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犊子玩意,有种和爷爷单挑!” “没蛋子的玩意儿,呸!” 镶城阵外,麻飞叉着腰,雄赳赳气昂昂,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灰米丘有点看不下去了,绿豆眼一翻嘀咕了一句:“刚才打架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啊。” “都逃了,你倒是比谁都冲的快。” 虽然是嘀咕,但话却一字不落的进了麻飞的耳朵,麻飞不爽,脖子一撑,叫道:“你别管麻爷我什么时候冲,就问你冲了没有?在场的老大都可以说我,但你不行。” “你…”这回轮到灰米丘郁闷了。 事确实是这个事,但它是分工就是守护护城大阵,不躲在阵里面,难道还跑出去不成? 但它并不打算争辩什么,和麻飞斗嘴,就没人赢过。 那张鸟嘴,谁遇到都得头疼。 “可惜了,三个神桥境,一个都没留下。”兰博基惋惜着,刚才那一蹄子,可是让它回味无穷。 “毕竟是神桥境,铁了心的要跑,咱们很难拦得住,真被逼的拼起来,咱们也很难保全。”王铁柱摇摇头。 “接下来怎么办?”法海瓮声瓮气问。 “抢地盘?做大做强?”兰博基拍着胸脯问,说话间是两眼放光,之前和天狼谷对阵,可是抢了好些资源,令西行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好处,其中的两处,还是它领队去抢的,狠狠的发了一笔。 “做大做强个屁呀,赶紧躲起来吧。” 王铁柱怼了它一句,道:“这一仗他们没打赢,就该出动底牌了,否则颜面何存?” “什么底牌?”兰博基问。 “千鹤宫的黄鹤老君,蝎王窟的蝎王祖,还有天狼谷的老黑狼,都是神桥境后期的绝顶大妖。来上一个,就够咱喝上一壶的。来上两个,咱这护城大阵恐怕都扛不住。”魏武面色略显凝重道。 “这些能称雄一方的大族,哪个没有神桥境后期的大妖坐镇,而且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的底蕴。远的不说,就说那血鸦一族,传闻它的极西祖地那边,还有一尊神桥境大后期的绝顶大妖,辈分比血鸦老祖都高。这西域当真是大妖如云啊。”王铁柱也同样面有愁容。 “吩咐下去吧,所有人即刻退守阵内,以防不测,追出去的也赶紧撤回来。”魏武看向神驭柱,后者点点头,道:“正有此意。” 于是很快,城内响起六声钟鸣,西行队伍听闻钟声,立刻开始互相传信,退入城内。 麻飞百无聊赖,幽幽的说了一句:“要是爷没出门就好了,都六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句话,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由沉默了。 庇护于秦河的羽翼之下,天诛府、血鸦一族,甚至对于王铁柱兰博基麻飞等还有更多的千难万难,但均被秦河抬手间就消解,摧枯拉朽,从来就不知道“难”这个字怎么写。 哪曾想,爷六年前出门去了一趟黑风山,就再没回来,似乎是被困在了里面。 这六年对于西行的队伍来说,是非常难的六年。 三年龟缩不出,闷头泡龙脉苦修,将王铁柱的缩头功夫学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至小貂突破神桥境,加上一众人也陆陆续续突破,才开始了有限的反击。 但每一波反击,都会引来更强烈的冲突,一步步升级。 直到今天,三名神桥境强者联手来攻。 今天这一胜,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发展,说不定三族就出动最强战力了,到时,该如何应对? 众人心里都没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六年,一切的一切,就是四个字: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