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p>
徐青野被震惊到，话都说不清楚，结巴了，“雾姐，你不是没上过高二、高三么？”</p>
“是没上过。”</p>
裴今雾淡淡一笑，语气很无所谓，“但学过。”</p>
“今雾，你什么时候学的？”</p>
听见回答，赵茜茜立刻凑到裴今雾身边，趁机询问。</p>
这个疑问在脑中盘旋很久，她特好奇。</p>
徐青野同样巴巴望着她。</p>
雾姐这么厉害，肯定学了很长时间！</p>
“记不太清。”裴今雾撩开眼皮，淡淡出声，“大概五六岁，也可能七八岁，反正一共学了两年。”</p>
小中初大学，学到没内容可学，老师就把她赶走了。</p>
“几岁？”</p>
赵茜茜严重怀疑听力出问题，音调不自觉提高。</p>
确定是几岁岁？</p>
如果可以。</p>
她想掰开她脑子，看里面装的东西，和凡人有何不同。</p>
“学了几年？”</p>
徐青野同样发出惊诧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p>
两年学完所有科目？</p>
他之前觉得雾姐跟自己一样是“学渣”，还挺高兴。</p>
现在想想……</p>
他的脸可真疼啊！</p>
“行了。”</p>
到办公室门口，裴今雾捏了捏赵茜茜茫然的脸蛋，轻轻一笑：“待会儿主任问什么，你们诚实回答。”</p>
“其他事，我自己解决。”</p>
“……”</p>
赵茜茜和徐青野对视一眼，满是担忧。</p>
学校的老古董们真的会信，雾姐十岁学完所有课程？</p>
真的能考满分？</p>
——</p>
教务处。</p>
裴今雾、赵茜茜以及徐青野，三人并排站在角落。</p>
教导主任，以及整个高三部的科任老师都在。</p>
除了物理老头儿，偷偷打量裴今雾，嘴角时而上扬，时而下弯。</p>
有时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p>
余下老师，全都阴着脸，审判似的盯着她姿势随意、表情淡然的裴今雾。</p>
脸上、眼神全是嫌弃。</p>
“这份试卷，是你的吧？”</p>
教导主任指着桌上两份试卷，表情严肃地问裴今雾。</p>
“……”</p>
裴今雾垂眸，看见她的语文和数学答题卡。</p>
语文150，数学150。</p>
真整齐。</p>
强迫症患者表示，很舒适。</p>
“是我的试卷。”裴今雾微微站直身体，态度恭敬，“老师，有什么问题么？”</p>
此话一出。</p>
其他科任老师脸色微变，差点被气笑了。</p>
一个学渣，考满分，不就是最大的问题？</p>
这种时候，她还敢装傻。</p>
脸皮真厚！</p>
“老实交代，两张试卷满分怎么来的？”教导主任双手叉腰，径直走到裴今雾面前，愤怒地瞪着她：“其他科目的答案在哪儿？”</p>
他前些天出差，昨天刚回学校，便听说新来的问题学生，各种搞事情。</p>
上次是聚众打架，这次小考竟然作弊。</p>
他生平最讨厌学生作弊。</p>
更别说，影响到赵茜茜这种好学生。</p>
真不明白。</p>
老宋将这种祸害收进来做什么？</p>
正好。</p>
老宋不在，他好好整理下校风。</p>
这种品德不端，惹是生非的学生，早点开除就好了。</p>
“说！”</p>
看裴今雾没作声，教导主任怒火更甚，严厉的语气震天响，“解释不清楚，这书你就别读了！”</p>
妈呀。</p>
徐青野和赵茜茜被这声吼，吓得身体抖了抖。</p>
教导主任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心狠手辣”。</p>
尤其处理“坏学生”，毫不手软。</p>
身为七尺男儿的徐青野，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头都不敢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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