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他心疼 姜挽月低垂着头。 “妾身不要紧,倒是王爷您的伤怎么样?好些了吗?对了,皇上不是留您在宫里养伤吗,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生了孩子,我怎么能不回来看看?” “您去看过孩子了吗?” “看过了,这小家伙力气不小,身强体健,像我!哈哈!” 李策大笑了两声,眉宇间尽是喜悦。 这算得上是他第四个儿子了,但却是长得最像他的。 姜挽月皱了皱鼻子,一脸怨念。 “妾身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又去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孩子,结果眉眼鼻子嘴巴,一点都不像妾身。这孩子不知怎么的,尽挑好的长。” 这话听得李策更加愉悦。 “哈哈哈!孩子聪明,像你。” 姜挽月抿了抿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结果这一笑,扯到了伤,顿时疼得她眉头紧蹙,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 李策也跟着心里一揪。 “怎么了?是哪里痛吗?” 姜挽月露出个强忍痛楚的表情:“妾身没事……” 话还没说完,她忽的咬住了唇瓣。 李策心疼地抱住了她,朝外头喊了几声催促人去叫曾大夫。 很快,曾大夫被人拉着小跑进屋。 大冷的天,他额头都冒了汗。 顾不得擦汗,曾大夫快步走到床榻边,二话不说开始把脉。 他把脉时不喜欢说话,就这么保持沉眉的姿势不动。 看得李策心里越发焦急担忧。 “人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曾大夫拉着脸,不高兴地瞪了李策一眼。 “当了太子这脾气也见涨了?急什么!我不正在看吗?再催,影响我把脉,看错了你负责?” 曾大夫的脾气,李策是领教过的,忙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这时候曾大夫也收回了手,捋了捋胡须,又问了姜挽月几个问题。 虽然这些问题有些羞耻,但姜挽月还是如实回答了。 曾大夫点了下头。 “不严重,就是出血量有点多,先服两剂药,等恶露排干净就好了。这孩子个头大,你的骨架偏小,生产时难免有撕伤,要小心静养,能不下床就不下床。” 曾大夫说着,眼神瞟了一眼李策。 “刚才是不是下床了?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老是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也不顾及身体。” 曾大夫逮着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才叫上丫鬟去外间写药方。 他一走,李策眼底的心疼越甚。 “曾大夫说得对,都是我不好。” 姜挽月心底诧异。 她刚刚是有些疼,但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为了让李策心疼才装得严重了些。 曾大夫应该是能看出来的,可他非但没戳穿自己,反而还帮自己说话……这一点也不像是曾大夫会做的事! 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姜挽月很是纳闷。 她被李策扶着躺了下来。 曾大夫的方子刚写好,正院的下人前来传话,说是洗三该开始了,请殿下过去。 李策宽慰了姜挽月几句,让她好好休养,自己带着人出去了。 他一走,姜挽月赶忙叫绣春进来。 “曾大夫呢?” 绣春手里拿着药方:“写完方子就走了,您找他还有事?” 姜挽月眉头微蹙。 “算了,先去煎药吧!” 虽然不清楚曾大夫的心思,但从他做的事来看,对自己并无害处。既如此,有些话就不必说得太明白,大家心中有数就行了。 绣春拿着药方去库房里取了药,接着去了小厨房盯着下人煎药。 药煎好后,姜挽月服了一剂,没多久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孩子的洗三也结束了。 虽说只是一个庶子的洗三,但来道贺的宾客却极多。 就不说前头两个,就算是卢清霜当初生下龙凤胎,都没有今天热闹。 谁让李策刚刚封了太子呢? 眼下局势明朗,不知多少人想来烧热灶,借着今日洗三的机会送礼,光明正大。 卢清霜表现得可谓是滴水不漏,迎来送往,都无可挑剔。 她已经想明白了,妾室再受宠又如何?庶子庶女再多又如何?只要她和儿子不出差错,他们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 现在她要做的,是护好儿子。等李策登基,她的儿子就是太子,她就是皇后,以后就是太后。 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恩宠情爱,都是虚的。 只有抓到手里的权力,才是真的。 送走宾客后,卢清霜的母亲私下拉着她到内室说话,表达了对姜挽月孩子受宠的担忧。 可卢清霜却风轻云淡,制止了母亲的话,还反过来教育了母亲一顿。 气的他母亲连午膳也没用,直接上了马车走了。 卢清霜也没阻拦,目送母亲离开后,转身去了书房。 李策见到她,挑了挑眉。 “还有事?” 卢清霜屈了屈膝,面带恭敬问道。 “殿下,有件事妾一直忘了告诉您,齐王妃……魏氏想要见您。” 李策一愣,明显有些意外。 这几日他太忙,一直都没想起过魏赋雪。 直到此时。 想到那日在榕树下见到的魏赋雪,李策不由回想起魏赋雪年少时的样子。 她似乎都没怎么变过。 李策垂下了眼。 他大概能猜到魏赋雪为什么想见他,无非是想知道她那两个孩子的情况。 见李策一直不说话,卢清霜心下有些不确定,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试探着问。 “殿下若是不想见她,妾这就让人回了她去。只是,她毕竟是齐王妃,一直住在咱们府上,不是长久之计。殿下打算……如何归置她?” 这话有些微妙。 李策抬眸扫了卢清霜一眼。 卢清霜心下一紧,忙解释。 “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事关系到齐王,兹事体大,妾一介弱质女流,不敢拿主意,只能来请示殿下。” 李策收回了目光,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变过。 才一两天的功夫,他的王妃就立刻适应了新的身份,态度也较以前不同了。 她变得更温顺了。 这似乎是好事。 李策没有多想,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 “孤去见一见她,等此事了后,你找人送她回魏家。” 说到这,李策话一顿,语气冷了冷。 “李简已经被贬为庶人,这世上没有齐王,只有罪人李简,自然,也没有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