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叔,你也想学?”汪轶鸣有些意外的问道。 “嘿嘿…我看着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可否…”陈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啊,这没问题,多一人学,多些心得交流,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嘿嘿…那我多谢汪千户大人了。”陈恩满心欢喜的拱手行礼谢道。 “客气客气,好说好说!”汪轶鸣摆摆手笑着说道。 自行车只有一辆,汪轶鸣也只得轮流让他们二人上车实操体验练习。 别说二人的领悟能力和平衡感都不错;学的还挺快。没两个时辰就已经可以自己慢慢骑行了。 “信哥、陈大叔,你们学的还真挺快的 ,估计再练两天就能熟练的操作了。但在我家里地方和路况有限,很难再有所精进,最好在外找个宽敞的地方再好好练练。”汪轶鸣给二人添上茶水说道; “嗯,鸣弟所言甚是,这想再有所精进,需得找不同的地方熟悉练习,以应对不同的状况。”王信撸开袖子喝了口茶,点头说道。 “哈哈…不愧我信哥,一点就通,还学的如此之快,天赋异禀啊!难怪能得圣上重用。”汪轶鸣趁机又捧了一波; “哈哈…鸣弟过誉了,还是鸣弟教的好。”王信挥挥手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汪千户教的真好,我这愚笨之人,虽学的远不如我家主人骑的好,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骑,已是不易。”陈恩在一旁也跟着捧了一波。 “哪里哪里,陈大叔这是过谦了,过谦了…” 正当几人还在说笑时,李山和表弟三人组已经拿着食盒进来了。 “信哥、陈大叔,今天也没顾上下厨,这也到了饭点儿,就让兄弟们从外买了些酒菜,咱们暂且将就一下如何?” 闻此,二人看了看已摆满了桌子的酒菜,不由相视一笑; “哎呀,鸣弟,为兄是来向鸣弟你讨教学习的,这…这却又让鸣弟破费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王信面露有些尴尬神情的样子说道。 “哈哈…信哥这说的哪里话?什么讨教、破费的?你还跟弟弟我客气上了?都是小事,小事;来来来,信哥,请上座!” 麻麻的,蹭饭就蹭饭,还跟自己假客套起来;这要不是不管你们吃喝,岂不显得自己小气?汪轶鸣一边腹诽,一边满脸堆笑热情的招呼二人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信却突然叹了口气又摇起了头来; “信哥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些酒菜不合口味?” “这菜嘛倒是也不错,虽看着也算精致;可自那日吃了鸣弟烹饪的饭食后,这顿顿吃的就觉得没了什么滋味。” 看着王信那一脸幽怨的样子,汪轶鸣也觉得好笑,自己那日做的也就是大锅饭而已,和精致根本沾不上边;再说你王信既是高官显贵,还是勋贵国戚的,平日里啥珍馐美味吃不上?居然贪恋起自己做的那粗糙饭菜来了?可话又说回来,要说滋味,这用了后世的各种调料的饭菜自是不用说,这个时期的厨子,没什么真本事和绝活的话,哪里比的上。 咦?不对,听这话茬,意思是他想时不时就来蹭顿饭吃,还要自己亲自下厨;把自己这个实职锦衣卫千户当自家厨子使唤了?尼玛!不当仁兄啊你! “咳咳…信哥这是想吃小弟做的菜了?”汪轶鸣面带假笑的问向满脸苦涩的王信; “嗯,倒真有些想念,但,不知何时还有机会再品尝一次鸣弟的手艺。哎!” 装!继续装!给老子演是吧?给老子下套呢是吧? 汪轶鸣依旧保持着微笑,心中的草泥马成群奔腾而过。 “咳咳…信哥不就想再尝尝兄弟我的手艺嘛;那又有何难?这两日不如寻处景色上佳的所在游玩的同时,信哥和陈大叔既可以换个环境练练车技,兄弟也能就地取材多给信哥做几样拿手的好菜。如何?” “哈哈…甚好甚好;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明日就挺好;陈恩选处地方,明日咱们一同前往。” “是,主人。”看着王信一脸欢喜的样子,陈恩也忙笑着应诺道。 “明…明日?” “怎么?明日鸣弟可有什么不便?” “呵呵…这倒没有,突然定下,小弟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汪轶鸣只得苦笑摇头道。 “行,那咱们说定了,明日一同京郊游玩,记得将你那些兄弟都叫上;我也将妻儿带上一同前往。”王信是越说越兴奋。 “好…好的,全听信哥安排。”汪轶鸣也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哎,我等还有时间外出游玩,可当今圣上日日勤政,却因国事繁重,每日处理不完的奏章;想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都难…” 原本还一脸欢喜的王信,又满脸愁容的哀叹了一声饮进杯中酒; 汪轶鸣一脸懵逼的看着愁容满面的王信,这是咋了又是?搞的他就是崇祯皇帝似的;有这么感同身受吗? 没错,这崇祯皇帝确实极为勤政,听说年纪轻轻就将自己熬的两鬓斑白。 “嗯,圣上确实太辛苦了,咱们做臣子的有时想替君父出力,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能帮些什么。”汪轶鸣只得也跟着感叹道。 “圣上平日从不奢靡,可如今鞑虏、流贼肆虐;各地灾害不断,处处用钱,处处缺钱啊!”王信再次感叹的说道,紧接着对着陈恩挥了挥手; 却见陈恩从门口等待的护卫手中取过一个蒙着红稠的托盘送到汪轶鸣面前; “信哥,这…这是?”汪轶鸣有些懵逼的望向王信问道。 王信一把揭开托盘上的红绸布,道:“圣上再难,也不会忘记如鸣弟这般忠心又办事得力的功臣;这便是圣上自掏内帑赏赐你的三百两纹银。” 汪轶鸣看着一锭锭官银,不禁眉头紧皱; “信…信哥,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领赏了,看着这银子喜人,这拿着却是有些烫手。”汪轶鸣顿时感觉伸手拿不是,不伸手拿也不是。 看着汪轶鸣一脸为难的样子,王信又突然换成一脸温和的表情,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其肩膀道:“鸣弟,切莫如此;这是圣上对你立功的赏赐,欣然收下即可。” “那…那咱们还能替圣上办啥事儿吗?”汪轶鸣接过陈恩递过来的托盘,疑惑的问道。 “哎,说白了,还是银子的事,圣上缺钱啊。” “缺钱?前几日不是刚抄了晋商会馆吗?那几百万两银子,还有这么多物资,和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啥的。这么快就都没了?再说,这最多再过两日,还有大小二章兄弟不就押解那朱家庄子里的查抄的几百万两银子回来,同样也有不少粮食物资,古玩字画啥的;前前后后,这怎么也得有价值两千多万两了吧,还不够圣上用的?”汪轶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话虽如此,可鸣弟你也知道,辽东九边的军饷,各地救灾,剿匪;银子几乎是还没进内帑的库房,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盐粮也是一样,虽省了采买和调配的时间,但真到用时,也是远远不够;至于你说的那些古玩字画、瓷器珠宝,如今想要变现却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还有不少田产地契也是如此。” “那就尽快低价变卖啊?还管他什么行情的;银子在手才是真的。”汪轶鸣听了王信一通解说,也是有些急切的说道。 “是,也没想等行情好了再卖,只是,鸣弟,你也知道,这两次虽收获颇丰,可都是瞒着朝堂的,所以也不好大张旗鼓,再说,一旦走漏风声,圣上的颜面也…” 听到这,汪轶鸣算是明白了,这些不易出手的古玩字画,玉器珠宝,皇帝不好处理,怕走漏了风声,闹的满朝皆知,难以收场,名声和颜面也会有损; 可自己能怎么帮皇帝呢?总不能自己搞个铺子帮他卖吧? 看着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对策的汪轶鸣;王信轻咳了两声,道:“咳咳…鸣弟,之前听你说,你在投资那什么古玩字画的,你看?” “我靠?啥?信哥,你和圣上不会是想让我照单全收了吧?我哪玩的起啊?小打小闹的耍个机灵吧了。”汪轶鸣震惊的几乎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望着王信。 “不不不…鸣弟,你误会了,为兄和圣上哪能是这个意思;只是宫里的宦官内侍不方便处理,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人来处理;想着鸣弟你有投资的经验,想必稳妥合适的人脉自是也有的;为兄才想着问问你可有办法?”王信带着略有尴尬和期待的目光看向汪轶鸣。 “啪!”汪轶鸣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惊的王信陈恩二人也是一愣; “哎,如此也只有试试看了。”汪轶鸣哀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哦?鸣弟,莫非你有主意了?”王信带有一丝惊喜的看着汪轶鸣。 “主意嘛,算是有了;说白了,圣上和后庭不方便出面,怕走漏风声,不好收尾;朝堂上也无可信,可用之人;如此我等锦衣卫却是最稳妥的选择;” 听此,王信和陈恩二人也是连连点头; “小弟确实也算有个人脉关系;既然鞑子可以利用晋商;小弟不妨帮着圣上和朝廷联络利用一下徽商!”汪轶鸣一脸坚定的说道。 “好,只要鸣弟你能帮着圣上处理好此事;兄弟那个特种部队和新军之事,为兄也好向圣上谏言了!但,不知鸣弟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尽管提,只有为兄能做到。”王信也是豪情壮志的一拍桌子站起说道。 “嗯,却有两件事需要兄长帮忙。”汪轶鸣见此,索性将问题一并提出; “哦?鸣弟请讲;为兄洗耳恭听。” “第一,不知查抄晋商会馆和朱家庄的时候,有没有辽参、冬珠和皮毛之类的了辽货?小弟当时行动时间紧迫也没探查清楚;这些可是联络徽商的最好的条件。” “有的,好像还不少,清点之后,全部交予鸣弟你来处理。这事为兄做的了主。” “好,第二,信哥,如今我也是实职千户了,想必之前报功折子里,我的那些兄弟升职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这千户,手底也只有区区一百多人,不知是我自行招募?还是从别处调配?再者我这千户又隶属何地?还得麻烦信哥帮我征求一下圣上的意思。” “这事啊,那鸣弟你的想法是如何?” “我的想法是自行招募,现如今,我最好还是以锦衣卫的身份直接隶属于圣上。” “哦?”王信听到此处,沉思了片刻,问道:“你为何要直接隶属于圣上?” “怕上面管的人太多呗;信哥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有你可以直接和圣上谏言沟通,圣上决断快速落实,哪能有这两次的收获?掣肘的人没了,做事情就顺;要不那句话怎么讲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王信略微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待我禀明圣上决断后,你也早日可以开始你的谋划。不过你联系徽商之事可要快些了。” “嗯,放心吧信哥,等你那边的辽货到位,我这两日便开始联系。” 商量的差不多后,王信与陈恩又练了一个多时辰自行车,约定好明日一同出行郊游的时间,二人便先离开了。 无奈,汪轶鸣只得叫李山带着自己三个表弟去采买一些食材,为明日郊游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