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十一个人骑马驾车奔行了约么一个多时辰; “大人,就在前面那片林子后面。”郭海指向前方约莫三百多步外的一片林子。 “好,我们就到那片林中扎营歇息,给马匹喂些豆料。” “大人,那片林子里野物也不少,记得靠山西北侧还有条山泉小溪…” “好,不过不要太靠近水源,程启、邹超、李山、王强、王斌你们负责垒灶、打水;郭老哥你负责带他们过去。” “是,大人。” “大人,这打水没得说,垒灶得要工具,还有做饭,这米粮…” “安排好营地,我会把工具和米粮给你们送过去的。” “是,大人。” “切记刀不离身。” “明白!” 众人来到林边,汪轶鸣让灵猴儿带着王斌、王强帮着李山、邹超和程启安顿车马;七虎负责安顿营地;汪轶鸣决定和黄应祖、丁佳及四蛟一同收集些柴禾并顺手打些野物。 “这里环境不错,我们借此搭些隐蔽窝棚;以后算是一个临时据点。” “兄弟放心,我带人这就干起来!” “焕哥不急,咱们工具有限,让兄弟们先歇歇;等常老哥带着程启他们打来水,挖好灶台,你们再干。” “行,这离晌午也不远了,吃完饭再干也来得及。” 分工明确后,众人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个打水的人就回来了; “哈哈哈…大人,郭老哥带俺们找的那可是山泉水,很是甘甜啊!” “以后喝的水必须是烧开过的,记住了?不然闹了肚子,我可不一定有药医治。” “哈哈哈…是,俺们懂得了!” 汪轶鸣又从空间里拿出三把钢锹; “老黄、张兄、焕哥;你们安排一下营地的事,准备准备;我去关照一下他们怎么挖灶台。” “好,兄弟放心。” 找了个合适的土坡,汪轶鸣将三把钢锹分给李山、程启和邹超。 “灶口在上风口,两个灶分开点,烟道用水整的平滑一些;别省功夫,辛苦一些,以后要长期使用的。” “大人放心,我等明白。” 汪轶鸣点点头,“好,一会儿,林总旗他们会来拿水桶再打些水,你们先烧些水;等打些野物回来,我会给你把米粮送来的。” “是,百户大人。” 汪轶鸣又去交代了灵猴儿三人几句;便叫上黄应祖、丁佳、张枭等四蛟,跟着郭海去寻找些猎物。 “焕哥,营地就交给你了。” “兄弟放心。” 汪轶鸣几人跟着郭海钻入树林深处。 “大家都轻声一些,野兽和鞑子的鼻子都很灵。万事谨慎冷静!” 众人都轻声回应。 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收获满满,山鸡、野兔足足打了十五六只; 感觉得差不多了,几人打算就此返回; “嘘…都别出声!”郭海突然紧张的说道; 几人也是心里一紧,弯弓搭箭,躬身戒备; “郭老哥,发现什么了?”汪轶鸣轻声向郭海身边凑了凑; “大人,你看,野猪!” 顺着郭海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正在离自己一百多步之外的灌木丛间哼哼唧唧的悠闲游荡着。 “嘿嘿…这回大家伙儿有口福了。” “大…大人,是不是太危险了?这野猪看样子少说五六百斤重,皮糙肉厚,速度又快,在这个距离咱们的弓箭恐难毙命啊。” 辽地的人都知道,所谓一猪二熊三老虎,没有绝对把握是不敢轻易招惹成年野猪的。 “嗯,我心里有数。咱们人多,没问题的。” 汪轶鸣转身对着几人说道:“郭老哥、丁佳、刘齐远,你们从左侧摸过去包抄;张兄你带着黄峰楼、雷虎从右侧包抄过去;我这里一旦击中野猪,大家一起三个方向围上去。老黄掩护我;就位后,抬手为号。” “好!”听罢,几人纷纷点头示意。 “行动吧!” 声落,几人便分头行动; “老黄,你在距离我五步外戒备,跟着我,咱们匍匐再靠近一些距离。” “行,鸣子,咱知道了。” 待汪轶鸣看到两边人都到了各自隐蔽伏击的位置,并示意做好了准备后;汪轶鸣和黄应祖拉开了些距离,匍匐前进了十几米;汪轶鸣转身斜躺望向距离自己五六步外右后方的黄应祖;见对方点头示意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从空间中拿出合金滑轮狙击弩,检查调节了一下;从箭袋里抽出两支合金重箭,一支拉开弦装上,另一支用嘴叼住。 透过狙击镜,汪轶鸣锁定了那头仍悠闲自得的野猪;深呼吸一口气,屏息,扣动扳机; “嗖!”利箭极速射向野猪; “噗嗤!”一声,合金重箭直射入肉,深深扎进野猪颈部。 那头硕大的野猪一阵嗷嚎,疼痛让其疯狂原地打转; 汪轶鸣再次上弦搭箭,奋然起身,弩箭再次瞄向那还在原地疯狂挣扎的野猪;小跑几步,见所有人已起身围向野猪,汪轶鸣再次射出一箭; “噗嗤!”利箭再次射中野猪颈部;那野猪原地又嗷嚎几声,转了三圈就扑倒在地;四蹄扑楞了几下,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直至不动。 几人缓步警惕的向前走了几步,只见这头野猪个头不是一般的大; “死了吗?” “看样子是…是死了。” 几人又停下观望了片刻,见那头野猪一动不动,皆是松了口气; “这畜生块头真大…” “得六七百斤吧?” “嗯,差不离,俺打猎这么多年,如此大的野猪可是不多见。” 郭海也是有些吃惊的说道。 “嘿嘿嘿…这么多肉,够咱们兄弟吃些时日了。”黄峰楼说笑着,将自己的斩马刀往地上一插,直身便朝野猪走去; “小心!”郭海突然大声吼道。 只见那野猪突然翻身爬了起来,眼中透着血红,嗷嗷嚎叫着; 黄峰楼被这突然的状况惊立当场,手也慌忙的摸向腰间佩刀; 汪轶鸣来不及再拉弦上箭;丢下手中滑轮弩,疾步冲向野猪,垫补一脚踹向其头部;在它暴起之时,一脚踹倒出几步远;又顺势跃起,单膝跪压在野猪身上。汪轶鸣左手扣住野猪的獠牙,将其的头向下死死按住,不让野猪的脑袋乱动。 野猪不停的摆动摇晃脑袋,力气大的惊人;如是过去的汪轶鸣怕是早被甩飞出去了;而如今的汪轶鸣却一只手将其头按的死死的;野猪不停嗷嗷嚎叫,发疯的挣扎着; 汪轶鸣忙从腰间抽出卡巴军刀,对着野猪颈部和前腹“噗噗噗…”就是几刀捅去; 五六刀后,野猪停止了挣扎,也不再吼叫了;汪轶鸣又捅了一刀,在插入时还拧了拧。见野猪彻底不动了,已经失去了生机。 众人才彻底松了口气;但见这野猪已经被放出几大滩的血;流的满地都是。 汪轶鸣拔出卡巴刀,又顺便将插在野猪身上的弩箭挖了出来; 见双手、刀刃、弩箭上还沾着血,汪轶鸣从腰间取出水壶,冲洗了一下;接过郭海递过来的布略微擦拭,便将刀插回腰间刀鞘。自己也猛灌了口水; “呼…这畜生居然还会装死…” 深呼一口气,汪轶鸣抬头看向众人;只见几人都吃惊的望向自己。 “大人,神力啊!” “是啊,这畜生这么大块头;俺黄峰楼自认力气还没遇到过敌手,可单手绝按不住这畜生;大人神力,卑职佩服!” 看着几人钦佩又吃惊的眼神,汪轶鸣呵呵一笑说道:“好了,大家别愣着了,将这畜生抬回去,清洗干净,内脏、下水都别丢了,交给程启腌制熏烤,够大家伙儿吃上好一阵子;皮子也整张剥下来,那可是好东西。” “是,大人放心,这个俺在行!”郭海笑呵呵双手接过汪轶鸣递回的擦手布。 “嘿嘿…俺们兄弟来帮忙,管教大人满意。” “兄弟,你和黄老哥先回营地休息;此事就交给我等处理就好。”张枭收刀上前说道。 “行,那就辛苦兄长和几位兄弟了。切记注意安全。” “好,兄弟放心。” 说着几人便嘻嘻哈哈收拾猎物,准备将野猪抬到溪水边处理清洗。 “鸣子,你的铁臂宝弩…”黄应祖双手递还汪轶鸣的滑轮狙击弩; 滑轮狙击弩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漂亮,好精美的铁臂弩啊!” “有如此宝弩,难怪这么远可射穿皮糙肉厚的野猪…” “是啊,这一看就是宝弩,刚大人拔出的箭也是精钢所制!” 看着几人那直勾勾羡慕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似的; 汪轶鸣将箭支收回箭袋;环视了一下几人,笑着说道:“呵呵…都很喜欢吧?” 几人忙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喜欢!” “喜欢,现在也不能给你们。” 闻此,几人面露沮丧; “哈哈…我现在就这么一把怎么给你们?但,以后还会有新的,那就看谁先立功能获得这个奖励了。” 几人听了尽是欢欣鼓舞;连连表示一定多多立功表现。 汪轶鸣和黄应祖回了营地,和宋焕几人打了招呼; “焕哥,张兄、郭老哥他们一会儿清洗了猎物回来,就叫他们直接将猎物送到按灶的那边来。” “行,我知晓了。” “老黄,你歇歇,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黄应祖点了点头,掏出水囊喝了一口,便靠着颗树坐了下来。 汪轶鸣将滑轮弩收回空间,又从里面拿出一袋大米扛着,手里还提着一把钢锹;此时也不知程启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顺坡兜转了几十步远,已经可以看见三人正贴着挖好的灶台,边嬉笑着聊天,边往灶里添着柴禾; 可再定睛一看,离他们斜后方几十步外,四个身穿蓝色棉甲的后金鞑子兵正提刀缓缓向着他们三人摸去;而其中一个鞑子,已经将羽箭搭在了弓上。 来不及取出滑轮狙击弩,汪轶鸣丢下肩上的米袋,疾步奔向搭箭欲拉弓的那个鞑子兵;口中大声高喊:“李山、程启、邹超,小心身后有鞑子!” 声音惊醒三人,同时也惊动了那四个鞑子兵;而三人慌乱起身,转脸望向身后,顿时惊谔当场; 那持弓箭的鞑子兵闻声转向汪轶鸣,见其离自己已不足二十步,忙欲拉满弓箭就射。 汪轶鸣脚步不停,大臂一挥,手中钢锹打着旋儿极速飞向那后金鞑子; “噗!”的一声,那后金鞑子的弓还未拉满就被钢锹甩中;鲜血纷飞,瞬间被钉死当场;手中羽箭虽也脱手射出,但已偏离方向,有气无力的不知飞向何处。 汪轶鸣继续奔向另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鞑子兵; 那鞑子反应极快,忙挥刀横劈向疾奔而来的汪轶鸣。 汪轶鸣眼疾手快,腰间卡巴军刀出鞘,脚步不停,头向右侧一偏,顺势躬身缩腰闪躲而过。那一刀贴着头顶直接劈空;汪轶鸣这时已贴身靠近,左手抓住对方肩头,右手卡巴刀“噗噗”两刀极速捅在其右侧腰肾和肋部;接着左手顺势扒开其帽盔,“噗!”右手卡巴刀紧接刺入其颈部一拧,拔出,血液飞溅;一套动作极快,行云流水一般,而那后金兵一刀劈空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中三刀,血流喷涌死翘翘了。 随手一推,汪轶鸣也不再管那后金鞑子如何,转头望向其他鞑子; 但见那剩下的两个鞑子,已提刀奔向李山三人;而李山、程启、邹超三人却正手忙脚乱的寻找自己的佩刀;明显他们是没听汪轶鸣的话,解下佩刀不知将其放在什么地方了。 “用钢锹!快!拿钢锹抵挡!” 汪轶鸣一边追向鞑子,一边对着三人高声疾呼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