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灯火阑珊的街头,死亡并未带走理智,反而点燃了人们的疯狂。这座繁华的都市,即便深夜,总有人沉醉于夜色。我相信昨晚一定有人目睹了这一切。 或许全城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大火上,却听不到火焰的哀鸣。有人试图靠近,但一看到那火,便又退缩了。 在生死之间,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保全自己。田和我,都认为火的诡异才是关键,而非其破坏力。据说,有人高价买来的消息,昨晚的火是黑色的。 黑色的火,何等奇异,怎会比红色的火更炽烈?也有人描述,火势猛烈,里面的人声嘶力竭,天空都被扭曲,而外面却冷得刺骨。 那火环绕着石口,一旦触及,便将人或物吞噬。这种恐怖的火,先是剥去皮肤,再让骨头染黑,直至失去知觉,但那部分依然存在,仍是身体的一部分。 “你觉得这场火事如何?” “相当离奇,却又合乎都市的奇闻。”我回答,毕竟在不同城市的角落,我见识过太多怪事。火灾虽罕见,但在都市的背景下,也算寻常。 回想在北岩,若有人看见我复活死者,恐怕当场会被吓晕。田没多言,严肃的表情已说明此事非同小可。 “或许我们应该绕城一探究竟。”他从废墟中走出。 我思考片刻,理解了他的意图:“你是在邀请我吗?” “是的,此事关乎一个女子,这地方已不适合她。”他语气坚定,对我充满信心。 “交易达成,我不会让你失望。” 石口的居所后方,一片残骸之后,是个柴房。我察觉到紧闭的门后有异样,不禁愕然。“这就是你邀请我的原因?” “没错!”他点头,“这危险,唯有女子能闯!” 我微微一笑,感受到未知的黑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踏入其中。“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是一处死寂的柴房,也是距离西科住所最近的地方,令人惊奇的是,它竟在大火中幸存。“这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田雨在身后低语。 “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纵火,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走向通往柴房的小径,身边的护卫也已做好戒备。 里面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此刻烟囱仍有烟雾,门缝中透出的热气,以及左侧柴房里的灼热感。有热水,却没有丝缕香气。 我在门前停步,悄然推开,以内力驱动,门骤然开启,一片死寂的黑暗中,背后的阳光洒落,微尘飘荡,但并无惊慌的痕迹。 在繁华的都市建筑群中,健康类书籍占据了书店的显着位置,其余的书架则摆满了军事策略和城市管理的书籍,这也是她能理解雷厉风行的本质原因。 在故宫的一年里,再次回到这座热爱的城市,她和姬都希望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竭尽全力,这也是她反对离开逆星亭的理由。 我同样认为秦离应该被召回,他可以帮助分化敌人,对抗齐国的军队,这是可行的。 但现在我找不到他,我自己也迷失了,没人能找到他。整个世界都在忙碌中,他可能在回城的路上,或许在山中,也可能已经在后方的城市里。 城楼上的鼓声未曾停歇,伴随着血滴落下,水珠溅在地上。 一滴滴鲜血染红了鼓面,但丝线并未断裂,持鼓棒的手上沾满了红色。奥蕾看着这一幕,眼中泛着泪光,我只能看着,我知道她就算受伤也不会停下。城防建设没有暂停,攻城的战斗也没有停止。 魏率领着金军与齐军相持不下,那半里的距离,是半里的尸体。半小时后,城楼上的人疲惫不堪,城下的激战也到了胜负的关键时刻。 魏带着不足一半的兵力,将原本一半的齐军阻挡在那半里之地,这半里成为了一个中心,周围半里是尸体与站立的人。 混战中,双方都已疲惫不堪,此刻是他们最后的奋力一搏。显然,未经专业训练的晋军杂兵无法与齐国的精锐相比。 最初的万余吉古酒精兵只剩寥寥,临时组织的未经训练的士兵几乎在战斗中殆尽。卫带来的最后两万精锐也损失过半,金军的兵力已不足一万。 齐国原本的一万,现在也是一万,田卓峰的铁骑并非虚名。所以,这场看似激烈的战斗,实际上只是拖延时间的终结。 大地残破,血色浸染,因战斗而变得熟悉。齐国的军队突破了不足一万的金兵,涌入了城内。军队即将触及城市的脉络。 又过了四分之一时辰,钟楼上的鼓声持续不断,直到最后一名金国士兵倒下,鼓声才渐渐消逝。“敲响最后一击!” 最后,金国的鼓手倒下,持续两个小时的鼓声终于停止。此刻,喧嚣的水坝山丘已在门外静默许久,世界陷入了寂静。 阳光炽热,风儿微歇,无数人躺倒在大地上,少数人仍屹立不倒。齐俊云站在城墙下,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盯着远方。 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起初还能看见,随后淹没在人群之中。此时,整个城市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站在楼上,低头看着悲伤的景象,纪耶鲁紧握鼓槌,沉默无言,奥蕾不知在想些什么。 轻声响起,纪耶鲁收起鼓棒,转过身,用满是血污的手掌低头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