们过去参加。 昌平伯府给了两份邀请,一份是专门给贾敏和林黛玉的,而另一份自然是给荣国府。 自从林晨曦有什么都跟皇上商量禀报之后,皇上也乐得给荣国府脸面。 京中的勋贵人家都是人精,哪里看不来这样的眼色。 荣国府的丧期当时过了之后就有人家请贾母等人赴宴。 “既然要赴宴,那几个姑娘的衣服首饰也换换新,正好今日有空,咱们就让人送进来挑一挑。” 几个姑娘听到后都很高兴,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新衣服新首饰。 迎春和探春两人都挑了两套衣服和两副搭配的首饰。 林黛玉也是如此。 “娇嫩的女儿家就应当如此,看了都让人心里头高兴。” 林晨曦现在才了解剧中贾母喜欢这些女儿家围着自己是因为什么了。 透过她们看自己年轻的时候。 “你们去的时候钱嬷嬷也会跟上,她会跟你们介绍赏花宴上认识的人,有些人应该亲近,一些人要注意拉开距离,这是你们头一次出去,一定要注意。” 她竟然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现在荣国府的位置很尴尬。 因为原先贾代善在的时候,他们肯定是站队太上皇。 要是贾代善还在,自然是不用担心,可是现在整个贾家都是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办法站队太上皇。 林晨曦的安排下已经让整个荣国府都站在了新皇身后。 不管怎么样,苍蝇腿也是肉。 “是。”三个姑娘都老老实实应下。 钱嬷嬷看已经都好了就带着三个姑娘离去。 “母亲,如海那边传来书信,说是有位名叫贾雨村的进士想要进族学中教书。” “贾雨村?” 这个人她记得是一开始出现的,受乡宦甄士隐的资助,上京赴考,中了进士,做了官,明明后来看到了走失的甄英莲,但并没有告知甄士隐。 看着甄士隐一家家破人亡,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就不适合出现在贾家族学之中。 更何况现在已经和林如海遇上,就代表贾雨村已经被革了职。 现在恐怕已经成了林如海的幕客。 “此人以前我有听说过,但是此人的人品堪忧,你即刻写了书信回去,让如海好好查一查这人的底细,这样的人想必是不适合留在身边的。” 贾敏没想到会是如此,当下立马就起身去写信,半点都不愿意耽误下去。 林如海收到爱妻的信后立马就让人偷偷去查了贾雨村。 果然如老太太所说。 当初被贬官,是被贾雨村的上司用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等语参了一本。 林如海当即就让人把贾雨村给打发走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实在是危险,怕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就遭了害。 贾雨村也纳闷好端端怎么自己就被赶了出来,满腔的不满也不敢太过宣泄,之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想要上京去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