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鄠手提着长刀,眼神冷漠的注视刘漕,看的刘漕后脖颈发凉;迟疑了半会,刘漕伸手摸了一把嘴巴,手提长刀来到吴乾面前,双手捉刀,整个人像是思索了很久,好半晌冲着地下的吴乾告诫道:“莫要怪我………!” “不……不……不要啊!放了我!放了我!刘漕,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给你………咔嚓!”吴乾的话还没有说完,蓄势已久的刘漕手起刀落。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无数鲜血如同喷泉般,喷了刘漕满身;吴乾的人头更是在空中滚落了三四圈这才堪堪停下。 “呼呼呼呼!”刘漕双手捉刀,鼻息间剧烈的喘息着,他心中有一抹无力感升起;当他手中长刀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为白巾军的敌人。 吴昊不可能放过杀他弟弟的人,所以,现在的刘漕和颇鄠除了投降乾军以外别无选择。 刚刚吃饱饭的魏疾时刻注意着白巾军的动向;看着人群中滚落的人头,魏疾心中颇为狐疑和不解,不明白敌军这是什么操作,好端端的为何要杀自己人。 双弧口下,颇鄠立马捡起了吴乾的人头,嘴中喘息着粗气,快步朝着山上跑去,冲着魏疾打着招呼道:“我等愿意投降!今献上吴乾人头!请放我等一条生路!” 魏疾听着颇鄠的呐喊声,以为自己都耳朵听错了,忙冲着身后的副将质问道:“他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好……好像是吴乾死……了!”小兵也是迟疑不定的说出这句话,不时还吞咽着口水,甚至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等请降………!”颇鄠解开头上的白色头巾,在空中来回摇晃,许多头缠白巾的白巾军;在这一刻都取下了额头上的白巾,插着树枝在空中摇晃。 魏疾站直了身子,看着山下摇晃一片片的白色旗帜,宛若波涛林海,山峦起伏,嘴中不由的嘟囔了一句:“靠!原来这白巾是这样用的啊!” “老魏!老魏!”张霸赤裸着上半身,袒露着胸膛前的胸毛,甩开膀子迅速跑来,像是有急事商量。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魏疾转头看向张霸,心中大致猜测出他来的目的。 “底下的事情你怎么看!”张霸来到魏疾身侧,像是跑的急切了,伸手拿过旁边士兵挂在腰间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 “应该是真的!”魏疾神色平淡,冲着身后的士兵招招手道:“放个绳子下去!” “是!” 士兵得令,拿起一捆绳子绑在树上,随后将绳索扔向了地面,魏疾和张霸两人来到双弧口边,神色淡漠道:“上来个能说话的!” 颇鄠听罢,直接拿起吴乾的人头,抓着绳索,身形灵敏的如同猿猴一般,迅速而稳健的向着山上攀爬,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颇鄠硬生生的爬了上来,腰间好别着吴乾的人头。 因为体力许多的缘故,再加上没有吃饱饭,此刻的他脸上满是冷汗,气喘吁吁的看向周边兵器招呼的士兵,心中无力道:“能……给口……吃的吗?” 魏疾一听,心中了然,冲着身后的士兵挥手,一位小兵便是拿了个馒头朝着颇鄠扔了过去。 颇鄠慌乱接过,当下狼吞虎咽的将他吞食,不时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像是没吃饱,但也不敢多要。 “有……水吗?”像是吃得急切了,颇鄠咽着口中的食物,面色恳求道。 “给他!” 吃饱喝足后,颇鄠将吴乾的人头交给了魏疾道:“请将军饶恕!我等愿意投降!” 魏疾看了眼脚下的人头,这一次他们三人可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了,魏疾看着跪在地上颇鄠,在看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与旁边的张霸对视一眼道:“这是吴乾的人头吗?” “不错!我曾经和这家伙交过手!记得他的模样!是他的人头!”张霸看着吴乾的人头,一时间感慨良多,毕竟昔日还是对手,现如今已经是阴阳两隔了,这如何不让人唏嘘。 魏疾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看在跪在地上的颇鄠道:“我接受你的投降!但我并不能抉择你们的生死!后续的一切将会交由大将军和太子决定!你们可以选择反抗,但这里必然会成为你们的埋骨之所!所以!现在请给出你的答案!” 魏疾的声音雄浑且富有张力,听得颇鄠面色惊疑不定,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最终还是压下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害怕,冲着魏疾道:“我等愿意投降!” “很好!”魏疾默默点头,看向身后的士兵,眼神兴奋道:“各位将士!我们胜利了!” “呜呜呜………喔喔喔!”数万名士兵摇旗呐喊,和双弧口下神色沮丧的白巾军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后的事情便是收缴白巾军的兵器,然后将他们捆缚带回,送至南郑,等候大将军和太子的发落。 南郑 陈镇此刻正坐在桌子上,看着手中传来的战报,脸上满是红光,看向一旁的陈宫道:“此战大胜啊!魏疾斩杀敌军四万多人,俘虏五万余人,只有少数人逃离,此战可谓是大胜啊!” 相比较陈镇的欢喜,陈宫就显得凝重许多,一直自顾自高兴的陈镇看着如同苦瓜脸的陈宫,面色疑惑不解道:“公台!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堪!” “殿下!我是为日后的事情而感到担忧啊!”陈宫面色凝重,似乎就像是陈镇即刻战败一般。 “公台,有话不放直说吧!”陈镇思虑半晌,见陈宫依旧在卖关子,心中烦闷,直接让他直说。 “五万大军!就是五万张嘴啊!殿下若是在不抓紧时间,后勤的补给,怕是会出很大的问题啊!“陈宫面色严峻道。 陈镇神色一愣,大脑一阵嗡鸣,他突然察觉到,这五万人就是五万条白眼狼,你可能喂不饱他,还把钱搭进去了,搞不好他们会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