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迪维,苏可说不出话。 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亲吻也只是亲在脸颊,但这不是奴仆会对主子做的动作,心生爱慕也好,怀有欲望也罢,也不能主动去冒犯。 迪维道歉得很爽快,他在苏可面前一贯弱势的态度让苏可也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心里隐隐的别扭。 苏可盯着他闷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下次必须先得到我的准许。” 下次? 意识到公爵大人似乎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迪维重重点头,趴在苏可腿边,湿漉漉的眼望着她,又想求吻了。 在他开口前,苏可拂开他,拿上今天课程的书,淡漠道:“我去上课了。” “嗯嗯。” 苏可开门出去,关门时回头瞟了他一眼,迪维面向她跪坐在地上,乐哈哈的样子就像守家的犬。 合上门,苏可有些坏心眼地从外面锁上。 走出宿舍楼,楼下依旧是熟悉的洛尔肯的身影。她走上前,洛尔肯落后她半步。 今天的殿下和往日不同,洛尔肯观察到她比平时更平整的衣服,殿下不会注意的衣角都熨烫得整齐。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回来了。 …不爽。 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做什么,殿下也不是那种沉溺男色的人。他不该去猜测殿下的私生活,他在殿下身边也只需要接受殿下的恩惠…但凡是有情感的人都会产生嫉妒的吧? 苏可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轻微的力量牵扯着自己的衣角,不解地回头,只见身后的洛尔肯露出一种欲说还休的难言表情。 在他身上很突兀,有些冲击感,但配上他的兔耳又还好,有种阿佩普穿兔女郎服的暴力美学感… “洛尔肯?”苏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主人,现在是秋季。”洛尔肯犹豫片刻说道。 “怎么了?”苏可有些疑惑。 洛尔肯脸红了些,但也只是很轻,像浮了一抹淡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秋季是公兔的发情期,从九月到十一月都是我的发情期。” 发情期?苏可刚成年,还没有这个概念,被他一说才想起这件事…不妙,很不妙啊。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洛尔肯顿了顿,他稍微移开了眼,脸上依旧没太大的情绪,但配上他的动作和神态,莫名有种“妹妹”的羞涩:“我…有些寂寞。” 什么话?! 苏可差点呛到,她有些神色复杂,也不可能随便找人帮他解决,但如果放置不管的话,不太了解兔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你…”苏可看向他,接触到他的眼神,沉默片刻,“…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 洛尔肯垂下眼。 “…你不能自己用手解决吗?”苏可更进一步问道。 的确是可以的,只要发泄出来就会好受些,但是,“想要主人碰我。”洛尔肯抬眼盯着她,“只是玩弄也好。” …… 只是好奇心驱使,下课后,苏可跟着他来到他专属的“宠物”住处。 因为“宠物”的特殊性,他独自一人睡,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有一间独立卫浴,但也很小。苏可先走进来,洛尔肯跟在她身后,他生得高大,一进来狭小的房间仿佛变得更小,有种闷不过气的感觉。 苏可坐在唯一的床上,刚把屋子环顾了一圈,转眼就见洛尔肯脱掉外套要去洗浴。 “别洗了。”苏可叫住他,“速战速决吧。” 她不可能真的做什么,而且据说兔子很快,也犯不着还要专门去洗漱。 “…好。”洛尔肯声音有些沙哑。 他走到苏可面前,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褪去衣服,露出下面小麦色的肌肤,仅仅只是被她注视,洛尔肯都觉得自己的裤子有些收紧。 他脱完上衣手刚触碰到裤子,苏可叫住他,“…不用脱。” “是…” 和人没什么差别,也对,毕竟是人,也不是真正的动物。 苏可看着他,她自然是不会动手的,像观摩学习一样,没有丝毫欲望,洛尔肯望进她的眼都是冰冷的。 但这样就已经让他足够满足了。 …是件无聊的事。苏可还有心情审判,注视着他,但其实大多视线都停留在他脸上,他姣好的脸,平时木头一样无情绪的脸露出隐忍难堪的表情算是这场表演唯一的看点。 但还欠缺点张力。 苏可抬脚踩上他的肩膀,他是跪在她面前的——当然,他只是她的宠物而已,没有平视她的权利。 她并没有脱鞋,穿着便于行动的靴子,下面一点小高跟,刚好踩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一点脏。 洛尔肯抿嘴,脸上已是一片艳红,在十月,并不算寒冷的天气仿佛都要晕出热雾来。 苏可饶有兴致地用鞋背拍拍他的脸,侮辱性的动作,他却偏过头轻吻苏可的鞋尖,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苏可挑眉,抬脚顺着他的肌理一路向下,他没有反抗,甚至主动放开手。 好快…是真的。但却与想象中的不同,完全没有贤者时刻,几乎是无缝衔接。 好恐怖…该说不愧是繁衍成灾的兔子? 狼的鼻子敏锐,苏可不适地皱眉,穿着鞋子踩在地上总有种诡异感,还是把鞋子脱了丢在洛尔肯宿舍,也不会再要。最后是穿着洛尔肯临时去买的小皮鞋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