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的,总归也在自己家中住不了这许多时日;汪轶鸣便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如今的事情也不少,留了张枭和丁佳在家中护卫他们安全自是没有什么问题;想必马泉也会在自己家附近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手协助自己。 带上李山,套了辆马车,汪轶鸣便朝李俊的广源典当而去;这些日子存了不少玻璃瓶子,将这些给他送去,系统空间里也能腾出不少地方来。 去广源典当将玻璃瓶送完之后,汪轶鸣并没选择回家;而是带着李山一同去了临时驻地; 自吃了晌午饭后,郭海便带着表弟三人组为首的一百二十五个少年力士集中在了一起,等着汪轶鸣前来传达给他们的重要任务; 原本汪轶鸣认为能找出个十几人就不错了的军乐队,如今竟然一下就选出一百多个;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了负责传令的司号手。 其他复杂的乐器汪轶鸣没准备让他们上手;那三十个小军号手势必要先选出来;这个也是为了万一崇祯皇帝同意自己组建新军而做出的准备;届时司号手将变得尤为重要。 除了小军号,汪轶鸣把三十面小军鼓、六面大军鼓、定音鼓和军镲等击打乐器外,汪轶鸣暂时没有将其他乐器拿出来;这些乐器上手快一些,而且只要稍加演示,郭海就可以先带着这帮小子们练起来。 很快加上郭海、表弟三人组和二十六个司号手就选拔了出来;而汪轶鸣也演示了几个后世比较常用的号音,起床、集结、出操、开饭、熄灯、冲锋等。 令汪轶鸣没想到的是,郭海加三个表弟和这一百多个选拔出来的小子,竟然非常快便都上手了;虽还不是太熟练,可经过一个下午的磨合,也能勉强吹奏了。 之后的日子,汪轶鸣也是让郭海多多敦促他们尽快熟悉,能够早日熟练的演奏和运用起来。 一时间,这整个临时驻地之中不断传出那后世耳熟能详的军号声。 汪轶鸣也没一直留在驻地,见快临近晚饭时间,就交代郭海和包括表弟三人组在内的一百二十五名少年力士除每日积极训练就是将这些留下的乐器早日练成。 领着李山,汪轶鸣再次回到了家中;见没什么特别的事,汪轶鸣便朝灶房而去;毕竟除自己之外还有八张嘴等着自己吃晚饭呢。 一进灶房,只见里面竟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内,男的汪轶鸣是见过的,陈子龙的书童小厮;而那女孩子,约么十二、三的岁数的样子,倒是从未见过; 见汪轶鸣和李山进了灶房;二人慌忙放下手中的活给汪轶鸣和李山行礼; “见过千户大人,试百户大人;” “嗯,免礼;”汪轶鸣笑笑一挥手,又看了眼那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再转头望向陈子龙的小书童道:“你叫陈安对吧?” “是,回千户大人的话,小的陈安。”那小书童忙又是一礼道。 “嗯,无需多礼;不知这位姑娘是?” “哦,这位是柳如是柳姑娘的贴身侍女,芸儿姑娘。”陈安忙欠身介绍道; “芸儿见过千户大人。”这小萝莉再次给汪轶鸣行了一礼道; “好好好,芸儿姑娘无需多礼;”汪轶鸣柔声虚扶道:“你们二人在这灶房当中做什么?莫非是肚子饿了?” 俩小家伙互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回…回千户大人,这天色渐晚,马上就是吃晚饭的时辰了;我等被公子告知不得外出,又见灶房一直没有烧火准备饭食,恐公子、小姐晚了,会腹中饥饿;便擅自来此看看可以做些什么饭食,好给公子、小姐食用。”这叫陈安的小厮一通解释,汪轶鸣自是听明了来意,顿觉得好笑,却也理解这也是实情; 摇头叹息一声,笑了笑,又对其二人说道:“好了,这里自有我和这位试百户大人处理,稍后便会有饭菜做好,到时自会唤你们前来的;去吧,我们很快便会做好的。” 对着二人挥了挥手,汪轶鸣便拿了围裙穿戴上,让李山准备柴禾烧起火来; 正准备洗切菜蔬和生肉时,汪轶鸣抬眸间却见那陈安和芸儿依然站在灶房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自己; 叹了口气,对着二人一笑,汪轶鸣便招手让二人到自己近前来; “小安子,芸儿,你们俩总站在灶房门口干嘛?怎么?莫非怕我等做好了饭菜,却瞒着你们自己吃不成?”汪轶鸣故作疑问的看着二人说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千户大人,您误会了!”芸儿听此,小脸吓的涨红,惊慌的直摆手解释道; “不是,真的不是,千户大人!”陈安也是连连作揖; “不是?什么不是?谁的不是?我的不是?还是他的不是?”汪轶鸣故作懵逼的样子指向一旁劈柴烧火的李山问道; “大人!大人啊!我…我们真没这个意思啊!您真误会了!” “那是什么意思?谁没意思?是我没意思?还是他没意思?”汪轶鸣故作微怒的样子,继续指着李山问起二人来; “我…我等…” 看着这俩一男一女的小家伙,貌似都要急出眼泪似的,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哈哈哈…好了,我就是故意逗逗你们的;别往心里去;”汪轶鸣见机也收了玩笑,继续说道:“我猜你二人定是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是吧?” 二人互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大人,我家公子和柳姑娘命我俩来此,也是想让我们试着做一些饭食,不能总事事都劳烦您和府上其他人;所以就…可我和芸儿姑娘也不太会庖厨的手艺,不知可否跟着大人学上一二?”陈安躬身一抱拳,试探的问道。 “哦,想学做菜是吧?行,过来帮忙,我慢慢教你们。” 汪轶鸣让两人也围上了围裙,帮着打水,洗菜,教他们切菜、切肉; 演示着凉拌一些小菜,又起锅热油,开始一步步给他们讲解该如何烹制一道道热菜; 随着饭菜做好,整个灶房内香味四溢;用食盒分装了柳家姐弟和芸儿的那份,汪轶鸣让李山将饭菜端放上桌,又叫陈安去叫陈子龙、张枭、丁佳一同吃饭;此时天色也已基本暗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很快,席间也无什么攀谈;也只是偶尔说上几句话;或许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同的心思。 饭后陈安便主动去帮李山收拾,洗刷碗筷;张枭、丁佳和陈子龙也各自告辞回房歇息了; 汪轶鸣闲来无事,便在后院中散步消着食; “千户大人…”一声银铃般的细语传来; 汪轶鸣回头看去,正是柳如是的小侍女芸儿姑娘; “哦,是芸儿啊,找我何事?” “千户大人,不知现在您是否有时间?可是要歇息了?”芸儿轻声问道; “没什么事,我没这么早就休息的习惯;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要是千户大人方便,我家姑娘想请您前去一叙。” “哦,你家姑娘?柳姑娘是吧?那你家柳隐柳公子也在是吗?” “呃…是,他也在。”芸儿微微一怔,便顺口答道。 “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去闲聊几句也行。那芸儿姑娘就前面引路吧。”汪轶鸣笑了笑说道。 “是,千户大人请。”芸儿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汪轶鸣点了点头;便背着手信步跟在了芸儿身后; 走了几步,汪轶鸣便随口对着芸儿寒暄了几句; “芸儿,今天你们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吃饱?饭菜还合口味吧?” “吃的很好,千户大人做的饭菜极为可口;我和我家姑娘都比往日多吃了不少呢!” “哦,哈哈哈…多吃点好;柳姑娘身体如何了?好些了没有?” “呃…好…好多了,之前兴许是有些疲惫吧。”芸儿低头轻声回道。 “嗯,好些就好,要是需要请郎中看看的话,切不可耽误。” “是,让千户大人费心了。小女子知道了…” “千户大人…”顿了顿,芸儿有些纠结的问道:“大人,今日为何没见到您的表弟茅公子?” “茅冲?” “嗯…”芸儿点了点头,应道; “他啊,我让他到千户驻地去参加整训了,要让他好好历练一番;今日还被选上了司号手呢。” “哦,那他…那他这些日子都不回来了吗?” “他?嗯,暂时回不来了;怎么?芸儿姑娘找他有事?”汪轶鸣倒是有些意外的问道; “没…没什么事;只是之前得茅公子照顾;小女子想当面感谢他而已…” 看着芸儿那低头涨红着脸,两手不住摆弄衣角的害羞样子;汪轶鸣是一眼便看穿了这里有事; 于是就故意假装没明白的样子试探着问道:“嗐,谢什么谢,不就帮了点儿小忙嘛,不足挂齿;我还以为他欺负了你们呢。” “没…没有!千户大人,茅公子他…他人很温和、细心;对我…我们都极好!真的!” 看着芸儿那有些着急紧张的样子,差点儿让汪轶鸣笑出声来; 茅冲这小子大大咧咧,从小就顽皮的很;何时变得如这芸儿姑娘话里那般了?看来两人这是擦出了火花啊。 呵呵…俩小屁孩子,才多大?待一起没多久,这就早恋上了? 茅冲个臭小子,自己这当哥的到现在还没个对象,你倒是出来一趟就获得了一小萝莉芳心;哎,就不知这芸儿的身份,过不过得去三姨夫和三姨那关,别后面错怨了自己把这小子带坏了吧? 汪轶鸣心中一阵腹诽,不由脱口问道:“你和小冲俩恋爱了?谈朋友了?” “啊?千户大人您说什么?”芸儿一惊,有些害羞,又有些不解的望向汪轶鸣; 这时汪轶鸣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明朝,而不是自己那个开放的时代;即使是,他们也太小,估计只是情窦初开,相互暗自喜欢对方罢了;于是又忙跳开话题,打着哈哈说道:“哈哈…没什么,过两日,他会回来一趟,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聊便是。” “呃…好…好的,千户大人。”芸儿再次羞涩的低下头轻声应道。 说话间,汪轶鸣和芸儿已经来到柳如是居住的房间外; “千户大人请!我家姑娘正等着大人呢。” “哦,不用通禀一声吗?” “不用通禀,姑娘请大人到了直接进屋就好。” “好,那芸儿姑娘劳烦前边引路。”虽然汪轶鸣总感觉怪怪的;可是也没犹豫,就随这小萝莉芸儿进了房间; “姑娘,千户大人来了。”芸儿一进房间便高声说道; “好,芸儿请千户大人坐,奉茶。”一女子柔声传来,“千户大人恕罪,还请稍坐,小女子这便出来。” 汪轶鸣听了这声音,只觉得熟悉,却也没多想;便应了声,“好,不急,柳姑娘请自便。” 说罢,汪轶鸣便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接过芸儿奉上的茶水,也只是轻抿了一口,便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芸儿略微欠身便退出了房间; “千户大人久等了,小女子柳如是见过大人。” 一身材纤细,玲珑的女子从内房中掀帘出来,走进几步,便欠身给汪轶鸣行了一礼道; “哈哈…柳姑娘有礼了。”汪轶鸣也起身抱拳回了一礼道; “承蒙千户大人庇护,这些日子叨扰,还未向千户大人当面致谢,实在是失礼了。” “哈哈…柳姑娘客气了,这不算什么;我与令弟柳隐也算是好友,有事自当帮这…个忙…” 说话间,汪轶鸣这才看清柳如是的容貌;不禁有些惊讶;而让其惊讶的并非是柳如是的美貌;而是这相貌分明便是妥妥的女装版柳隐; “你…”汪轶鸣有些意外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柳如是;这孪生姐弟,这样貌也太像了吧?几乎一模一样。 “呵呵…千户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柳如是掩面笑笑,问道; 反应过来的汪轶鸣,微微定了定神; “没什么,你…你弟弟柳隐呢?他怎么不在?” “他在啊;学生柳隐见过千户大人。”柳如是向着汪轶鸣就是一个拱手行礼道; “你…你是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