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陈镇也觉得今日的时间差不多,鸣金收兵,返回军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事情永远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南郑城下,张始身穿重甲,腰间配备两柄青铜剑,手中提着乌金点钢枪,胯下骑着一匹俊黑的大宛马,带着头盔,面色坚毅的看向身后的一千白巾军骑兵,眼神坚毅道:“兄弟们,鼓舞士气的话我张始也不多说了,我就想问你们一句,当初为什么起义,是为了吃饱饭,还是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 一千多人的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如何回答,给出的答案也并不统一,有的说吃饱饭,有的说活不下去了。 看着众人的回答,张始朗声大笑道:“每人都有从军的理由,各位可知道我为什么造反” “渠帅,你为什么造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饱受辛苦,却要谨小慎微的活着?为什么那些自命不凡的王侯将相,什么都不做却能享受富贵荣华? 我不服!我要用我手中的刀剑,将他们自命不凡的地位打碎,将他们从高高在上的殿宇拉下来;”张始一双虎目环顾在场的众人,骑着战马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猛吸一口凉气道:“今夜或许会有很多人死去,但我们的死亡,会让更多人活下去,会让更多的黎明百姓看到新生,会让整个白巾军的大旗插上整个中原大地,会让我们的信仰传遍天下,白巾如天,朗阔四海” “愿为渠帅马首是瞻” “愿为渠帅马首是瞻” “愿为渠帅马首是瞻” “为生而死,为活而战;胜利将随着我们的旗帜插满天下,就像是家乡的槐树,指引着我们得到胜利,将士们!惧否!”张始高举手中的长枪,目光坚毅且霸气;此刻的他充分展示了他身为武将的统帅能力。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很好,此战若是战死了,家族赏地十亩;若是胜了官升三级,赏金十块” “随我冲锋”张始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甩,拍打在战马的臀部,顿时战马嘶鸣;古老的城门打开,张始策马扬鞭,向着陈镇的军营发起冲锋。 身后的一千骑兵,都是死战不退的悍勇之卒,在张始演讲下,他们不惧生死。 “砰砰砰”战马的马蹄声在地面迅速的振动着,大地一阵摇晃,张始骑着战马,目标正对着陈镇的大营门口。 南郑的城墙上,朱岩依靠在墙边,看向张始一千兵马向着乾军的军营发起冲锋,朱岩不由的感慨道:“张始的确是一名将才,可惜跟错的主人啊” “大哥,该下决定了”朱陀身穿重甲,双手捧着朱岩常穿的盔甲,步伐沉重的向着朱岩走来,神情严肃道。 “走吧!就拿吴坤的人头,换你我的性命吧!”朱岩两手摊开,在旁默默不语的朱奎猛地上前,伸手拿起盔甲披在朱岩的身上。 城墙下,藏匿在屋檐中的十万兵马点燃了火把,一个个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朱岩,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陈镇军营 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古人的衣服又太过繁琐,陈镇穿的十分不习惯,故而下了战场,便是将盔甲脱下,整个人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 此时的陈镇因为睡不着,闲来无事便是看着手中的李德明的兵法,越看陈镇便越觉得津津有味,只是在这黑夜中,却是有危险正在靠近。 “叮铃叮铃叮铃”大营门口,站在箭塔上的哨兵,因为有萧玄的提醒,一夜都在强撑着,眼见张始的一千兵马向着这边冲锋而来,吓得这名士兵奋力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张始横眉冷目,手中的长枪绰在战马上,反手取下挂在马身上的长工,张始虎目怒视着上方,听声辩位,当即怒喝:“中” “嗖”长箭破风而去,刚刚警铃的士兵顿时惨叫一声,从十米高度的哨塔上跌落下来,张始手中长枪猛地一甩,张口怒吼道:“宣汉张始在此,挡我者死” “哪里来的无名小子,敢来此地撒野,给我下来”军营中一位百夫长手提着大刀迎面便是冲了上去。 “死”张始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得一甩;那名百夫长一看,顿时额头上冷汗直冒,当即侧身躲避;手中长刀在腰身上猛地环绕一圈,反手一计刀斩,劈砍向张始胯下战马的马蹄上。 “滚开”张始看罢,猛然拔出腰间的青铜剑,一招揽月斩,直接取下这名百夫长的人头。 “贼将休要猖狂,黄生来也” “小子,试试爷爷的大刀” 一连两声虎吼穿出,两员身穿千夫长甲胄的武将直冲而来,面对此二人张始浑然不惧,手中长枪上下乱飞,只出了十招,这两人便是被挑落下马。 一招破敌后,张始麾下的一千骑兵疯狂在乾军营中来回冲杀,只是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乾军便是损失大半。 陈镇听闻外面的动静,也懒得换衣服,看着外面乱糟糟的场面,当即冲着身后吆喝道:“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殿下,白巾军张始前来袭营”张均拔出腰间的配剑,护在陈镇身侧,脸色凝重道。 “萧玄呢?还不派人拿下”陈镇双眼微眯,背着手,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 “萧将军今夜执勤,不知在何处”张均面色严峻道,陈镇略微眯起双眼,嘴中呢喃着张始的名字,不由的感慨道:“勇气倒是可嘉,但是可惜啊,你不是张八百,而我也不是孙十万!” 萧玄站在将台上,双手背负在后,眼神冷漠的盯着下方火光冲天的战场,一双虎目锁定住张始的方向,询问道:“只有这区区的一千人吗?” “目前只有这一千人,将军可是要动手了” “本以为是一条大鱼,不曾想就这点小鱼小虾,罢了,没什么意思,收网吧”萧玄看向张始的方向,神情淡漠道:“拿下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