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念睡到日上三竿,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陈琳。 陈琳就是郭涛的前女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被郭涛撞见她与公司经理有染的那位。 看来这位前女友冷静一段时间后,还是不甘心放下郭涛这个优秀的接盘侠。 今天的陈琳不似之前浓妆艳抹,一张脸蛋未施粉黛,显得气色不佳。 陈琳不厌其烦的敲着原本郭涛住的主卧,捏着夹子音喊道:“郭涛,我是琳琳呀。你还在生我气吗?” “那天是一场误会,我和我们经理闹着玩呢,你别当真哈!” “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看我今天特意请假过来找你。” “咱爸咱妈回去了吗?怎么不通知我去送送?我给二老买了好多礼物呢。” 宋念看了看她放在脚边塑料袋里的两件t恤,这礼物确实够有诚意的。 宋念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陈琳吓了一跳,回过身来,“你干嘛啊,鬼鬼祟祟的,吓坏了我可是要你赔医药费的。” 宋念:“别敲了,郭涛早搬走了。” 陈琳:“搬走了?怎么可能,他都没通知过我!” 宋念没好气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分手了吧,有什么好通知的。” 陈琳恶声恶气:“谁说我们分手的?” 她看了一眼宋念高挑的身材和出色的外表,顿觉威胁,“不会是你这个狐狸精在骗我吧?” 宋念翻了个白眼,“你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琳半信半疑地转动门把手,门果然没上锁,映入眼帘的是空空荡荡的卧室,除了一张床架,没有任何物品。 这样一间屋子不可能住着人。 陈琳急了,掏出手机不停地给郭涛打电话,可是郭涛早就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宋念瞄了一眼陈琳的肚子,摇了摇头准备越过她去卫生间洗漱,却被陈琳拦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怂恿郭涛离开我?” 宋念:“这位大姐,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有哪位正常男人愿意既戴绿帽子又给别人养孩子?” 陈琳像是受了极大刺激,抱着肚子后退几步,“你怎么知道?” 她怀孕这件事实属意外,明明每次都有嘱咐刘经理做好安全措施,可是在一次酒后还是中招了。 知道怀孕的消息是在与郭涛闹掰了之后,刘经理早有家室,不可能会让她留着这个孩子。而且刘经理喜新厌旧,最近又看上了销售部新来的小姑娘,隐隐有些嫌弃自己的意思。 陈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郭涛靠谱,到时候就说孩子是郭涛的。他既然那么老实那么爱自己,让他替自己养个别人的孩子不过分吧。 宋念把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嘲讽道:“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坑前男友,还不如去找你那个骈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骈头之前找你借过身份证吧?赶紧回公司看看吧。” 还没等陈琳有所回应,她手里的电话响起,居然是同个办公室的蔓姐,这位蔓姐一向与自己不和,怎么今天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 陈琳接通手机,听筒里蔓姐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我说陈琳,你可快回来看看吧,你的宝贝经理给你送了份大礼!” 陈琳和刘经理的事在公司里属于公开的秘密,现下听到蔓姐的话,陈琳以为真的是刘经理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脸上扬起了笑意。 她得意地冲宋念一笑,甜甜的对电话那头的蔓姐说:“好的,蔓姐。您让刘经理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到。” 宋念毫不在意,她没必要跟一个下半辈子都将在监狱里度过的人计较。 陈琳踩着高跟鞋紧赶慢赶到公司,原以为将收获同事们羡慕的目光,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手铐。 “陈琳是吧?你涉及私自挪用公款,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陈琳大惊:“我就是一个经理秘书,哪有那么大能耐挪用公款?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人相信她的狡辩,陈琳刚到公司没两分钟,又被带走了。 办公室内,一群小姑娘都挤在窗户前拿手机拍摄陈琳被警车带走的画面。 一齐肩短发的女生问道:“蔓姐,好多警察啊。你怎么不来看热闹?” 蔓姐一边整理自己的位子一边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隔个几年就要发生一次,我都看腻了。” 也就那个陈琳蠢,傻乎乎地以为刘经理是被自己的美貌俘获了,被刘经理拿到身份证做了替罪羔羊,最后被人骗财骗色。 不过那个刘经理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蔓姐家里有亲戚是公司总部的,听他说领导层已经有人注意到刘经理了,想必很快就能把这个恶心的毒瘤送进监狱与他女友团聚了。 宋念刚洗漱完毕,房东曹大伯上门了。 暑假即将结束,她也将回学校,因此提前联系了曹大伯来退租。 曹大伯意思意思看了一下宋念住的房间,便爽快的把她的押金退给她,“真没想到啊,本来这套房子里的几个租客我是最满意的,还以为你们能住久一些。” “那个张晓情特爱干净,房子租给她我最放心;那个郭涛话不多事也不多,很省心;还有那个许艳也是个爽快人,每次房租数她第一个交。” “结果这个月陆陆续续全都退租了。现在这套房子空了出来,我又要重新找租客,也不知道下一批租客好不好弄。” 说到这,房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宋念,我听小区几个大妈说你现在在高架桥下算命?” 宋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点头。 曹大伯跃跃欲试:“给我算一卦吧。就算算我该把这个房源放在哪个平台,现在租房平台太多了,我搞得都烦死了。” 宋念停下动作,看了一眼曹大伯的面相,皱起了眉,“你先别忙房子的事了。我问你,你上一次和你女儿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 曹大伯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上周末吧,我女儿很独立的,平时不经常打电话。” 上周末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宋念伸手掐算了一把,面色更不好了。 曹大伯一大把年纪,膝下就曹婷一个女儿,平时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儿也紧张起来了,“你别吓我,我女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念收回掐算的手,沉声说道:“阳处阴下,刚为柔掩,我刚才替你女儿算了一卦,此卦名曰困卦。看来你女儿正处于囚困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