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人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堂堂天权星,竟然会遇见有人对七星的位置不动心? 天枢星! 那可是天枢星诶! “我拒绝。”苏洺义正言辞,把不贪恋权势几乎都要写在脑门上,“我这么倒霉,我怕七星都得被我倒霉的不剩一个!” 凝光暗暗叹气,无奈道:“你和帝君的关系那么近……也不能……” 为璃月做点事累死了? 人家甘雨还在月海亭当秘书呢! “我志不在此。”苏洺抿了抿唇,轻声道:“而且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没办法接受这个要求。” 闻言,凝光微微一怔。 被几个执行官盯着,确实不好成为七星。 “璃月永远是先生的后盾。”凝光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有一日愚人众逼迫太过,先生大可送信于我。” 苏洺:…… 苏洺一眼难尽的看着凝光,虽然不至于良心不安,但是却感觉有点诡异。 能不能不这么实诚? 他黑了的心差一点就要有百分之一变成白色了。 “凝光小姐……”苏洺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能叹气,喃喃道:“到时候别打死我啊……” 他,偷了若陀,准备偷仙祖法蜕。 他,顶着帝君徒弟的身份,反手一波背刺变成执行官。 到时候凝光要是知道……群玉阁就会砸在自己身上吧? 苏洺想了想,默默的伸手夹起螃蟹放在碗里,用小剪刀慢吞吞的拆蟹,“凝光小姐还想问些什么吗?” 闻言,凝光微微沉吟一下,“富人与我交手数次,我对他的作风有点了解,而公子,眼下也可以看出一点门道,不过灾厄……” 凝光皱了皱眉,看着苏洺,“阁下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苏洺手中动作一顿,抬眸,“认真的吗?” 凝光抿唇,替苏洺添酒,“抱歉,是我失言。” 没刹住。 监视苏洺的执行官,还是绯闻对象,苏洺这段时间对灾厄的反感几乎都不掩饰。 她不该问苏洺这个问题的。 苏洺微微松了口气,将手里的蟹肉堆在一起。 “那对于旅行者呢?”凝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奇道:“苏先生对于旅行者的关注似乎要比普通朋友多得多。” 苏洺微微一怔,“凝光小姐应该明白,有些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一系列事件的中心,对吧?” 凝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荧从蒙德至稻妻,都成为很多大事的关键点。”苏洺垂眸看着蟹肉,道:“我或许可以不在意她所拥有的能量,但是身为英雄,她不会做出对我有损害的事情。” 哪怕他是愚人众执行官,荧也不会轻易背叛友情。 凝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苏洺将一碟拆好的蟹肉推过来,然后擦干净手指继续拆下一只。 “以我的倒霉,吃完就会过敏。”苏洺随口解释一句,眼神专注的看着面前的食物。 不等凝光再说什么,百闻快步跑过来,声音惊慌,“凝光小姐!仙祖法蜕失窃了!” 话音落地,凝光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咔——” 苏洺瞪着眼睛坐在地上,旁边是倒在地上的椅子。 他伸手紧紧抓着桌布,难以置信道:“你刚刚说什么?” 仙祖法蜕???! 他人还在群玉阁?! 他没偷!!! “黄金屋的守卫呢?!”凝光手掌拍在桌上,立马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守卫被迷晕了?愚人众那些人的踪迹是否有反常?” 闻言,百闻声音颤抖,“守卫未曾发现任何不对,也无人受伤昏迷,监察中的愚人众更没有一丝不对。” 凝光:??? 凝光:!!! “灾厄呢?公子?”凝光一脸震惊,难以置信道:“自己丢的?” 仙祖法蜕成精了?诈尸也没有这种自己跑的吧?! “灾厄已于昨夜离开璃月,公子五日前前往须弥。”百闻满眼不解,道:“负责守护黄金屋的千岩军未发现任何异常,似乎……” “似乎……?”凝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百闻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凝光后才低声道:“一眨眼仙祖法蜕就消失了,事后检查也没有任何踪迹。” 脚印,香料,什么都没有! 就仿佛黄金屋根本就没有仙祖法蜕这个东西! 凝光瞳孔紧缩,撑着桌面咬牙。 苏洺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凝光,“这……” 不是他偷的! 到底是谁抢他的仙祖法蜕?! “此事还请苏先生不要声张。”半晌, 凝光挤出一句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唇瓣咬出一丝血色。 帝君在搞什么啊! 能不惊动任何人就拿走仙祖法蜕的人只有假死的帝君! 但是…… 凝光欲言又止的看了苏洺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问。 从那枚印章之中,她能猜到钟离的身份有点诡异。 但是帝君已然殡天,又不能直接问,那现在仙祖法蜕丢失的锅,只能她们七星背着了…… 帝君他老人家偷自己遗体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给她们留点儿造假的时间不行吗? “我……”苏洺茫然半晌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凝光,突然心中出现一丝怜悯。 可怜的凝光哟,就这么被帝君背刺了一回,有气都没地方撒。 这可不比愚人众搞事,当时大闹黄金屋好歹有愚人众背锅……这次锅都没人背…… “苏先生!”凝光一把抓住苏洺的手腕,挥退百闻后压低声音,咬牙,“先生的玩具厂……能否承接一笔来自七星的订单?” 苏洺:? 苏洺眨了眨眼,不解:“玩具厂?” “是。”凝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憋屈,“我需要和仙祖法蜕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差别的玩具!” 苏洺:…… “巧了。”苏洺拍了拍凝光的手,一言难尽道:“这东西我还真有。” 凝光:…… 凝光抬眸,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师徒俩是特意来让她心塞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