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用诺艾尔啊!” “我就用!” “让我一个风压剑!” “派蒙你真的好贵啊!” 接二连三的声音之中,苏洺拍了拍桌子,暴躁道:“为什么我每次都摇不到一样的骰子啊!” “因为倒霉?”达达利亚顶着一个小黄鸭玩偶,顺利的打出一张牌,“所以你一直没有抽到那张重新要摇骰子的牌吗?” 闻言,苏洺更加哀怨,“摇了,但是还是不一样。” “节哀。”派蒙拍了拍苏洺的肩膀,“所以轮到我啦!” 苏洺沉重的叹了口气,退出这一局的七圣召唤。 “好坑……”苏洺蹲坐在一旁,突然看向达达利亚,“所以你赢了几局?” 达达利亚揪下头顶的小黄鸭捏了捏,发出吱嘎一声,“七八局吧?” “你用脑子了?”不等苏洺说话,派蒙震惊。 公子不是那种凭直觉,直觉不管用才屈尊降贵用一下脑子的人吗? “不需要脑子。”达达利亚丝毫没有觉得派蒙这是在鄙视自己,翘着腿又捏了捏小黄鸭,“多简单。” 这种游戏在座众人,只有倒霉的苏洺赢不了。 对了,还有那个偷偷把炸弹放进卡牌里炸掉一整张桌子和苏洺的小女孩。 不过破坏力这么强的女孩子不进入愚人众还真是可惜啊。 苏洺叹了口气,目光挪向一旁的坑。 浅黄色的沙滩被挖出一个大坑,红衣女孩趴在一个彩虹小白马的充气垫上,苦哈哈的抄着生存守则。 炸弹伤人,琴找上门…… 半晌,女孩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向苏洺,“苏洺哥哥,所以是我的蹦蹦炸弹又变厉害了还是你又倒霉了?” 闻言,苏洺再次叹气。 不知道,反正炸弹和倒霉遇在一起就很烦。 苏洺看着正在打牌的欢快派蒙,叹了口气转身走远了一点。 算了,今日份的倒霉用他的情绪值来扛,就看在派蒙的那几张牌好歹拯救了一下八个颜色的骰子的份上吧。 海边,红发青年默默的坐在礁石上,拖鞋被随手扔在一旁,脚尖一次又一次的被海水淹没。 但是等海潮褪去的时候,一股白烟升起,男人小腿上的海水被瞬间蒸发。 看着那抹轻飘飘的白雾,苏洺眼神闪了闪,差点儿就自动脑补出一串数字当做蒸发伤害。 苏洺默默坐在迪卢克的身旁,掏出一瓶果汁递了过去,“椰汁,挺好喝。” 迪卢克点了点头,迟疑片刻后才开口,“邪眼你最好不要使用。” “我也没有使用邪眼的机会。”苏洺扬了扬手腕上的神之眼,“我连神之眼都不用。” 他搞事一般靠霉运,战斗的话……机会真不多。 “嗯。”迪卢克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果汁瓶,眼神落在苏洺的手腕上,“在稻妻的旅行你和荧或许经历了不少事情。” 闻言,苏洺眨了眨眼睛,垂下小腿试图比较一下腿长,“荧倒是经历了不少,我……我一般都在愚人众的使馆里待着,或者出门泡泡温泉野餐。” “通缉?”迪卢克挑了挑眉,找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猜测。 以旅行者的事故体质,没被通缉有点不正常。 “是啊……”苏洺趁着牢头不在,飞速掏出一小瓶酒,“所以在稻妻我们不怎么见面,我这个倒霉鬼要是被通缉,肯定得当场捕获。” 到时候可能跪在神像前的就是自己,托马彻底被解放。 迪卢克唇间溢出不知是轻哼还是轻笑的声音,他抿了抿唇,指尖点了点苏洺手背的伤痕,“你没办法治疗吗?” 虽然苏洺倒霉到天天受伤,身上零零散散的伤痕倒是也有,但是看起来都像是能够消退的。 只有这一道…… 看起来像是深可见骨的重伤,不太好愈合。 “可以的。”苏洺看了看横陈在手背手臂的狰狞伤痕,勾唇,“不是重伤,过段时间就好了。” 以他的倒霉历史来说,这可能不是最重的伤。 来自神明的攻击也不是第一次,上次……上次是女皇玩雪炸到了百米开外的自己,顺便炸掉了宫殿一角。 倒霉无所不在。 “我打算过段时间去趟须弥。”迪卢克点了点头,话题一转,“沙漠种植项目已经开始了,我身为合作者应该去亲自看看了。” 闻言,苏洺微微皱眉,半晌才开口,“我这边正好也没什么事,需要邀请一下灾厄吗?” 迪卢克抬眸,目光从苏洺脸上扫过,“不必。” 什么关系啊还要邀请,他可不想看见那个不守男德的男人。 苏洺点了点头,跳下礁石,站在迪卢克面前,“趁着那位会冻结海面的骑兵队长不在,迪卢克老爷要一起下水抓条鱼加餐吗?我觉得海底应该还会有珍珠。” 迪卢克挑了挑眉,侧头看了看沉迷打牌的弟弟,“可以。” 说话间,某位黄毛丫头已经被大杀四方的琴团长淘汰下场。 荧摸了摸脑袋,凑到派蒙面前看了看牌,然后又和被凯亚淘汰下场的达达利亚对视一眼,纷纷沉默。 “欸?”达达利亚的目光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个游泳圈,“他们下水玩了,我也去。” 说着,橙发青年站起身来抱着鹅黄色的游泳圈进入海水之中,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上面随着海浪起伏。 荧:…… 荧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茫然公子的童心,还是该感慨苏洺终于知道造福旅伴白天度假。 半晌,荧回过神来,唰唰两下从派蒙脖子上拽下留影机,直奔海岸。 拍! 她要珍惜现在不守男德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