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这块田里面胡文贵才挑了稀粪催过秧,多少还是残留了些味道的。 </p>
这会儿她自己也记起来了,面上清白交错,忙叨叨的往河边上跑去。 </p>
这身泥得去河里面才能涮干净。 </p>
看着她走远了,蹲在水沟边上清洗锄头的陈南星转脸朝右边看去。 </p>
“热闹吗?” </p>
在边上看了半天的赵淮安忍不住心中一哆嗦,后退两步就往自家田跟前跑。 </p>
他是听见有人叫骂,还以为陈南星跟偷水的人吵起来了所以才过去的,但是过去的时间太巧,刚好看见向翠萍从路上掉田里面去。 </p>
目睹了全过程赵淮安觉得一开始那一摔跟陈南星脱不了干系,但是他没证据。 </p>
但是他觉得那一家田里面的水被放到河坝里面去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也是陈南星干的。 </p>
依着他对这个媳妇为数不多的了解,他觉得这事情是陈南星能干出来的。 </p>
上门的第二天,他进一步的了解了自己的媳妇,但是又深知这大概依旧是一点皮毛。 </p>
收拾完向翠萍,陈南星只觉得周身神清气爽。 </p>
站在路上喊了赵淮安一声:“把黄鳝弄回去收拾了吧,这边我守着就行。吃饿了过来换我。” </p>
这边一个田,堰头上一个田,难得轮到,自然是要灌的满满的才行。 </p>
赵淮安相当听话,应了一声就端着木盆回去了。 </p>
陈南星拎着锄头才路边上又走了一个来回,确定暂时再没有哪个缺德货偷水就去田对面找了一棵杉树爬了上去。 </p>
那玩意长的笔直,光溜溜的,树枝上都是刺,树叶子也扎人,正常人爬不上去,也没有哪个吃饱了没事干往那上面爬啊! </p>
偏偏陈南星就是那个不正常的。 </p>
蹲的高看的远,蹲在树上一眼看过去不仅能看到自家门口,连对面胡家,还有陈家另外几户人家门口都能看清楚。 </p>
忽略眼下日子的穷,蝉鸣流水,绿树成荫,确实是她早先从不曾想过的安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