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 但是苏可都已经说到那种份上,他还能再挽留什么? 乔白松倒在床上,只觉得头一阵阵地泛痛。 是他太心慌了,不该问那个问题。她绝对是察觉到了,被拒绝也很自然。 乔白松捂住嘴,有些病理性的泛呕。 强烈的胃不适让他脸色都惨白,他却望着天花板仍在想苏可的事——是绝对没希望的吧?又是弟弟的追求对象,他不应该去横插一脚。 只要像习惯那样,把所有都当成梦里的事,只要是当做不存在… 乔白松强忍着不适,在脑中重构,强行逼自己去脱离。 ——他向来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他从那场事故的后遗症中勉强保持自我。 …… 江钥刚把苏可送到家,苏可就收到了来自乔白松的消息,手机弹出弹框,她没点开看,有些惊讶。 前几天才刚说了辞职的事,乔白松怎么会来找她? 她刚要点开,电话就接进来。 “喂?”苏可疑惑道。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传来一点微弱的呼吸声。 “乔白松?” “乔白松?你还好吗?” “乔白松?乔白松?” 无人应答。 出事了。苏可连忙拨通乔亦寒的电话,铃声刚响就接通。 “小可?”略微沙哑的青年声带着些惊喜。 “你哥在家吗?” \"嗯?\"乔亦寒虽然疑惑,但还是回复道,“他不在,他已经几天没回家了。” “你知道他常去什么地方吗?”说这句话时,苏可脑子里就冒出了个地方,“你先去那些地方找他,他可能出事了。” “嗯,好。”乔亦寒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套上衣服出去。 苏可挂断电话,打的赶到乔白松的别墅。这座极简风的纯白色建筑,在黑夜下更像童话中恶毒皇后居住的宫殿。 苏可走到门前门就自动开了,该庆幸乔白松还没删掉她录入的信息吗? 屋里没开灯,所有的窗户都盖上层层黑布,这偌大的“宫殿”,也黑暗寂静得可怕。 灯的位置在二楼,只能摸黑上去——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乔白松在二楼的可能性大于一楼。 灯在二楼扶梯的墙上,是总控,连接一二楼的所有灯源,因为这种设计很少见,所以她印象很深。 光亮一层层射下,柔和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某个伏在座椅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乔白松?” …… 乔白松以为自己在做梦。 迷糊中睁眼好像看见了苏可,嗅到了她发间的味道,清淡的薄荷味夹杂着柑橘香,好甜。 她从来没离他这么近过,近到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勾到她的脸颊。……果然是梦吧?现实怎么可能? 但即使是梦他也不敢肆意碰她,即使是梦、他也要在她面前维持成熟风雅的男人角色。 再次睁眼,鼻间就是熟悉的消毒水味,睁开眼也是乏味的纯白色天花板,空旷的病房里没有他想见的人。 乔白松眼里是疲惫和乏味,他对自己怎么来的医院不感兴趣——大概是家里人发现他不在找来的吧。他只想继续睡下去,最好永远别醒来。 但转眼时门缝的光影吸引了他的视线,外面有人。 是她吗? 乔白松拔掉管子下床,走到门口,听见外面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拜托你了。” “嗯,阿姨我尽力……” 是母亲和小可的声音。 什么尽力? 乔白松贴近想听清楚,下一秒门却打开,差点撞上进来的苏可。 她平日困乏的眼一下瞪圆,像是被惊吓的猫一样。 乔白松一时也看呆了。 “白松?”母亲的声音在前面。 乔白松才回过神,“啊,妈妈,你回来了?”只是眼睛还留在苏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