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就是文渊侯啊。”王乘风挠了挠头,有些意外。 前儿他进琉国王宫,其实是想见谢聿,却被无情拒绝了。 但他清晰记得这双眼,以前在南城徐家见过,当时就给他看得吓傻了一下。 “不是,您不是在养伤吗,咋还出来闲逛啊?”王乘风上下打量了谢聿一圈,合理怀疑自己之前见不到人,是因为不配,人家不想见的缘故。 不过,王乘风又看向娇滴滴的锦衣,“原来你是他女人啊?” 锦衣缩到谢聿身后,并不说话,双眼警惕地盯着那只不知名的猛兽。 王乘风见状,摸了摸自己的宠物,“别怕,这就是一只八撒来的大猫猫,和咱们中原的豹子差不多,看着凶,其实还好啦。” “南城人?”谢聿扫了王乘风一眼,“王家的?” “欸!这您都能看出来?”王乘风诧异上前,“您怎么看出来我是王家人来着?” “和你爹有几分相似。”谢聿神色很淡,“你在琉国做什么?” “甭提了。”王乘风一脸难过,“我不想读书,我爹非要我读,我就闹,他就给我赶这边来了,心真狠!他还让人送我去极乐岛玩玩,差点没把我吓死。” “呵。”谢聿轻嗤,“恐怕不止不爱读书,还作奸犯科了吧。” “没有!”王乘风一脸正义,“就是坏了他一点好事而已。” 谢聿不想听这些毫无营养的话,拉着锦衣就要走,“你慢慢玩。” “等等!”王乘风拦在两人跟前,“嘿嘿”一笑道,“我刚才、咳!那啥,听到你们在聊,要端了极乐岛这事?” “玩你的豹子去,不该问的少问。”谢聿不欲多说,在他眼里,比赵瑾珩还小的王乘风,就跟孩子一样,还都是一群纨绔小少爷,他都懒得跟他们说话。 “别啊!”王乘风还动了手地拽住谢聿的袖子。 直接被谢聿拂开,清冷的目光一瞥,王乘风吓得差点撒手。 “您等我说完嘛,我保证,要是说的是没用的话,让您揍一顿?” 赶紧解释的王乘风,还连忙继续说道,“玩阴的!怎么样?就那个极乐岛,垂涎的人多了去。 当然了,真有本事拿下的不多,恰好我兄弟候尚帆认识这样的人,我让他引荐一下,您二位合作?” 这话,谢聿是信的。 极乐岛牵扯很大,顾云逸现在虽是话事人,但想顶他的人真不少。 不过也正如王乘风所说,真有本事的不多,不过…… “他老子都不想掺和,你撺掇得了他掺和?”谢聿反问。 “小事!谁掌极乐岛不是一样要给琉国交钱?换个和琉国友好点的,何乐而不为?” 王乘风觉得问题不大,但他表示,“但有一点哈,就是那什么,您的问题解决完了之后,您得带我回大夏,好吧?!” 眼巴巴看着谢聿的王乘风,真就这盼头了! 他就是个纨绔,在大夏玩得好好的,一下被丢到鸟不拉屎的琉国就算了,他还狠狠见识到了极乐岛上的癫狂! 说真的,他就是纨绔而已,不是没人性啊!琉国呢,也就比极乐岛好一点,反正这地儿他是真不想待了。 “可以。”谢聿倒爽快,“事情成了,本侯可以带你回去。” “好耶!”王乘风高兴得直接化身吗喽,原地翻了个跟斗。 谢聿都无语了,“事情办不成,你就搁这儿好好待着吧。” 王乘风也不沮丧,信心满满地带着他的宠物,开开心心找兄弟去了。 锦衣还在死盯着猛兽屁股,谢聿就侧头盯向她,“你认识他?” “也不算。”锦衣表示,“在王宫的时候见过他,我还以为他是您客人呢。” 谢聿想起最近推掉的见面里,好像是有王乘风的请见,微微点头。 “王家,和您关系好吗?”锦衣又问。 “一般。”谢聿神色很淡,“和林家也是一丘之貉。” 他知道江南世家也分派,但大体是合作状态,现在看来,也许大有周旋空间。 …… 回去的路上,因为天气还不错,微风习习的,锦衣就把车窗帘子撩起来,让风透进来了。 街道两边的商铺还是挺多的,但买卖的东西不如大夏种类繁多,而且,好多乞丐和衣着破烂之人?还有一些、神情麻木,宛若游尸? “他们……”锦衣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问。 谢聿就已经回答了,“琉国的岛民,其实早就深受极乐岛所害,尤其是这些年朝廷加强了水师,对倭贼打击力度加强后,他们更多时候只能对琉国下手了。 不过,琉国毕竟距离极乐岛近,一些已经精神失常,或者被玩不要的人,极乐岛懒得处理时,也会发善心将他们送回来。” 发善心? 呵。 懒得动手弄死才是真。 不,估计还利用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又压榨到了他们的家人不少利益,才会放人回来的。 “江南世家其实就是想把琉国都变成极乐岛,正在慢慢蚕食而已,这地方凶险得很,锦姑娘是运气好,否则就算逃出极乐岛,大概率也会进琉国。 琉国这儿的情况,也就比极乐岛好些许而已。您日后还是长点心,别再轻信他人。”宿二难得多嘴地说了一堆。 锦衣:“……” 她已经知道错了。 以后肯定不会再轻信任何人。 回到王宫后,锦衣立即给谢聿换上舒服些的寝衣,又拆了他的纱布查看,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才松了口气,“您先歇着,我到后厨看看。” “嗯。”谢聿点头。 锦衣收拾完手头上的活,刚出门,跟前就是“嗖”的一箭! 她吓得尖叫起来,谢聿立即出来,将她护在怀里。 宿二连忙带着绣衣使出去追缴箭手。 谢聿拔下箭头,取下被钉在上头的信,打开。 锦衣这个时候已经靠着他胸膛,朝信看过来,“是给我的吗?” 谢聿捂住她的眼,本想自己看,她却抓开他的手,先一步展开了信纸。 一沓信纸上,栩栩如生地画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如何遭受毒打,甚至、侵犯! 锦衣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