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的父亲在家里排行第三,半辈子都被大哥压制住,郁郁不得志。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湛身上,只要他与盛家联姻成功,他们这一脉定能大鹏展翅。 纪芯不为所动,这本就是一个谎言。“秦湛比较好说话,秦家虽没你钱,但也会衣食无忧。” “眼看自己计计划成功了,现在连敷衍我都懒了?” 纪芯反驳,“说得自己深情如海一般。” 他恐吓她,“用我得时候就献身,不用的时候就丢一边了。他刚才是哪只手碰的你?你是让我砍你还是砍他的?” 她直视他,“砍他的也好,他缺根少腿的,做不成盛家的女婿,正好和我相配。反正没了你,我总得找个垫背的。” “是秦家不错,并不是秦湛不错,你不能混淆。他一直依附在家里,他唯一厉害的点就是娶盛如初回家。离开秦家,他狗屁不是,所以你觉得他会选择你?” 谢谢你还帮我权衡利弊。 她突然就不接之前的话,问了一直想问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宝贝的妈妈是谁?不要总是四两拨千斤,我这么好忽悠吗?只许州官放火。” 他选择沉默,她曾经以为,只要她问,他会如实回答,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太自以为是。 纪芯失望透顶,“我与你,没有任何信任基础,你不回答我不怪你,我以什么身份来问你的私人问题?” 两人建筑的高楼地基太不稳固,看上去很好看,但其实随时就崩塌。 莫名有人打压秦湛,家里给他一顿的训话,说得他像是一个不守妇道的男人一样。 秦湛顶着压力单独约见纪芯。 秦湛对纪芯说:“我要彻底忘记你,因为我不敢想象我选择你而放弃盛如初会是如何的一种后果。” 这次看到他疲惫了许多,应该是回去受了打击,学乖了。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就当是一个好好的告别。” 纪芯点头。她愿意肢体上的接触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她想被看到。 “我知道你为人,感情都是全身心投入的,末了受伤的还是你自己。”秦湛好言相劝,“希望你及时回头吧,阳熠并不是一个好归宿,但是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收拾他。哪怕我现在能力不够,我要是跟盛如初结婚了,以后指定不了能跟阳熠来个抗衡。” 她没有作声,她跟阳熠是没可能的。 他们两个拥抱的视频被有心人拍下,上了热搜,阳熠按下了。 上热搜的是盛如初,撤热搜的是阳熠。 这是一个契机,盛如初直接跳过了纪芯,直接找到阳熠。让他好好看管纪芯,不要再纠缠别人的未婚夫。 “你倒是清奇,当事人你一个不找,直接来找我。”一个她所谓的好闺蜜,一个是她未婚夫。 其实就是盛如初想找个由头来探一下阳熠的虚实。 阳熠不以为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你吗?竟然还敢来我面前装。” 盛如初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这么冷淡,是不在乎纪芯吗? 盛如初腹诽:纪芯,我不会让你身边有任何男人,我不允许。 盛如初试探,“纪芯这人接触之后很难不喜欢的,你真的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又怎么样?”他一针见血,“我们都是同一阶层的人,你问问你爸爱你妈吗?谁到知道你爸妈各玩各的,玩出花来。” 盛如初怒目而视,“你!” 阳熠漫不经心道:“我一向很尊重她,她要是想追回你的未婚夫,我也会帮忙,主要是那个人不怎好,我家小宠物都看不上了,有我,你觉得她还能回头吗?你费尽心思抢去的,自己留着吧。” 盛如初挑拨离间,“她亲口跟你说,她不再爱秦湛了吗?她为了此事消沉了许久,我真的很怕他会被抢走。” 阳熠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自信道:“如果她还爱着秦湛,对我对她也是一种侮辱。” 盛如初腹诽:呵,她不爱他了呀,那么我也不要了。 盛如初离开后,阳熠所有的冷静都崩塌了。上次闹掰之后,两人冷战便没有再见面过,当他看到她和秦湛拥抱的照片,不气是不可能的。 他直奔纪芯家里,把照片摔到她面前,揶揄她,“旧爱跟好友订婚,心有不甘?” 她淡道:“没有不甘,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结婚是迟早的。” 阳熠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可惜别人现在不要你了。” 说这些风凉话有用吗? “我喜不喜欢他,都是过去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爱,哪有值得不值得。”呵,这狗都忘记自己有多渣。她其实是在生他的闷气他究竟知道吗,她故意挑起祸端,“宝贝的妈妈,也让你等了几年,她值不值得?” 阳熠冷硬道:“别打算转移话题,一码归一码,现在说得是你那些旧情债。” “你要是真的还爱他,我帮你,别难舍难离搂搂抱抱的,给谁看?但是你得先过了我这关,你现在还是我的。” 她十分卑微,妄自菲薄,自己在阳熠的地位,顶多就是一玩具。 阳熠以为纪芯是因为对秦湛余情未了才哭。 “怎么了,现在秦湛没说要娶你,你心态崩了,他就跟我一路货色,偏偏就你认真。”他嘲讽,有点失控,“你不要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去抢,我可以帮你。” 瞧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阳熠忍无可忍,竟然还那么喜欢秦湛,他就助她一臂之力。 纪芯哭着打了他一巴掌。 阳熠捂住脸庞,“我发现你很爱家暴,你是以为我不够你打吗?” 什么是家暴,我们有“家”吗?纯粹就是我爱揍你。 纪芯泪眼婆娑地盯住他,“好呀,你帮,你就帮我得到秦湛,帮我追回前男友。” “我不好吗?你非要回去找他。” “他不好,你更加差。” “又是你自己说帮我追求他,这会又反口复舌,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要是有坚定意志力,会被其他人影响你自己的判断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要不你走,要不我走。” 阳熠突然的恼火,又不是辩论争执个什么,行动最实际。 他扣住她的腰身,冷冽的声音从喉骨深处溢出,“你让我走?行,先让我上完。” 你这是人话? 纪芯觉得十分屈辱,想夺门而出,被阳熠抓了回去,犹如凶猛的野兽。 半夜他离开之前讥笑她,“不是说走吗?你倒是起来走呀。” 纪芯没有回答,又累又困,转眼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