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儿了?”打完电话的男人进来,迈腿坐到了小妻子身边,冲着对面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来,展开说说,你比老子好哪儿了?” 占蓬毫不客气,“老子比你帅。” “噗——”南溪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占蓬,你真的是……”南溪想了半天,“很自信……” “本来就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喜欢阿龙这种莽夫。” “你他妈说谁呢?”巴律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刚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男人瞪了好兄弟一眼,接了起来, “老大。”那边是赌城派出去找人的手下。 “说。”巴律俊面漫上严肃。 “我们按你说的,排查了最近医院接治的枪伤病人,发现在三号矿区医院,有一名亚洲面孔的男子,和你说的情况非常吻合。 但是这个人受伤还在昏迷状态,他身边也没有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孩。” 接电话的人喉结狠狠动了动,“过去守着,我随后到,我来之前,不许让任何人接触他。” 挂了电话,巴律看向占蓬, “有点线索了,过去看看。” 占蓬激动站了起来,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在哪儿?走——” “我也要去。”南溪也站了起来,她还没见过丹敏,很想见见她。 “不行。”巴律直接拒绝,“听话,宝贝儿,在家待着,消息的可靠性我没法保证,不能带你过去。” “可是我想见见丹敏。”小女人拉着他的手,润眸眨了眨,“老公。” “不行,这事儿撒娇没用。”巴律依旧不为所动。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先过去,不让你去是为了你的安全,而且,雅娜还病着,你帮我照顾她,别人我不放心。”占蓬推着巴律往外走,回头交代南溪一句。 “那你们小心一点,要不要让潘普和薛鹏跟着去?” “不用,那个姓薛的我让他走人了,潘黑子留下来守在别墅。”巴律心虚回了一句,趁着老婆没反应过来,连忙溜到了车上。 …… 引擎轰鸣惊起飞鸟阵阵,清晨的灿阳已经刺破云霞,光芒万丈。 黑色越野急速驶离市区,上了洲际公路,沿着广袤西部戈壁边沿,带起滚滚黄土,烈烈残风,将一朵朵棉花似的白云甩在身后,背着晨曦灿阳,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老大。”到了矿区医院门口,心腹手下已经等在了那里。 “嗯,人在哪儿?”巴律下了车,边往里面走边问。 “在里面特护病房,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人应该今天就能醒过来。” “嗯,带路。”心急如焚的两人此时脚下生风,疾步朝着里面走。 矿区经常会发生枪击案,这边的医院虽然小,条件简陋,但是好在医生经验丰富。 两人来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彪子,脸色都不太好。 “谁把他送医院来的?”巴律勾手叫了心腹手下过来问道。 “医生说是他自己拼着一口气来的,倒在了医院的椅子上,被发现后医生给他做了手术。” “嗯,知道了,叫人守在外面,我去见见医生。” 巴律说完,拍了拍占蓬肩膀,“你先守着,我去跟医生聊两句。” 巴律离开后,占蓬眨了眨酸涩的眼,喉结上下滚动,拉着彪子的手,艰难开口。 “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这辈子我都欠你的,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占蓬过命的兄弟。” 大男人平时花言巧语什么好话张口就来,但是真到了此时此刻,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过于重的恩情,说谢谢,都是一种亵渎。 巴律进来时,占蓬拉着彪子的手,弯腰,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抵在自己前额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紧绷着的俊脸更加黑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说他没事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挺了过来,子弹没有击中要害。” “阿龙。”占蓬鼻子吸了吸,“我欠他一条命。” “嗯,我知道,我俩一块欠彪子的。” 在医院待到了下午,彪子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守在病床旁边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醒了?”巴律嘴角明显的松快几分, “律哥,占哥,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的脑子还是有点发蒙,顿了几秒, “丹敏,去找丹敏。” “在哪儿?”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 “在矿区的孤儿院,我中枪了,带不了她,把她放到孤儿院了,你们赶紧去,”彪子声音暗哑,脸上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 “对不起,占哥,当时情况紧急,我——” “我知道,彪子,我怎么可能怪你。”占蓬拍了拍他肩膀, “你先休息,我去接丹敏。” 巴律叫了人过来照顾,两人赶去了孤儿院。 西部矿区混乱不堪,来这里工作的工人普遍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素质参差不齐,经常有人乱搞,生下孩子扔到孤儿院门口,甚至有的瘾君子,病毒携带者,生下的小孩天生就带着病毒,畸形。 两人赶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守门人死活不让两人进去,最后巴律想要动手,被占蓬制止,拿了钱出来,才买通了里面的人,见到了院长。 中年贪婪的老修女,借着神的名义,用无辜的孩子敛财,里面的小孩都是她赚钱的工具。 “你们说的亚洲女孩儿,我们这里没有,先生们,请回吧。”刻薄臃肿的老女人信口雌黄。 “院长,只要让我带走我女儿,我可以无偿为你们捐一批生活物资。”占蓬忍着暴怒,拿出父亲的沉稳,同老妪谈判。 “虽然我真的很需要捐赠,但是我也不可能凭空给你们变出一个小孩儿来,两位先生,我——” “妈的,老母猪,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巴律不管三七二十一,喷涌的怒火直冲天灵盖,自后腰掏出1911,咔嚓上膛,一脚踹上女人胸口,抬脚上去,枪抵脑门。 “我闺女呢?想死还是想开口?” “野蛮人……上帝……简直太野蛮了……”老女人没见过这架势,吓地在地上哆嗦,一个劲儿的念着上帝。 “不用念叨,今天不交出我闺女,老子这就送你去见你的上帝,说不定你还能赶上晚上给你的上帝洗脚。” 混不吝的男人杀气凛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