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魔司干的!” “他们还说要拆了这里。” “爷,拆了镇魔司,拆了它!” “镇魔司?”秦河瞟了它一眼,疑惑道:“镇魔司来找我干什么?” “说是要查案!” “他们就是欺负人,爷,这不能忍!” “门都被他们砸坏了,不能忍啊!” 开门后,麻飞在鸟笼里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怂恿秦河报复。 …… 与此同时,镇魔司巡城署。 黄大黄二几乎是被半押送着战战兢兢的走进巡城署的大堂,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堂正上首的牛承安。 牛承安,巡城署新上任的典军校尉,刚从边城调回临安,也许在镇魔司就是个小头目,可在他们这些街溜子面前,那就是掌管生杀的大人物。 “牛…牛大人好~”黄大谄媚的打招呼。 牛承安端着茶杯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倒是队正站了出来,邪魅一笑,手指着黄大二人直接下令:“给我打!” “是!” 几名手下领命,立刻冲上去对着黄大黄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黄大黄二有预感今天来这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也没想到上来一句话刚说完呢,就挨了一顿打。 “救命啊,别打了~” “为什么要打我们?” “啊~~” 两人被打的是哭爹喊娘,滚地求饶。 队正欣赏好一会儿二人被打的模样,见差不多了才抬手制止。 黄大黄二有气不敢出,有冤不敢喊,模样就别提多凄惨了,鼻青脸肿,全身都是脚印。 “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队正叉着手居高临下问。 “不…不知道。”黄大一脸懵逼的摇头,哭丧着脸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队正笑了。 他说的倒也不是虚言,他和牛承安在边军的时候抓俘虏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管它什么玩意,见面先打一顿再说,打完了该老实的就老实了,不老实的那就再打一顿。 黄大捂着脸,压根就不敢接话。 他早就听说过能从边境回来的主儿,都是狠人。 今天算是见识了。 “打听个人,镇魔司司前大街南边拐弯那地方,有一个新来的焚尸匠咋回事,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队正进入正题。 黄大一听这问题,差点没哭出来。 那焚尸匠咋回事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原先那里有一间荒废的焚尸铺子,也许是因为挨着镇魔司太近的原因,晦气太盛,在那里开铺子的都活不长,慢慢的便废弃了。 新铺子,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出现的。 至于那焚尸匠什么身份背景,他是一点不知道,上次是白挨了一顿毒打。 “问你们话呢?”队正眉头一皱。 黄大只得硬着头皮摇头,“官爷,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挺厉害的,我俩都打不过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知~道?” 果不其然,队正眼睛危险的一眯,一字一顿。 “我…我们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是真不知道呀~” 黄二见状不对,赶忙发了个毒誓。 “打!” 回应他俩的,只有队正淡淡的一挥手。 不知道? 不知道从来不是答案。 没有答案,那就接着打,打到有答案为止。 打到最后也许还是没有,但或许也会有。 至于命,那可能是这世界最廉价的东西。 接下来,黄大黄二被打的就如同杀猪了,哭爹喊娘,惨嚎不已。 他们虽然是真元境,但真元境这点实力落在镇魔司要是敢反抗,那死都会是一种奢望。 牛承安则至始至终都在喝茶,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二人一眼。 “大人,刑三来了。”就在这时,一名手下跑进来禀报。 牛承安这才抬起眼皮子,轻轻挥了挥手。 手下会意,急忙跑出去通传。 队正也将打人的手下挥退。 黄大和黄二则捡了一条命,缩到一边,惨兮兮的哼都不敢哼一声。 很快,一个身穿裘绒,长相颇为富态,眼睛里透着精明的中年人谄媚着走进门。 他看见角落里凄凄惨惨的黄大和黄二,脸上的肉不禁抖了一下,急忙正过脸点头哈腰道:“小的刑三,见过牛大人。 “久闻牛大人威名,小的早就想一堵牛大人风采,可惜苦于没有机缘拜访,今日得牛大人召见万分荣幸,一点薄礼奉上,还望牛大人笑纳。” 话说完,刑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双手举过头顶。 “哼哼,还挺上道。” 队正走上前一把拿过,张开钱袋一看,里面紫光闪闪的,是十几枚紫金币。 一枚紫金币对价一千枚秘银币,十几枚就是一万多银币。 队正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随后揣进衣袖,笑道:“找你来也没别的事,你地盘上那新来的焚尸匠,是怎么回事?想好了再回话。” 话到最后,还对着黄大和黄二怒了努嘴。 意思很明显,答不好,黄大二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刑三看了黄大和黄二一眼,面庞抽搐,他眼睛转了几下,小心翼翼道:“回大人,那焚尸匠来历神秘,小人暂时也没搞清楚他什么来头。” “就这?”队正眉头一皱。 刑三脸一抖,急忙话锋一转,“不过…小人可以去调查,七…七天可以给大人一个回话。” 说完他看向牛承安,但牛承安喝着茶,依旧是一言不发。 仿佛像是没听见一般,专注于杯中的茶。 “五…五天!” 刑三只得改口,他能成为这一片的焚尸匠的匠头,自然不是一般人,跟官爷打交道,沉默,就是不满意。 然而牛承安依旧没说话。 刑三见状只能一咬牙一跺脚:“三天,三天就够!” 这一回,牛承安终于是有了反应,他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刑三见状,大松一口气。 这时候再一摸额头,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