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时候,秦嘉庚就带着妻子和儿女一起回了燕京老家,看望许久未见的爷爷。老爷子虽然躺在轮椅上,但精神状态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孙子和曾孙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秦嘉庚也向老爷子讲述了自己这一年来开展了哪些工作,老爷子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点头,鼓励他继续努力。告别的时候,秦嘉庚紧紧地握着老爷子的手,嘱咐他一定要保重身体。老爷子却笑着说:“我都快九十岁的人啦,没什么可保重的,马克思已经在召唤我了,你们年轻人要好好奋斗,为国家为人民多做贡献。”
秦嘉庚也笑着说:“爷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当秦嘉庚接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向省委书记袁红林请了假,买了最近的航班,连夜飞回燕京。在飞机上,他的心情无比沉重,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老爷子的音容笑貌。
徐蓁蓁也给学校老师打了电话,给秦时阳和秦时月请了假,跟着秦嘉庚一起回燕京。她知道秦嘉庚和爷爷的感情很深,也知道这对秦嘉庚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徐蓁蓁紧紧的握住秦嘉庚的手,静静的坐在丈夫旁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秦嘉庚现在最需要的是陪伴和安静。
秦家,无论是二代这辈人,还是三代这辈人,全部都到场,秦嘉庚从蓉市回来,是路程最远的一个。
“嘉庚,你去看看老爷子,治丧委员会那边的同志建议,明天就举行追悼会。”
秦嘉庚跪在老爷子遗体跟前,徐蓁蓁带着秦时阳和秦时月也跟着跪着。
“爷爷生前有什么嘱咐?”秦嘉庚问道。
“老爷子走的很安详,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丧事一切从简。”大伯秦海说道。
秦嘉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对秦海说道:“爷爷既然说一切从简,那就按照爷爷的遗嘱办,大伯您常在燕京,最熟悉了解家里的情况,就请您操持一下。”
随后秦嘉庚看向大哥秦岳,“大哥,你在中办工作多年,治丧委员会办公室那边就麻烦你辛苦一下。”
随后秦嘉庚又看向二姐秦楚然,“二姐,家里的女眷,这几天就请你组织安排一下。”
秦楚然点了点头,虽然她经常逍遥在山水之间,但这个时候,她还是能出一分力。
秦嘉庚最后看向秦峰和秦峦,“老四、老五,汉江那边的生意没有问题吧。”
这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人一脸吃惊,这种时候秦嘉庚还有心思关心秦家的生意问题。
秦峦脸色闪过一丝慌乱,“三哥,没、没有,我们到燕京来之前,就安排好了。”
秦峰皱了皱眉,“嘉庚,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吧。”
秦嘉庚平静的说道:“秦家失去了顶梁柱,这个时候,正是最危险、最虚弱的时刻,方方面面都要小心一点,秦家直接参与生意的就只有你们两个,只要你们不出问题,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小心使得万年船,爷爷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秦嘉庚出现一丁点事情。”
“那你放心,我和秦峦没问题,倒是嘉庚你要注意,最近这两年,蓉市的老百姓对你的网上评价可不是很好,位高易跌重,你不要辜负爷爷对你期待。”秦峰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当初,可是求着秦嘉庚,让他俩参与胡霜岩在汉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