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孤女，不是谁都能接受的。普通人大概会一蹶不振，栖霞还算好的，她没有一蹶不振，她只是黑化了。</p>
从她做的那几件事来看，她够聪明，对自己也够狠，这一点，比起她娘来说，可要厉害的多。</p>
这样的人，若是能调教好，未来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p>
她身边可用的人不少，但像栖霞这样聪明又狠绝的，可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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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沉默了一阵子。</p>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敲门声。</p>
姜挽月收回思绪，喊了声“进来”。</p>
宫女们鱼贯而入，端水的，捧巾帕的，端药碗的，还有两个捧着一身新衣裙，都是姜挽月先前吩咐的。</p>
宫女们服侍魏赋雪洗脸，又换了衣裳，喂了药，才退出去。</p>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可认识玉容公主？”</p>
魏赋雪一怔。</p>
“玉容公主？她不是在王屋山那边的玄都观吗？娘娘怎么想起她来？”</p>
“只是偶尔听说，没见过本人，所以有些好奇。”</p>
姜挽月没有说出实情，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p>
魏赋雪也没有追问。</p>
她垂首思索片刻后才回答。</p>
“我见过玉容公主几次，从前在……宫宴时见过，后来她出嫁，也来往过几回。玉容公主的性子和佳音公主完全相反，佳音是看似天真烂漫，但知礼守节，对上对下都很好，玉容却是任性又自私的。”</p>
魏赋雪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露出了回忆之色。</p>
“我还记得，我生下栖霞后两年都没再怀孕，太后赏了我一座送子观音，可没想到，东西还没送到，半路上车子坏了，那观音被磕坏了。”</p>
姜挽月眼皮一跳。</p>
“是玉容做的？”</p>
魏赋雪叹了口气：“当时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追究。是后来有人告诉我，那送子观音，玉容跟太后求了好几次，太后都没答应，我才会怀疑到她头上。”</p>
姜挽月眉头微蹙。</p>
她没想到玉容公主是这样的人。</p>
那李策为什么会特意去见她？</p>
以李策的性子，应该会很讨厌这种人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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