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精致的宫殿之内,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脸上神色各异。 白衣女人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少女。 和神明的状态似乎不太一样,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稚嫩幼稚的少女,但是…… 仆人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将心中刚刚升起的打量收敛起来。 还不到时候,况且今日是为了达达利亚与阿多尼斯在枫丹犯下的罪行来的。 “阿多尼斯先生。” 那维莱特的目光余光扫过忍着话不开口的芙宁娜,终于接过了商议的任务,沉声开口,“阁下一行人在枫丹境内所行目的为何?” 苏洺抬眸,“没什么目的,该干的事情我都干了,接下来要搞事的不是我。” 说着,苏洺朝着仆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声音含笑,“在下与舍弟只是在逃的通缉犯而已,阁下现在应该防备的难道不是正在进行中的犯罪吗?” 仆人:…… 女人双眸之中写满了阴冷,默默转头后盯着苏洺,“你在说什么?” 虽然没说错,但是大可以不用这么直白。 这一句话,得给她的计划增添多少麻烦!!! “说错了吗?”苏洺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水杯,默默从尘歌壶拎出两瓶饮料,“啊不对……应该说被破坏的犯罪计划重新来过。” 仆人:!!! 一致对外懂不懂啊! 拆她的台对阿多尼斯有好处吗?! 那维莱特怔了怔,似乎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赶不上面前这个横空出世的魔神。 他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关于阁下与公子在我枫丹境内犯下的罪行,二位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苏洺侧头看了一眼百无聊赖靠着沙发打哈欠的公子,无奈道:“我指使的。” 那维莱特:…… 如果所有罪犯都能够如此坦诚,他得节省多少时间啊…… 那维莱特的目光随着苏洺的话语转移到了橙发青年的身上,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达达利亚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样,随意地点头,“没错,他指使我干的。” 说完这句话,达达利亚勉强睁开眼睛在众人脸上看了一圈,他想了想,还是扯过一旁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嘟囔道:“我先睡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着审判长的脸就觉得有点难过……” 话音落地,橙发青年已然陷入沉睡之中,似乎对于周遭的暗流涌动毫不在意。 苏洺:…… 苏洺轻叹一声,摸出尘歌壶将达达利亚装进去,朝着那维莱特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见谅,舍弟年幼,失礼了。” 那维莱特看着面前的执行官,一时之间感觉有点语噎,无语之余又想马上立刻抛弃公平的审判直接塞进监狱里面揍一顿!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猖狂还没被打死的?” 芙宁娜眼皮抽了抽,忍不住开口问道:“作为我的狗,让你活到现在是我的疏漏。” “别,这个狗我不是很想当。”苏洺摊手,笑容更甚,“我何德何能当您的狗啊……” 谁要当一个傻子的狗! 他才不要! “你眼神之中那种情绪叫做嫌弃。”芙宁娜冷哼一声,靠在沙发上仰起下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想给我当狗的人多了去了……” 那维莱特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神闲聊,一时之间不知道枫丹的律法到底完不完善。 禁止给家养宠物取名芙宁娜,但是如果这个宠物就是芙宁娜呢? 还有…… 要不要新增一条禁止芙宁娜养人形或者神形的狗? “咳咳……”那维莱特轻咳一声,眼神轻飘飘扫过芙宁娜后才看向苏洺,“说回我们的正题吧,阁下在此算是认罪吗?” “认,但我不觉得是有罪。”苏洺后仰身体,指尖搭在交叠的膝盖上轻点,“那个监狱……等等我想一下……” 苏洺卡壳一瞬,思索半晌后转头看向仆人,眼神之中很是诚恳,“被我霍霍的那个监狱叫什么来着?” 仆人咬牙,从嘴唇之中挤出几个字,似乎有点气恼,“梅洛彼得堡!” 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吗?! 犯罪都不打听一下对方的信息?! 成神之后飘了对吧?! “哦哦。”苏洺点点头,又看向那维莱特,“他们有罪,放着也是放着,我拿回去废物利用不算有问题吧?反正……” 苏洺摊手,一脸温和笑容,“也是为提瓦特大陆创造价值不是吗?” “是为提瓦特大陆创造价值,还是为阁下创造价值?”那维莱特微微抬眸,上挑的眼尾陡然勾出一抹凌厉,“阁下诡辩的功夫在枫丹这个注重审判的国家似乎没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