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没注意到日常生活的背后,洞察到它的历史脉络吗?\" 他在惊讶的回响中迈步,跟着她走。 陆先生洞察一切了吗?没那么容易,必须依靠东域帝钟的碎片来深入剖析,半日研讨会才能达成这一切!尽管陆先生还带着“世明王轮”, 但它不会如此快捷,起码他并未察觉到宝物的作用!陆先生淡然望去,轻声道:“不必。” “何必呢,陆道友,你虽与小苏道走了一条特殊道路,斩断前缘,无需探寻前世,但却要映射无数边界, 追溯历史,看清他与时间长河的交织,对你而言,怎会不用这种方法刻画自己的足迹呢?” 为何认定陆先生是一个冲动之人呢,他说的所为都自有其道,于是大多人都困惑于苏无名的话语。 陆先生踱步走入宁静的巷弄,微笑着说:“老友与苏小友的道路看似类似,不执着我身,也不问我是谁,但从本质上还是不同,直到今日,老夫才领悟。” “有什么不同?”贺嘉不解,他以为,他们两者都是秉持着“唯有我”的原则。 陆先生行于巷陌之中,笑容淡然:“苏小友走的是变化之路,固守自身,行走世间,看透他人便知晓自身,所以能扮演各种角色,体验不同的人生,留下传奇,留下印记。 他的形象顺应天地与历史的反馈,哪怕形象与其本人大相径庭,对他来说也没有负担。” “包容一切。确实,你并未迷失自我,这正是你在做的事。”他微微点头,认同陆先生的话语。他曾提起过关于自我魔法作品的秘密。 陆先生的声音逐渐变得温柔:“可是老夫做不到。” 这老夫即是叶雨燕的夫君,陆志平,也是画眉山庄的主人。过去的独特经历塑造了他独特的本质。 老夫无法去“作他者”,不论是现在的“自我”,或是过去的“前世”。如果试图模拟留下天地间的印迹,老夫办不到。 “独我而已,独一无二。为何忽然想到这个话题?”他说着,皱了皱眉:“那你又是如何回到过去,投影到这个世界上的?” 她要突破了吗?念头刚刚掠过,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已经闪在我面前,显然是比我更快。 这两个突破了“断舍命运,成佛道之傲女”故事的人,又破去了“青梅竹马,情深白头,至死相拥”的神话。 越行进,越能深入到当代玄门女子的精神世界,感悟生活的多元体验。 突然,前方视野的脚步慢了下来,前殿与后堂的大门前,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的女子静然而立,气质脱俗,如不食人间烟火,眉宇间尽是世间生灵的解脱。 她的发盘起,簪钗交叠,仿佛世家夫人。接着,视线停滞,冷冽深邃的双眼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惊喜与火热,像是对那个毛绒绒的少年一见钟情。 “安然。”他轻声呼唤。 安然,那是姐夫的妹妹。我不禁停留,看向别处,发现在素袍女子身上满是痕迹,似曾经历一番厮杀,周围还有暗藏的威胁。“加郎。”安然惊诧的看着。 她挥右手,剑意横扫,周围的虚假敌人悉数浮现出来,激动地喊:“安然,这次我一定能救你的!让你重新成为玄门道者的主体!” 上前一步,高的身影出现于安然跟前,右手伸出,与安然伸出的手掌相对碰触。 两手接触,继而穿过彼此。安然脸上带着莫名的惋惜,又低呼一声:“加郎” 形象消散,烙印碎裂。 怎么回事,透过安然的躯壳,我望向身后殿堂,只见当今玄门之女静静坐在棺旁,身影模糊,如同雾气缭绕,再无生机! 这位当今的玄门之女,坐化了吗?她站立于天与地之间,出现失控,遭遇逆噬,当场就应此而陨落了吗,所以她留下飞出的烙印,在殿堂留下了身影吗? 玄奴,真的死了吗!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切。 他预言过很多,设想了不同的发展,却从未想过这样的转变。猜对了起因,未料中结局。 如今玄门之女过于疏忽大意,让她有所疑虑,也料想不到戏谑大哥的行为更糟糕,逼不得已她冲上道路,想要带她离开,结果却是丧生。 她死了,因安然这肉身,已无法转世重生!戏弄大哥多年筹备,霸道外溢,竟然得到这样终结,莫非是天意如此?天意是什么? 突破界限是人界与仙境的关键差别,失败概率本高,可他与戏弄大哥不自觉的避开了这可能性。 我回过神来,抬眼看到他对面前消失的身影握紧的姿态,低声呼喊:“安然”自古深情终抵不过世间怨念。庙宇中弥漫惊讶与震撼,因为我的强闯所带来的压力变化。 二人没能如原计划迅速撤离。“安然!”高视怒喊,他的嗓音回荡,悲哀莫名。 一派不服天命的仙境摇晃,云海翻腾,霞光凝结空中,如琥珀般,孙语路不知何时按压住了禁制法阵的压抑即将全开。 “我们走!”我的心神犹如一面无尘之镜,汇集成惊叹,错愕,遗憾和忧虑的情绪,元心狂奔,传播声波在我面前响起。 恐怕不走已无路可行! 此刻,后宫涌出一股苍茫的气息,瞬间充盈天地,让宣女神像在星辰海洋中轻颤,穹顶星空璀璨,星辰倒挂如磐石,光芒叠加之下,似足以把这里的万物碾压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