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南肃之站在窗前,外面朝阳如金,刺破云层,繁花茂盛,而他,与这一切繁华热闹,格格不入,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形单影只。 “南肃之,你疯了~”这是鸾鸾最后同他说的话。 男人黑眸冷然一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能吧,鸾鸾,你就当我疯了吧,或许,我早就疯了……” 已经很多年,他没有想起温柔的养母了。 那是个漂亮又高贵,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给了他这世间不多的暖意。 当年,她去世前,拉着他的小手,笑中带泪, “肃之啊,你要答应妈妈,一定照顾好鸾鸾,可以吗?这世上的坏男人太多了,我不想她吃苦,如果可以,你长大以后,当鸾鸾的王子,护着她一辈子,可以吗?” 那时的他,似懂非懂,只知道妈妈是对他最好的人,妈妈的话,他会听。 。 街头政治颠覆政权,这招在西方世界已经屡见不鲜,少有败绩。 但是用在缅甸,还是第一次,甚至没有什么水土不服。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背后有巨大的财阀操纵。 毕竟政治是金钱的傀儡,没有巨额金钱做支撑,使唤不动那么多魑魅魍魉。 军政府始料未及,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吴猛在军事会议上建议,先将主流媒体控制起来,不让事态扩展,但是军方最高领导人凯莱达举棋不定,迟迟没有下决断,吴猛气的当场摔门而去。 最终的选举结果在月底公布,民盟赢得将近八成的议会席位,于第二日宣布将在次月组建新政府,开始履行政府职能。 …… 吴猛私邸玫瑰庄园。 砰—— 书房内传来一声巨响,怒不可遏的男人差点掀了桌子。 “废物,孬种。”吴猛大骂,“凯莱达就是个孬种。” 巴律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掀,把玩着手里打火机,将对面男人的怒火自动屏蔽。 占蓬和宋猜两个人一言不发,黑着脸静静坐着。 “说话,都他妈哑巴了?”吴猛骂了半天,没一个搭腔的,更加来气。 “猛哥,我们从飞回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你好歹给吃口饭啊?”巴律忍不住张口。 光在这儿发飙有什么用,你倒是下令跟凯莱达的人干啊? “你小子不服?”吴猛黑眸眯了眯,盯着他混不吝的俊脸,沉声道。 “我就是个小兵,服不服的有什么用?你能服,我就服。”手下的语气邪肆又狂妄,带着明显的言不由衷。 “老子是不服。”吴猛冷笑一声,“我阿爸说过,缅甸,只能是缅甸人的缅甸,它不能姓美,也不能姓欧。 昂素一大家子都在y国,他本人除了大选期间,从没在缅甸待过,借着他老子的政治红利在这里充大尾巴狼,宣扬所谓的民主政治,其实骨子里早就被洋面包给腌透了,让他上位,缅甸能好过?” 巴律眉头挑了挑,手指掏了掏耳朵,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你干就一个字,不干就两个字,说那么多干什么?昂素又听不见。” “你以为老子不想干?可是凯莱达不下令,老子还能拎着你们几个的脑袋去送死?”吴猛白了他一眼,“让你学政治都他妈学猪脑子里了?” “你生气别拿我涮嘴啊,”巴律眼睛睁的老大,“凯莱达眼看着就七十了,都他妈老糊涂了,就等着混日子领俩退休金安安生生进棺材,你指望他干什么?” 混账手下舔了舔嘴皮子来了劲,“三大军区除了飒昆那个老秃子,其他人要么站你这边,要么中立,剩下几个摇摆不定的,我去撂一梭子也能朝你这边站,猛哥,只要你给句话,我明天立马提前送凯莱达进棺材,你明面上扛了枪杆子,咱们杀进内比都,狙了昂素,一了百了。” 吴猛两步上前踢了他一脚,“了个六,给老子安分待着,敢偷跑出去杀人,我他妈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