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借力，自然威力大减。</p>
然而双方境界差距太大，赵玉书深知最多再有息，自己就再也限制不住妖兽。</p>
“走啊！”赵玉书回头怒吼，然后看到了长生眼中的惊恐和二师弟眼中那一丝决绝。</p>
妖兽不能借力，但并非不能攻击。</p>
赵玉书转过头，看到妖兽大嘴中那一道磅礴的火焰。</p>
烈焰蒸发了所有的水汽，将赵玉书的头发烤成焦黄，但他没有死。</p>
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p>
赵玉书抱着二师弟几乎变成焦炭的身体，在大雨中茫然无助。</p>
“我，我不欠你。”二师弟闭上了眼。</p>
他不是英雄，但在生命的最后，他也不是一个小人。</p>
他用自己一条命保住了龙虎山的名声。</p>
赵玉书感到意识一阵模糊，一股愤怒与暴虐从识海最深处升起，他再也左右不了这个身躯，齐不忧的怒火将赵玉书的意识压制，天师剑迎着雷霆和烈焰，划出一道绚丽旖旎的死亡轮舞。</p>
齐不忧的气息短暂的攀升到连八重天都望尘莫及的高度，所有的灵力在一瞬间打进了妖兽怒张的巨口。</p>
妖兽呜咽一声，扭头钻进了云层。</p>
赵玉书跌坐在地，他的意识回到了齐不忧的身体，而他的身旁躺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二师弟。</p>
齐不忧燃烧生命换来那惊天一击，但也油尽灯枯，哪怕张天师亲至，也救不了他。</p>
他总算知道当年这场危机，未来的张天师是怎么度过的了。</p>
齐不忧笑了笑，摸了摸跪在自己身边哭成一团的长生的头发。</p>
“原来是你啊。”</p>
怪不得如此惊才绝艳的齐不忧，到了后来在五大宗师高手中显得有些弱，按照齐不忧的天赋，即使比不上老师，至少也不会比紫霄差。</p>
他根本没成天师。</p>
龙虎山最有天赋的弟子死在了一次搞笑的历练中，而视自己为一生之敌的二师弟，竟然也为了保护自己而死。</p>
而未来的天师，只能是这个修为最低，最不起眼，却也没有一丝坏心眼的小迷弟范长生。</p>
赵玉书可以想象长生回到龙虎山会受到怎样的苛责，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死了，怎么就你这么个废物回来了？</p>
龙虎山将来竟要交到你这种人手上，岂不是从此要断了祖师爷的千年基业？</p>
然而长生最终成为了天师，他同样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磨练。</p>
赵玉书感觉自己的生机在快速的流逝。</p>
“拿着。”</p>
一把桃木剑递到长生手上。</p>
“回去，告诉他们，你没有逃跑，这把剑，是大师兄我，亲自交给你的，告诉他们，你会成为天下最顶尖的修士，你会成为龙虎山最好的天师。”</p>
长生拼命摇头，泣不成声。</p>
“听师兄的话，拿上剑。”</p>
长生双手颤抖，将天师剑接过，大雨浇在他的黑白色道袍上，雷声淹没了他的哭声。</p>
赵玉书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周围的景色似乎只余黑白。</p>
“带我们回家吧。”</p>
齐不忧慢慢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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