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真是撞鬼一般,以前都没见这么勤快,阳熠天天回家候着,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 半夜,言世滢打电话来让阳熠去接,阳熠不怠慢,竟然还拉上纪芯一起去。 酒吧门口。 阳熠拖着酒醉言世滢,就像一条咸鱼一般,纪芯都看不下去,“扶着吧。” 阳熠躲开,“要扶你来扶,男女授受不亲。” 纪芯吐槽他,“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是你孩子的妈吗?” 言世滢本来是不重的,但是喝酒的缘故很难捞,纪芯搀不起他,只能朝着阳熠喊:“你懂什么叫绅士吗?还不赶紧来搭把手?” 阳熠一本正经道:“可笑,你见我什么时候绅士过,连你都没有的待遇,她凭什么,我绅士什么?” 纪芯不说话,白了他一眼,在她的威迫之下,阳熠无可奈何地扯着言世滢的衣服拖。 “你别拖呀!她会受伤的。哎,你小心点。”他在前面拉,自己在后面追着。 隔壁路过的两个女孩子看不下去了,帮忙扶她上车。 一路上,阳熠拿言世滢做反面教材,警示着纪芯,硬是教训得纪芯一愣一愣的。“你看着她这个样子,好女孩千万别学,喝不了就不要喝,醉成鬼一样。” 言世滢喝醉了,一通胡话,“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就连阳熠对我是谦让三分,我身后是言氏,阳熠都翘首盼着,他竟然一点不在乎……” “我都跟他说了,我要结婚,他竟然说随我,我恨死他了。” 言世滢继续酒后吐真言,“他说创作就是需要激情的瞬间,哪有人创作的时候会创作到床上去的?他说他们只是发乎情止于礼,我能信吗?” 言世滢一连串的倾述,让纪芯一时都消化不了这么多。 言世滢这是想念另外一个男人……她会不会大胆了点,在阳熠面前这么毫不避讳的。 言世滢抱住阳熠的大腿,“咱俩拍个视频,说好事近,上热搜,气死他!别以为我没他不行。” 阳熠一把甩开她,消毒去。“还想把我当枪使,一边去。” “你非要这样气我吗?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眼无珠,我这么好,你们嫌弃个鬼呀。” 言世滢突然转过身来对纪芯劝道:“你千万不要相信阳熠,天底下没一个男人是好的,你别跟他好。” 纪芯点头,“对,没一个男人好的。” 言世滢这个人来的快去的快,翌日酒醒之后,拉住纪芯的手宛如闺蜜。 “把话都说出来,我舒服多了,这实情谁都不知道,我憋屈呀,现在总算有人听我诉诉苦。之前都是误会,你别在意,翻篇了呀。” 纪芯心忖:你要不要藏着点,日思夜想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未来丈夫,真的好吗? “你不想想阳熠,也想想宝贝,她可是你女儿。你自己万千宠爱成长,她却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母亲。” 言世滢愁眉苦脸,“宝宝还是宝宝,我自己都顾不来,我怎么照顾她呢?我当时都说不要的,是阳熠非要不可。” 实锤了,纪芯崩裂,两人没有感情怎么能够在一起呢? 言世滢看破了她的疑惑,“是不小心有的,本来也没打算要。” 纪芯不敢问,估计是酒后或者其他因素吧。 时间久了,言世滢会从纪芯这边求阳熠不对自己下狠手。 言世滢拜托纪芯再次教阳暖学琴,自己实在是教不下去了,宁愿出去玩也不想上课。 言世滢大言不惭地诋毁阳暖,“她脑子有点毛病,太笨了。一点都不像我,我这么聪明。” 纪芯嘴角抽搐,你确定不是自己有毛病。 阳熠在阳暖学钢琴这事上也不再强求,之前是怕她的好基因浪费了,如今言世滢不在乎,他也释怀了。 纪芯随口一说,“学琴她没什么兴趣,但是学鼓挺好的。” 言世滢炫耀,“那当然,也不看看她爸爸是谁,优秀的鼓手和贝斯手。” 阳熠出现,突然扯住言世滢的马尾,一点不疼惜,“她爸爸是谁?不是我吗?我打鼓很厉害吗? ” “我比较擅长打骨,要不要打断你的腿,拿你的骨头敲你的脑袋?” “切,就咱仨,装啥。” 言世滢不乐意了,说话就说话,他还拍自己的脑袋,奋起与之打架。 阳熠撑住她的脑门,“你这样的雕虫小技敢在我面前耍?” “别打她。”纪芯求情。 “你不用担心她,她小时候学过学跆拳道和咏春,她是可以自保的。” 阳熠一把将她摔飞。 纪芯立刻跑过去察看,“你鼻子流血了。” 言世滢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你是不是人,幸好我的鼻梁是真的,如果我毁容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怕啥,要是毁了,给你塞个假体吧,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医院。” 纪芯拦在阳熠面前,“不要打了,你冷静点。” “你帮她求情?” “嗯,可以吗?” “你吻我一下我就不打死她。” 眼瞧着纪芯犹豫,他手起拳落的那一刻,纪芯堪堪答应了。 “好。” 言世滢只剩下一张顽强的嘴巴,“纪芯,你被他骗了,他这人神经病,特意骗你的香吻的。” 言世滢爬起来一瘸一瘸地走着,纪芯赶紧过去扶着她,“我送你去医院。” 言世滢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带着新的单曲来东城做宣传,两人见一面,不欢而散。 言世滢为人很冲动,出手打了男人和他的经纪人,那女人被她打伤了,要不是阳熠摁了下来,她就要上头条了。 纪芯和阳熠两人赶到现场时,言世滢身上有血迹,阳熠肉眼可见的着急,立刻向前检查她的伤势。 阳熠咬牙切齿道:“他欺负你没有?你告诉我,看我打不打死他。” 言世滢拉住他,“没有,别叫人打他,上次你打他太重了。” 虽然是一副哥哥维护妹妹的样子,但是看在纪芯眼里很不好受。 “不是我的血,我啃他了。”言世滢瞧见阳熠情绪释放,哇哇大哭,“他太过分,熠哥哥,你不要他了,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 “他以为他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你处处都比他好,我就让他后悔,不跟他,我嫁给东城最好的男人。” 听到他们的对话,纪芯想逃,她很害怕阳熠的回答。 阳熠吐出的好字,简直就是将纪芯推入深渊,温水煮青蛙就是这样一回事了。 纪芯顿时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错误,宛如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失去了力气,深深的羞愧在心中回荡。 该死,自己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