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阳熠发声,“等下还有会议,喝其他的。” 言世滢随口道:“听说新烘焙的一批咖啡豆不错,可以试一下单品。” 秦湛让她喝牛奶,纪芯摇头。在他的理念里,女孩子喝咖啡不好,牛奶才是标配。 “你不喜欢喝吗?” 纪芯点头,“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喝,是因为你觉得我喜欢,我以前才喝的。” 秦湛内疚,原来自己对她的了解都是错误的,“你其实可以告诉我的。” 阳熠竖着耳朵听着两人叙旧情,好你个纪芯,面对秦湛清纯乖巧,搁自己面前就满脑子的狡黠诡计。 这个情敌不咋地,竟然不知道她不喜欢喝牛奶。 “喝这一杯。”阳熠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把咖啡推到她跟前。下午上班之前她有喝咖啡提神的习惯。 秦湛懵了,“你们认识吗?” 谁也没有回答他,秦湛以为阳熠是合着言世滢来整纪芯的,不喝他的今日别想有提成。 阳熠眼神警示她:你敢喝他的试试。 秦湛心疼道:“你不想喝牛奶可以不喝的,但是你不想喝咖啡也不要喝,知道吗?别委屈自己。” 纪芯对面的那人已经在握拳。 纪芯苦笑招来服务员,拿来个一千毫升的杯子,全部都倒了进去。 “咖啡加奶,拿铁,我一起喝。” 纪芯极力地推销钢琴。别说,循循善诱,真是做业务的潜力。 敲定了一款之后,言世滢对阳熠说:“给钱呀。” 阳熠微微挑眉,“为什么我要给钱?” 她理所当然,“给你女儿买的。” 阳熠冷哼,“我说要给她买吗,我家里没有吗?” 她骄蛮道:“你有这款吗?新款的。你那么多车,你为什么还要买?” “你吵着买你自己付钱。” 跌破眼镜两人你推我让,这两货让纪芯口干舌燥地介绍一番,现在耍起赖来? 秦湛都看不下去,本觉得不应该开口,但是,“我送给阳先生的女儿吧,两个颜色各一架吧。” “纪芯,我来付钱。”什么都可以少,但是她的提成不能少。 阳熠肉眼可见的黑脸,阴阳怪气道:“秦少,想做我女儿的干爹?” 秦湛还不明所以,客气回应,“阳先生要是同意我也乐意。” “想得美。” 猜不到阳熠如此直接的回答,让秦湛十分尴尬,纪芯只能扶额。 “小气鬼。”言世滢笑了,“瞧吧,师弟这样的男人才算男人,哪有你这样的,跟女人斤斤计较。” 阳熠冷笑,“那行吧,秦少的好意,我不接受就是不礼貌。送可以,回去我让女佣劈开当柴烧。” 秦湛一时无语。 阳熠拿起面前的叉子一下怼到言世滢的面前。 “付钱!” 真别说,阳熠这弱智的行为,成功吓到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 言世滢上身往后倾,着实吓了一跳,“给就给嘛,你吓我干嘛呢。” 言世滢付钱之后,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一顿饭你请。” “随便,你都送我女儿琴了,请你吃顿饭是可以的。” 阳熠倒是大方答应。 “行呀。”好你,淑女报仇,就在眼下。 言世滢点了瓶酒,比刚才那个琴还要贵。 言世滢刚回国,很多朋友需要见面,约会一个接一个。已经有朋友在这附近在等一路去玩了。 阳熠道:“送你们回去。” 阳熠怎么可能送秦湛,就是试探地问而已。 果不其然秦湛说自己有开车过来,“不用麻烦了,我送她回去。” 在等待朋友的言世滢不乐意了。“你们两位男士,能不能找个人也抢着送我回去呀!” 阳熠用最平淡的声线说着让言世滢最毛骨悚然的话,“你不是约人了吗?没约人我就现在送你回言家。” 一说回家,言世滢大惊失色。 “不,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我滚,立刻滚!言世滢几乎连爬带滚地溜了。 阳熠使唤着纪芯,“我喝酒了不方便开车,我顺道去琴行提琴,你一起。” “不用,我们送货上门的。” 阳熠咬牙切齿道:“送货上门不是你负责送吗?”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提吧。”放着他们两个在一块,秦湛不放心。 阳熠揶揄他,“琴是送给我女儿的,我去提便是,就不麻烦你了。” 纪芯劝着秦湛,“你不用去了,我会送到阳先生府上的。” “好吧,我听你的。” 听,什么话,有未婚妻,却听另外一个女人的,什么男人。 于是,纪芯开着琴行的小破车载阳熠回去。 秦湛一走,阳熠不装了,“他怎么跟你聊不完?像个鹦鹉一样一直说说说,你也不嫌弃他聒噪,我刚才真的想一脚踢飞他。” 阳熠质问她,“转个身就去找男人,他是谁?” 纪芯没好气道:“他是谁你不是比我清楚吗?” 随即又怼他,“我为什么不能跟其他男人在一块,你身边也有女人呀。” 他竟然有点喜悦,“你吃醋吗?” 她反问,“你吃醋吗?” 他没回答她,反问:“他就是你小时候不懂事交的前男友?” 纪芯冷眼瞅住他,“我最不懂事就是跟了你。” 他板着脸,“白月光回来了,我不香了?” “他也没多白,黑的。” 阳熠咄咄逼人地对着纪芯一顿地炮轰。 纪芯瞧着这货,她还好意思嫌秦湛聒噪,他自己就安静美男子了? 纪芯言谈多多少少也有点失控,“你是不是想吵架?你就不能让一下我,辩论比赛吗?非赢我不可?你输一次这么难吗?他以前总是哄我的。” “你身边有女人我管你了吗?我能管你吗?你身边有女人我觉得难过,我身边有男人你又看不顺眼,但是这样又能怎样?我们什么也不是,你管我?用什么身份来管我?” 她至始没有要求,他也没有给。“我们就这样吧,谁也别说谁。” 好一句:我们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 “你倒清醒,端的正。说得我们只有脑袋以下的关系,都不能上升到脑干。” 阳熠心情骤然低落,强烈的无力感。气有气无处撒,一脚把车灯踢掉下来。纪芯瞧着那几块碎裂的零件散落地上,哭笑不得。 纪芯打算开去修车,因为公司规定私人造成的问题,司机是要负责的。 阳熠阻止她,没一会有人开了一辆房车过来交换,把纪芯的小货车送去维修。 阳熠开车飞快,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意图十分明显,这车私密性很好,而且里面空间很大。 “你生气,就像小辣椒一样吸引人。” 他想吻她,她捂住脑袋,“你不是说我们只有脖子以下的关系吗?嘴唇不是长在脑袋上面的?不能亲。” “谁的嘴唇是长得脑袋上?是长在脸上。” 阳熠后悔了,刚才拌什么嘴呢,早就应该动手不动口,舒服多了。 …… 回到庄园,刚好师傅送琴来。 相熟的工作人员跟纪芯打了招呼,外人觉得她出现在庄园很正常,因为她是阳暖的老师。 阳熠吩咐道:“你们,把钢琴拉到空旷的地方给我一把火烧了。” 几个跟车师傅面面相觑。 纪芯困窘,“不要就捐了吧,浪费这么好的琴。” “我喜欢,我就是不爱捐,我就要烧了。要捐,我自己不会买两架来捐,我阳某人还需要前情敌来帮衬着做善事。” 纪芯搭嘴:“这钱不是言小姐给的嘛。” 阳熠瞪她,“他说一句都不行。” “你们两个,等下烧完弄一捧灰到我面前,我重重有赏。” 纪芯低声骂他,“发什么神经?” “舍不得?舍不得秦湛还是舍不得琴?” 纪芯不回话,但是心里骂得很脏,我舍不得你小脑萎缩! “好,抬过去花园,今晚我要吃钢琴烧烤。”然后转身目光如炬地盯住纪芯,“你,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