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姨惋惜地说道：“通报批评出来那天，很多同事跑到我们车间看热闹。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他人长得丑心也丑，各种指指点点。结果这小伙子第二天就吊死在公告栏前面的大树上了。” 苏玉姗听得唏嘘不已，“这也太过分了吧，人的长相是天生的，怎么能因为这种原因就针对他呢。” 龅牙姨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后来那几个欺负他的人自己的脸也变来越方，我们私底下都猜是不是报应！” 这时，一直埋头干活的宁烟霞“咦”了一声，让大家过去看她的桌子。 原来她的桌子角落里，竟被人用利器刻了好几个“死”字。 龅牙姨解释道：“这桌子就是那位自杀的同事的，这些字应该也是他生前刻的。小伙子压力大啊。” 苏玉姗低声问宋念：“宋念，你说这家工厂的怪事，是不是这个人的鬼魂在作怪？” 宋念摸着深深刻进桌面的印字，说道：“有可能，中午再出去转转。” 工厂食堂中午提供免费中饭，三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在厂区里四处逛。 路过食堂旁边的小餐厅，透过玻璃窗，看见人事部几个人和装配车间的主管、鲁组长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服务员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因为肥胖，端着盘子在餐桌间走动时为了避免碰到客人，难免有些笨拙。 装配车间主管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啊，肥猪！端个菜也磨磨蹭蹭的。” 鲁组长应和道：“就是，死肥猪！要不是我们厂留你在这里端盘子，哪里养的出你这一身肥膘，感恩吧。” 服务员加快步伐替他们上了菜。 人事部主管却捏紧了鼻子：“臭死了,你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人事hr：“我看这种肥猪一天洗多少次都是臭的。” “哈哈哈~~~”一桌子方脸哄堂大笑。 苏玉姗拳头又硬了，“我靠，这帮人简直是人渣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熊样。” 宁烟霞：“早上入职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私底下是这种人。” 宋念随手在兜里一掏，躲在兜里的刺绣猫咪咪脑袋动了动。拿出来时，宋念手里多了一根猫毛。 宋念随手把猫毛往小餐厅门口的地上一扔，宋念对伙伴们说：“这里太晒了，我们站树荫下看好戏。” 常人看不见的是，那根猫毛掉在地上化成了一根透明的横杆，拦在小餐厅大门口。 餐厅里吃饱喝足的四人剔着牙齿走出来，路过猫毛横杆时齐齐摔了个跟头。 “哎哟，谁绊得我？”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们出来吗？”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哎，这不是鲁组长吗？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平地摔。真没人绊你们。” “天，这摔得可不轻啊，鼻血都出来了，快去医务室看看吧。” “真是走路不长眼，这也能摔倒。” “还好边上没人，不然又要被他们讹上了。” 宋念三人偷笑着继续巡视厂区。走到一处小花园里，对面立着一座三层小洋楼，门口还安排了一个保安室。 苏玉姗：“这小洋楼盖得还可真气派，跟这厂区格格不入啊。” 宁烟霞猜测：“估计是厂长的办公楼。” 说话间，从保安室里跑出来一个保安，驱赶众人：“你们干什么的？赶紧回厂房去，这里不是你们待的。” 身后传来喇叭声，三人退到路边，只见一辆商务suv缓缓开进来。 保安殷勤的上前替他们开车门，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厂长好！张经理好！” 男的大约五十来岁，啤酒肚，穿着白衬衣黑西裤，一看就是乡镇企业家的样子。 女的大约三十岁，身材婀娜，脸蛋温婉。 在厂区经过一个上午的眼神荼毒，现在看这两人真感觉跟洗了眼睛一样。三人盯着这眉清目秀的两人使劲瞧。 那两人也发现了宋念她们。中年男子问道：“你们哪个车间的？在这里干嘛？” 宁烟霞：“我们是装配车间的，今天刚来上班，想熟悉一下厂区。” 中年男子点点头：“行，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就往小洋楼里走。 倒是那位张经理多看了几眼，一脸警惕：“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厂区那边去！少给我长些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亲亲热热的挽着厂长的手进了楼。 苏玉姗一脸咋舌：“这大妈怕不是有病吧。自己思想肮脏，就以为别人也是脏的。” 宁烟霞背着手一脸肯定：“以我多年兼职的经验来看，这两人肯定是那种关系。” 苏玉姗：“不对啊，我们不是来查厂里人外貌的事情的吗？他们什么关系跟我们无关吧？” 宋念：“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小。” 苏玉姗、宁烟霞：“你发现什么了？” 宋念看了看时间，有点事情需要验证一下，等下班后再来一趟。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下午六点钟，三人准时下班。 宋念带着苏玉姗和宁烟霞随着下班的人流朝厂区门口走。走到僻静的角落，调转方向直奔中午发现的小洋楼。 保安依旧在保安亭里守着，宋念使了个隐身符，带着二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小洋楼里很安静，只有一楼一个办公室里坐着几个喝茶看报的员工。 其中一个看见宋念她们走过，探出脑袋问道：“哎，你们是谁，干什么去？” 宋念震镇定自若地回答：“张经理让我们去找她。” 那人闻言又缩回了空调房，“去吧，张经理办公室在三楼第一间。” 三人坐上电梯来到三楼，一出电梯门，迎面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苏玉姗摸了摸胳膊：“真是奇了怪了，楼下都没有这么凉的。” 宁烟霞：“是啊，按道理顶楼应该更热才是。” 宋念看了眼张经理办公室，门缝里透出一丝丝黑气，这凉风正来源于这股黑气。 宋念走上前敲了敲门，里头的张经理正躺在躺椅上享受，闻言没好气地说：“谁啊？” 苏玉姗和宁烟霞紧张极了，她们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宋念却根本不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继续敲门。 张经理不耐烦了，走过来开门，“没看到已经下班了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哎，你们谁啊？” 宋念没理会她，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苏玉姗吐了吐舌头也跟了进去。 宁烟霞冲她笑了笑，也闪身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