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溟骑着战马一路前行,他就如同凶兽一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两边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人能够拦住他,所过之处血流漂杵,鲜血直接染红了这片干涩的土地。 陆溟身后的两员虎将得令,纷纷各自应战,戴常率领数千名山字军向着杨凡的军队冲锋,势头迅猛,像是要趁着陆溟赶回来之前,将杨凡的军队给冲垮拿下。 而迎面和陆溟对战的安下,眼见陆溟就率领五十骑兵朝着他的军队冲来,不由的大喜,心中暗道:“真乃是天赐我战功也!” 陆溟这五十骑兵,面对安下的数千兵卒,在安下自己看来,就像是一只藏獒落入了狼群,虽然你的实力很强悍,但猛虎架不住群狼,拖都能把你给拖死,有了这样的想法,安下只觉得稳操胜券,冲着身后的士兵吆喝道:“绊马索准备!本将今日要取下他的首级献给太子!” “得令”麾下的士兵听着主将的命令,纷纷在两边拉开了绳索,向着前端的方向冲锋;陆溟虽然艺高人胆大,但也是一位心思细腻之辈,只是看了两眼安下的部署,自己丝毫不担心,反倒是冲着身后的骑兵怒喝道:“你们两边迂回!索并甲跟着我挑开他们!” “得令”魁梧高大的索并甲面对陆溟的命令,完全都不带怕的,直接用手中的朴刀拍打着战马的马臀,冲着前端的陆溟吆喝道。 “驾”陆溟一声怒喝,单手抓起手中的狮虎槊,猛然向着地面刺去,只听哗啦一声,绊马索的锁链直接被陆溟扫中,而后陆溟单手猛然间用力,张口怒喝道:“给我开!” “呼呼呼!”抓着锁链的士兵瞬间脱手,黑色的锁链更是哗啦啦的向着远方飞去,两边抓着绳索的士兵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溅起无数灰尘,一个两个狼狈无比,活生生被迂回的骑兵给踩死。 安下面对眼前的变故,脸色瞬间一变,当即再次嚷嚷道:“快!再加人上去!给我上去!” 得了安下的命令,左右两边各是上来五人,纷纷死死拉住眼前的绊马索,向着陆溟的方向快速冲锋,陆溟只是打眼一瞧,眼中毫无畏惧,手中的长戟直接挂在战马的马鞍上,猛然抽出腰间的宝剑,一招海底捞月,手中兵刃猛然劈砍在战马前的绊马索上,只听:“咔嚓!” 金属交割的声音响起,金属制作的绊马索当场被陆溟手中锋利的长剑给一分为二,相互拉扯的士兵没了绳子的制约,当即向着两边摊倒,被后面赶来的骑兵收割这性命。 陆溟一双虎目怒视着安下,收剑回鞘,手中重大八十斤的狮虎槊在他手中如同木棍一般,被他来回挥打,每一招下去便会有一名士兵鲜血四溅,陆溟一路驰骋,身上鲜血淋漓,一双虎目怒盯着安下,张口怒吼道:“卖主求荣之徒!给我留下性命!” “陆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面对气势极度嚣张的陆溟,安下心中火气,怒喝一声,猛催着胯下战马上前。 他现如今年岁不过才十七八岁,手中也是有着两三分的功夫,一心只向着建功立业,乃是一个名利之徒;在见识过名震天下的公孙斩和颇鄠之后,现如今的安下对于成名已久的陆溟,他早就心生向往,若是杀了他自己便能如同公孙斩、百里昂那般威震天下!故而才会有如此胆色。 “找死”面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安下,陆溟可没有留手的打算,猛地催马上前,在解决了眼前三四个碍眼的士兵后,安下骑着战马也是如约而至,抬起手中长枪便是向着陆溟面门刺去。 面对安下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长枪,陆溟侧耳闪过,手中的狮虎槊上下翻转,单手蓄力,猛然冲着安下的胸膛便是刺去。 “噗呲!”只是一声清脆的贯穿声音响起,安下一招失手,当场被贯穿了胸膛,他手中的长枪更是被陆溟一槊劈断,化为两节,在空中来回旋转。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曾想是你这个废物!嘴巴倒是厉害!实力却是不怎么样”陆溟看着倒在地下的安下尸体,手中的长枪猛然一甩,甩出许多鲜血,连带着将安下的尸体给甩在地上,看在如同死狗一般的安下,陆溟神色冷漠的盯着他。 此刻倒在地下的安下,浑身鲜血肆意的流淌,一双眼睛逐渐深邃疲惫,最终无比的闭合,心中满是屈辱和不甘心。 陆溟看着不知死活的安下,压根没有将这种杂碎放在眼中,眼下一击将他斩杀,陆溟脸色阴冷无比道:“当真是浪费时间!索并甲!” “主公!有何吩咐!”索并甲此刻一枪挑杀眼前这名不知死活的士兵,手中大刀染血,只杀的周边士兵凄凉无比,一个两个哭爹喊娘,只是一瞬间便是让整个战局开始崩坏。 “你率领五十骑兵在这里游走!孤与戴常汇合!”陆溟话一说完,也是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调转马头便是向着戴常的方向奔袭杀去。 “得令!”得了命令的索并甲冲着陆溟吆喝了一声,调转马头便是向着人群中来回冲杀,而地下的士兵没了安下的指挥,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瞬间乱作一团,到处乱窜,根本已经无法形成战力,更有甚着大声高呼:“兄弟!我也是白巾军的!我早就不想在乾军中干了!放过我!我” 然而面对这名士兵的请求,那名骑着战马的山字军士兵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手中的长刀猛然挥动,当场一颗人头便是飞向天际。 马卓山骑着战马,一路急行,而恰在此时,戴常的先锋山字军也是赶到!潘虎、蔡鲨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两边包抄。 杨凡此刻面色也是乱做了一团,看着进攻凶悍的山字军,现在的他只觉得口舌干燥,不断冲着周边吆喝道:“放箭!给我放箭!挡住!给我挡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