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日上三竿的时候,赫连玥才迷迷糊糊的睡醒。 空间里浓郁的灵气,使得她在睡梦中也能自动提升异能和修为。 三个异能同时提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二十三级了,修为也从原本的散仙升到了地仙。 虽然地仙的修为在仙界是垫底的存在,但她结合强大的异能,还是能越级吊打修为颇高的仙君。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赫连玥悠然自得的坐在餐桌前,享受着美味的燕窝粥。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空间外的景象,欣赏着这场闹剧。 三个哑巴终于出院了,回到了别墅,全都是一脸的颓败和不甘。 中风的赫连氶铭依旧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 付黎烟被割舌后,丧失了骂人的能力,心中的不甘和怒火无处发泄,一脸阴沉。 最惨的当属赫连珊,她遭受了变成了哑巴和被男友分手的双重打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赫连珊细细回想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零零总总。 自从那个贱人死了之后,家里便接连发生不幸的事,全家人仿佛遭受了诅咒一般。 她认为是自己跟赫连玥的换命挡劫没有成功,才导致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赫连珊越想越气,她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赫连玥。 “一定是这个贱人死后阴魂不散,故意在报复我们!”赫连珊如今成了个哑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咒骂。 付黎烟也在懊恼,当初那个道士,就是个废物,收了那么多的钱,连换个死劫都换不好。 摆脱了一个人的死劫,却换来了一家人的厄运,真是得不偿失。 她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道士。 赫连玥看着这三个哑巴,就像在看无声电影,有点没劲,便不再关注,静待晚上的到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出现在了付黎烟的卧房内,只因赫连氶铭瘫痪在床,有股子异味。 付黎烟便与他分房睡了,否则,她闻着臭味无法入睡。 这次,赫连玥又换了一身打扮。 上次穿黑衣,这次穿白绸衣,戴着跟绸衣同款的白色面具,散落着头发,在房间里飘飘荡荡,好不瘆人。 她现在胆子可大了,反正这里的天道是个圣父,妥妥的活爹。 只要不跟他正面杠,悄摸摸的干些坏事,都不会受到惩罚。 此时的付黎烟睡得很不安稳,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在盯着她。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耳边吹了口气,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看到了一个穿着白绸衣的小身影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付黎烟吓得张嘴想要尖叫,但只能发出狼狈的吼吼声。 赫连玥笑了起来,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付黎烟惊惧的想开口,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吼吼吼”了好几声。 突感一阵心悸,瞪着眼睛直接就咽气了。 “欸这么不禁吓?让我没有了报仇后的痛快。”赫连玥不快的小声嘟哝着,闪进了空间。 她并未注意到,角落里隐藏的针孔摄像头录下了这一幕,而隔壁房间的赫连珊因为睡不着,正在查看监控。 在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吓死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魔怔了,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心里想着的是烧死那只小鬼。 她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向厨房,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而后,动作麻木的打开了天然气阀和燃气灶。 微不可察的天然气正悄然无声地迅速蔓延开来。 很快,整个别墅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然而,赫连珊却似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打火机,脸上露出了一种扭曲而诡异的笑容。 随着打火机打出的火苗跳跃,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天然气。 “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巨大的火焰瞬间席卷了整个别墅,火舌舔舐着墙壁、家具和窗户,将一切都吞噬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别墅里火光肆虐,浓烟滚滚,炙热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 赫连珊整个人被火浪掀翻,眼里依旧闪烁着疯狂。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烧死那只小鬼,让它永远消失。 大火无情地燃烧着,她的皮肤被炙烤得发出焦糊味,头发也开始燃烧。 但她仍然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绝境。 赫连玥在空间中感受到了外界的异常,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 当她向空间外查看时,发现整栋房子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 她用神识在别墅中搜寻是否还有活着的人。 就在这时,看到了赫连珊在火中狂笑着的身影,她眼中满是嗜血的癫狂。 赫连玥心中一惊,明白这疯子已经完全失控,而且她身体被严重烧伤,濒临死亡。 若是用治愈系异能的话,可以救活,但上一世,自己就是为她换命挡死劫而嘎。 凭啥再救这么条毒蛇?死了活该! 赫连玥记得别墅里应该还有两个保姆,这两人是无辜的,不该牵连到这因果中,必须救出来。 神识扫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两个保姆被浓烟呛晕在地下室的保姆房中,已经昏迷不醒。 她当即把两人收进空间,离开了烧得正旺的别墅。 用治愈系异能进行了救治,趁着两人还没醒来,就把她们放到了别墅外的空地上,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的。 赫连玥又重新进入了浓烟滚滚的别墅,二楼的一间卧房内,半身不遂的赫连氶铭还在大火中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赫连玥出了空间,隔绝了火和浓烟,看着仇人被大火渐渐吞噬,笑得眉眼弯弯。 赫连氶铭惊恐的看着在火光中悠闲踱步的小女孩。 当看清她胖嘟嘟的小脸时,顿时双目圆瞪,只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鬼!”字,就咽了气。 这副见鬼的表情,让赫连玥觉得莫名其妙,她明明没戴面具,还穿着现代衣裤,至于这么夸张么? 正疑惑间,一道强力的水柱从破损的窗口喷射而来,把赫连玥直接冲到了黑漆漆的墙上。 由于水柱的冲击力,一侧的包子脸紧贴着滚烫的墙壁,烫得她直哆嗦,咧嘴直哭:“哇 玛德!谁干的?这么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