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中,苏洺反手把喝得醉醺醺的卡维扔进壶里,然后摸出手机看着。 “你有什么线索?” 荧眨眨眼睛,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苏洺,“有线索就分享一下嘛!” “让人去找了。”苏洺在手机上按了按,笑眯眯开口,“在明天我们应该能够发现对方的脚印。” 但这个脚印可能会有点多,比如漫山遍野…… “嗯?”荧微微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着苏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次来雪山……”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早点休息。”苏洺拍了拍荧的肩膀,点开了阿贝多的聊天框,“不过我能确定的就是雪山上可不止两个阿贝多。” 闻言,金发少女眉头紧锁。 “行吧……”荧叹了口气,认命般从苏洺脚边拿起尘歌壶,“我去给你挖雪。” 说着,荧朝着派蒙招招手,“顺便把苏洺捏的那些小人装进去,免得……” “倒也可以不用装进去。”苏洺笑笑,指尖在膝盖上挠了挠。 做梦就要夸张一点,别人抽图鉴,他…… 他苏洺就要真正的全图鉴。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阿贝多沉吟良久,终于站起身看着苏洺,“出去聊聊。” 苏洺点了点头,跟在了阿贝多的身后。 迪卢克瞥了一眼,将脚边的木柴扔进火堆之中。 “迪卢克老爷不出去看看吗?” 凯亚撑着下巴笑着看着迪卢克,眼角眉梢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玩味,“毕竟是合作伙伴不是吗?而且……” 说到这里,凯亚眼神闪了闪,笑意加重,“迪卢克老爷对成为执行官的苏洺难道一点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迪卢克懒得掀眼皮,冷声道:“骑士团如果不好奇,那可真是太没用了。” 成为执行官,苏洺在这个过程之中付出了多少? 那个白发绿眸的男人呢?被苏洺藏在哪里? 依旧留着对方性命是打算将切片收回,还是想用对方做什么事情? 迪卢克微微蹙眉,指尖搭在木柴上。 曾经的苏洺纵然倒霉却也温和,永远笑眯眯的提出一些吓人一跳的想法。 而那个白发男人,恶劣没有丝毫掩饰。 苏洺现在褪去了倒霉这个标签,更契合灾厄这两个字了。 “确实好奇。”凯亚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跃动的火光,轻声道:“但是不管怎么样,苏洺至少是我们了解的一个人。” 总比那个白毛好,前任灾厄是真的神秘。 “了解?”迪卢克冷哼一声,声音中竟然带上些许嗤笑的功夫,“刚刚听了那么久,你竟然想说出了解一位魔神这种荒谬的话吗?” 迪卢克的目光终于从火焰上挪到了凯亚脸上,眸光冰冷,“骑兵队长的决策力就只有这么一点?” 那是苏洺,是灾厄,更是一位跨越星海而来的魔神。 “迪卢克老爷发现了啊……”凯亚弯着眼睛笑了笑,伸着懒腰,“曾经是,不代表现在是,我只是相信这份友情罢了。” 说着,凯亚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用干柴铺出一个床铺来。 迪卢克沉默的看着凯亚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有两个尘歌壶。” 凯亚:…… 凯亚沉默了一瞬,抱着干柴又走回来,然后一起扔进火堆之中。 迪卢克抿了抿唇,目光看向营地之外。 营地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光照在厚重的积雪上,清冷至极。 “刚刚有点混乱,所以我想听你明明白白的说出这些东西。” 阿贝多微微蹙眉,认真的看着苏洺,“我对生命与创造确实感兴趣,所以……” 说到这里,阿贝多抿了抿唇,“如果你愿意,我想对你和你的能力进行一点研究。” 苏洺一怔,点头,“我不介意,但是……” 苏洺侧眸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忙活的荧,轻声道:“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而且我这次来确实是打算让你来研究我身上一些谜题。” 灵魂,生命,以至于这个当做躯壳的身体,还有他弄出分身和马甲的原理。 倒是也能找博士,但是他怕博士越研究越疯,最后给他来一刀就麻烦了。 “好。”阿贝多点点头,“你对雪山这些事情……” “知道一点,知道的不多。”苏洺想了想,“所以莱茵多特是怎样一个人?” 黄金,莱茵多特。 存在于剧情中的人,苏洺确实不知道什么信息。 看那一点点信息,或许是一个……追求炼金术到极致的人。 “强大,纯粹。”阿贝多抿了抿唇,“她和我都是炼金术士,很纯粹的那种。” 甚至愿意将生命奉献给炼金术。 苏洺顿了顿,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阿贝多,“我问的不是这些。” 他又不是学者或者炼金术士,问这玩意儿干嘛? 去给莱茵多特写传记吗? 闻言,阿贝多愣了愣。 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苏洺,迟疑半晌才开口,“那你想要问什么?” 除了这些还能问什么? 他知道苏洺的脑回路很清奇,但是他现在有点想象不到苏洺在思考些什么? “嗯……”苏洺摸了摸下巴,蹲下来招招手,示意阿贝多也蹲下来。 阿贝多迟疑了一下,蹲在苏洺身边,压低声音,“什么?” 苏洺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好看吗?你觉得我能把她吓到吗?或者我让博士把她切一小片下来可能吗?” 话音落地,阿贝多向来冷静的表情寸寸崩裂。 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成年男人,心中的诧异简直比那一山洞的阿贝多还要多! 对于一个强大的炼金术士,外貌重要吗? 况且…… 博士真的能切黄金莱茵多特吗? 博士真的不会想要把莱茵多特脑袋里的知识全部挖走吗? 阿贝多茫然的看着苏洺,“你……你在……” 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他阿贝多好歹也算莱茵多特的孩子! “冷静……”苏洺拍拍阿贝多的肩膀,微微一笑,“你知道的,自从篡位以来我更变态了。” 阿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