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董家,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好奇的,都可以提出来,我为你解疑答惑。”董孝泽大方的询问。 谷亦满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董孝泽说:“我可不是探究你家的秘密,咱俩作为朋友,现在还是朋友吧?” 董孝泽嘴角含笑,“是”,男女朋友,夫妻朋友,心里补充着。 谷亦满强调,“作为朋友,我想关心一下你的小家庭,你父母一直不在一起生活吗?就是那种一人在国内,一人在国外的情况,你不想念他们吗?” 董孝泽扬眉,笑意更深,“俩人一年中有一半时间是分开的吧,他们倒是都想留在国外,但是我祖父和叔父不同意我从小在别的国家长大,要求他们中必须有一人留在国内,既是陪我,又方便照看董家的产业。” “我父亲为了让母亲少吃些苦,就经常来回跑,而母亲基本长年在外。这几年我大了,也不想天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所以即使他们在国内,我也不会刻意去找他们,因此现在母亲很少回来。” “不过嘛”,董孝泽捏捏谷亦满的手,“我母亲快回来了,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吧,你出去前说不定能见到她。”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让母亲见到你的,给你的船票可以往后拖一拖。 谷亦满则心里一惊,他母亲?她名义上的未来婆婆马上要回来啦?那她到时还能和董孝泽划清关系吗?真是方方面面都催着她赶紧离开呢。 董孝泽伸手帮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着对她说:“其实军阀手中有钱,你知道吗?” 谷亦满还没说话,前排驾驶座传来咳嗽声,董孝泽没管他,依旧笑着说,“哪个军阀手中没有大笔金银、田地、矿藏,同时掌握着地方税费,还有乡绅的上供?不然哪个小兵愿意追随。” 赵三严肃的声音传来:“大少爷慎言。” 董孝泽看向谷亦满的眼睛,同样笑着说:“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军阀没一个好东西。” 谷亦满低垂下眼睑,不想与他对视,这不是她能置喙的事情。 董孝泽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强迫两人视线相交,还是笑着说:“但我不是军阀。” 谷亦满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想明白董孝泽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上面了呢? 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董孝泽的眼睛,心想,你想害死我吗,没听到赵三都不让你说的吗,你能拧过你叔父的大腿吗?谷家也是给你家上供的乡绅之一,我能说什么? 谷亦满愣神的时候,董孝泽就那么一手握着她的双手,一手箍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上来。 谷亦满此时真想骂娘,董孝泽有毛病吧,一言不合就上嘴? 关键是她没吭声呀!更没发表任何看法! 亏得刚刚还觉得他是个有良知的好儿郎呢,啊呸! 这人太不要脸,没人的时候亲,有人的时候还亲!? 谷亦满上半身被困,就想抬脚踹,结果董孝泽一条腿压在她腿上。 沉,是谷亦满的第一感觉,这人真重、力气真大。 又急又气,谷亦满想不起来喘气,差点没被憋死,董孝泽才松开她的唇。 深吸一口气,谷亦满骂开了:“你属狗的吗?流氓、无耻、混蛋,王八蛋、登徒子……” 谷亦满把能说出口的脏话骂了个遍,结果董孝泽不仅不羞愧,还抿嘴舔唇。 差点没把谷亦满气死,她拽着手,蜷着腿,冲赵三叫起来:“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我不去了,停车!”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赵三不仅不停车,反而加速向前冲。 谷亦满还想说什么,董孝泽松开手,一句话让她消音:“你再说下去,我还亲你啊。” “快到了,下什么车呀!” 董孝泽还想伸手摸她的脸,被她躲开。 他依旧是笑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谷亦满想跳车,“赵三是我的贴身护卫,我做什么他都知道,咱俩之间的事他也是清楚的,你不必害羞。” 谷亦满不知道该说什么,气得大喘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你,你,你们……” 她闭上眼深呼吸,她怕被气死。这俩变态,可能董孝泽也意识到谷亦满有些接受不了,老实坐着,也没再说气人的话。 谷亦满调整了一会儿,在心里问超能力,她现在这样会不会被气出毛病,例如胎儿保不住的情况。 超能力的回答让谷亦满失望了,“你身体很好,气息变化能很快调整过来,胎儿很健康。” 谷亦满觉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刚睁开眼看看野外的景色,赵三开口了。 “大少奶奶,我其实不算个男人,当年练武没节制伤了根,就和旧时宫里的差不多,您不必多虑。” 谷亦满一口气哽在喉咙下不去,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好似要把肺咳出来。 董孝泽不知从哪摸出个铁水壶,拧开口让她喝,谷亦满拒绝,不用想都知道这水壶不是董孝泽的,就是他身边这些“奇葩”的,她接受不了。 董孝泽看她嫌弃,“是我的水壶,每日都清洗的,赶紧喝一口,都咳得喘不上气了。” 谷亦满摆手,捂着嘴对着车窗继续咳咳,她感觉马上就要不咳了,谁知董孝泽含口水凑了上来,谷亦满被吓得忘了咳,转眼一个喷嚏从鼻腔袭来,谷亦满扭脸掩面低头,“阿嚏”。 一切归于平静,谷亦满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也不敢再说话,她今日就不该出门的,又知道一个董家秘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董家居然还有‘公公’? 又过一个关卡,值守人员列队高呼:“大少爷好,大少奶奶好!” 董孝泽没有任何表示,连窗帘都没动一下,赵三开着车快速通过。 谷亦满再多疑问也不再开口,董孝泽则在闭目养神,车子行驶很久很久,路边的景色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谷亦满在座位上坐的难受时,董孝泽给她一个油纸包:“昨晚从叔父那里讨来的肉干,你尝尝,御厨的手艺。” 谷亦满摇头,她不饿,就是想方便,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忍到现在还不内急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