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走后的。无非是得罪了主子被打得狠了些,怎么惊动到皇后娘娘了。” 染冬冷笑:“你这蹄子倒是口风紧,都什么时候了还犟着。我直说吧,你是被皇上罚到这儿的,为的是仪贵人和年嫔的胎吧?” 秋萍一怔,没有回答。 染冬继续道:“是不是,有一个什么方子让皇上发现了?” 秋萍知道其中厉害,只能继续装傻,摇了摇头艰难道:“染冬姑姑说什么,我听不懂。” 见她嘴硬,染冬拿出一根银针,稍稍使劲往她腰上一扎,秋萍立刻疼得整个人抽搐了一下,一个几日水米不进的人硬生生疼到额头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染冬得意道:“你尽管嘴硬,本来你是可以浑浑噩噩死了去的,但我既能让你在这等猛药里醒过来,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秋萍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过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主子,此刻她倒是想招,招了说不定能活下去,但突然想起自己跟颂芝提过自己的家人。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想到这儿,她闭了闭眼:“我不过是从前曹答应放在储秀宫的人,如今她去了,我被仪贵人揪到皇上跟前儿罢了。皇后娘娘当真是看得起我了,我这样的人,连二等宫女都算不上,哪里能知道主子的事。” 见她如此都能不说,染冬知道再逼下去也无用,只怕是要惊动外边儿的人了。她最后给秋萍扎了一针,就迅速包好那些施针的工具和小药瓶,对宋公公点点头,如来时一样低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好了,继续好生看着她吧。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私自探视,只要她身子好了立刻服役去吧。皇上体谅慎刑司的人辛苦,待会内务府会给你送些宵夜点心来。” “是,是,奴婢谨遵皇上吩咐,奴婢叩谢皇上隆恩。” 嬷嬷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忙不迭跪下谢恩。 宋公公甩了甩手里的拂尘,眼神转都没转过来,带着染冬出了慎刑司。 走了好一段宫道,染冬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宋公公手里:“娘娘不会忘了公公的忠心的,你的妹妹已经出宫了,娘娘做主,给她寻了一位富裕人家,往后更方便照顾家中,你就放心吧。” 宋公公拱手躬身道:“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多谢染冬姑娘。” 说罢,两人分道扬镳。 第二日,慎刑司那边传来消息,早上过来当差的人见关着秋萍的屋子无人值守,便进去瞧了一眼,结果发现秋萍已经死了,身子都开始僵硬了。而那个看守嬷嬷,半夜喝酒喝醉了,自个儿跌进了井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