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 斯万先生手握长剑,一脸正经的执行着守卫城门的任务,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往旁边看了看,目光之中满是吃瓜的热情。 城门口两辆来自晨曦酒庄的奢华车驾等着,黑发医生从车窗之中探出半个脑袋,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病弱的样子。 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正站在车旁边,一脸歉意的和荣誉骑士说话。 旁边的红衣女孩拽着衣角,畏畏缩缩。 “城里放炮!禁闭室报道!” “城里放炮!” “禁闭室!” 鲜红色的小仙灵绕着火花骑士飞来飞去,念念叨叨。 阿贝多无奈叹了口气,刚想凑上去和苏洺说两句,就倒吸一口冷气。 动作扯动了被砸出来的伤势,令人感慨可莉的破坏力实在有点夸张。 “阿贝多哥哥……”可莉茫然的抬起头,眼底满是歉意,“对不起……” 阿贝多一口气憋在胸腔,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他能怎么办? “还好吗?”骑兵队长玩世不恭的靠在车上,伸手敲了敲车窗,“怎么不等伤势好转再离开?” 苏洺叹了口气,看了看露在外面的手指上的伤痕,又摸了摸后脑勺,“我觉得我再住下去蒙德城就要开始灾后重建了。” “额……”凯亚摸了摸鼻尖,“说的也是。” 一旁,荧和琴团长寒暄两句,道:“那我和苏洺就先去璃月忙委托了,这边的重建……” 琴团长像是一个收拾烂摊子的熊孩子家长,熟门熟路的拿出各种药剂往车里一塞,道:“放心,这边我会督促的,劳烦你照顾好苏先生吧。” 荧想起苏洺昨天被挖出来像是面条一样的姿态,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 说了几句话,荧爬上车子,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车辆在几人目送之中远去,琴团长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阿贝多和凯亚对视一眼,纷纷后退两步。 这次没救了。 “可莉。”琴团长头痛的揉了揉脑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嗯……”可莉可怜巴巴的低下头,抓着衣角搓来搓去,“可莉知道,可莉要去禁闭室报到了。” 嘤……她也不是故意要炸掉苏洺哥哥新修起来的屋子的。 “禁闭室禁闭室!” 红色小仙灵不甘寂寞,绕着可莉飞来飞去。 琴团长闭了闭眼睛,又看着阿贝多,“你的伤势……” 两个人埋的太深,纵然是阿贝多,被挖出来也灰头土脸的。 “我没事。”阿贝多的目光扫过小仙灵,叹气,“这次是我大意了。” 竟然真的认为可莉可以压制苏洺的倒霉,而自己可以压制蹦蹦炸弹爆炸的时间。 果然是艾莉丝女士的女儿,以后他会…… 他会增强自己以免被砸死的。 …… 车上。 苏洺手里捏着护手霜,正慢吞吞的给自己糊。 一旁,荧侧头看了一眼,诧异道:“所以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他们可是冒险家欸! 怎么能把自己收拾的精致又整齐,这样子不会有委托找上门来的! 苏洺看了一眼鳅鳅集团自告奋勇的司机,垂下眼睛,“我一个执行官精致一点怎么了?” 司机面无表情,似乎是已经聋了瞎了。 荧唇角微微一抽,道:“你们执行官难道不应该为了女皇出生入死睡眠时间都牺牲掉吗?” 苏洺:??? 是什么给了你这个错觉? “虽然我是执行官,但我并不是一个傻子。”苏洺心疼的看着自己遭殃的手指头,糊弄道:“我们虽然007,但是我们工资高明白吗?”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困惑的眨眼。 派蒙抿唇,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可是你是执行官啊,你难道不应该鞠躬尽瘁吗?” “呵……”苏洺冷笑一声,又摸了摸眼角的伤,“我要是鞠躬尽瘁这会儿还能有你七国旅行?提瓦特早统一了。” 荧:…… “你好嚣张……”荧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当温迪和钟离还有雷神不出手吗?” 苏洺手中动作微微一顿,侧过头认真的看着荧,“我十二席能接雷神一刀,那么你猜猜我能不能接下雷神第二刀?或者你再猜猜你见过的那个博士的切片到底有多少力量?” 不过还是打不过,毕竟他没有提瓦特煎蛋。 闻言,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静静地看着苏洺,目光从上至下打量了苏洺一边,“你……很能打吗?” 她在稻妻已经很惊讶了,但是现在又有点不太确定。 “不能打。”苏洺把头发绑起来,抱着抱枕所在沙发角落之中,道:“我在战斗上没有公子那么得心应手,而且我比较怕死。” “公子……”荧眨了眨眼睛,想起黄金屋的战斗,“他也不是……” 很能打啊…… “你不会以为黄金屋公子发挥了全力吧?”苏洺从包里抽出账本,日复一日的看下去,道:“他在战斗前已经明白是演戏了,他还会跟你拼命?你要知道公子是个战斗狂,他的可怕之处在于将敌人拖入生死比拼之中。” 黄金屋大战虽然受了伤,但是公子显然不是强弩之末的状态,要不然…… 苏洺眼神从荧身上扫过,轻声笑道:“和你对战他确实有点兴奋,但是还不至于兴奋到变成没头脑。” “好吧……”荧皱眉想了想,算是明白了,“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你成为执行官是靠什么?” 挣钱?前面还有一个富人顶着。 医术或者研究,还有博士。 就算是战斗,也有公子诶。 “可能是因为我孝顺吧。”苏洺翻出一瓶冰水,拧开灌了两口,道:“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把亲爹踹下执行官的位置的……” 荧:…… “你这么孝顺……你妈妈知道吗?”派蒙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你妈妈难道没有让你对着你爸爸下跪忏悔吗?” 苏洺眼中满是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忏悔?孝顺的儿子不就应该分担父亲的所有工作吗?” “你……”荧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目露震惊,“你的孝顺就是让你爸爸养老吗?” “当然不是。”苏洺转了转戒指,微笑,“我明明是让他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