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陈镇掏了掏耳朵,眼神平淡的看向马卓山道:“你们要这么多战马也没用,每日的人吃马嚼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倒不如交易出来,既能培育优质的战马,而且还能减少牧民的支出; 即便是你严防死守,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但让我逮到机会展开贸易,又岂是你一句命令能够压制住的,要知道明面上你能盯得住,下面的,你能严防死守吗?” “这……!”马卓山面色一愣,虎目盯着陈镇,他有一种被宁越套住的感觉,此刻他只觉自己上气不接下气,手掌更是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有陈镇这个家伙在,他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陈镇看了眼马卓山的动作,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有些发毛,暗自低估道:“完蛋了!公孙斩和严璟都不在,这时候马卓山要是动手,自己岂不是………哎呀!冲动了!” 好半晌,马卓山的理智压下了自己的愤怒,看向陈镇道:“我答应!” “好!”陈镇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补充道:“当然!我刚才说交易的东西里,也有粮草!不过这玩意需要等上一年多,起码等朝廷缓过来!如若你有足够的诚意,后续的盔甲和武器,我也能贩卖给你!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我的安排,你觉得呢?” “殿下此言当真!”马卓山眼前一亮,粮草和草药西凉虽然缺,但西凉真正缺的还是兵器和盔甲,这东西朝廷管控的十分严格,朝中的战甲兵器制作都是保密,匠人也是在京城,根本找寻不到踪迹,眼下陈镇说到此处,无疑是给马卓山希望。 同时,马卓山也不会怀疑陈镇说的真假,因为通过刚才的交谈,他确定一点,这个太子不像他表面那样仁慈,他的胆子很大。 “当然!”看着马卓山的表情,陈镇直接果断回答,而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内。 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陈镇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改良士兵都作战装备。 乾朝的兵卒盔甲说好听点是盔甲,实际上就是龟壳甲。 士兵除了胸膛和后背有防护外,剩余的也就剩下个头盔了;其他四肢全部都暴露外面,十分危险,装备精良的士兵更是肩膀上多了两个护肩,其他的全部都是扯蛋。 白巾军更是不用说了,他们的盔甲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将原先的一套盔甲一分为二,全部充当胸膛前的前甲来穿,后面就绑了个根绳子,压根没有半点用处,综合下来就是落后。 至于武器那就更不用说了,青铜剑还在活泛于战场,至今都没有退出历史舞台,陈镇看了都想将科技树点满了。 “若是殿下能够给西凉带来这四样东西,殿下刚下想要的东西我全部都能满足!甚至于帮助殿下登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马卓山说话时,语气风轻云淡,一副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意思。 陈镇看了眼马卓山,随意将手中拨弄的石头扔在了地上,黑色的双眸盯着马卓山,语气严肃道:“马卓山!我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一匹白眼狼,你今日敢插手这件事,日后我坐上了那个位子,你岂不是也能将我赶下台!” 陈镇表情严肃,马卓山这样的边将,绝对不能触及京城的事情,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但马卓山在京城布置了自己的力量,再想将他拔出,那就很难了。 “殿下多虑了!一切皆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吧!”马卓山听着陈镇语气中的愤怒,开口服软,并未得寸进尺,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理。 “可以!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诚意呢?”陈镇面色不善的盯着马卓山,眼中满是算计。 “殿下你现在也没有拿出自己的诚意啊!现在说的这些话,空口无凭,说不好听点,怕是出了这个地,殿下也不认账吧!”马卓山听得陈镇的话语,当下反唇相讥,也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这次我在汉中城北地开垦了荒地,等剿灭白巾军之后,怕也是收粮之日;到时候我可给你两千石粮草,就算是第一次的交易吧!”陈镇看着马卓山,语气平淡,仿佛这两千石对自己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个数字罢了。 此刻,陈镇心中却是暗自盘算,乾朝一亩地二百四十亩,按全国耕地算平均一户有七十亩地;而一亩地得粟三到四石,而在枣抵的带领下,现在已经开垦了三四百亩,待后续俘虏的白巾军加入,怕是将开垦上千亩至上万亩,那时候给马卓山的这点粮草,不过是洒洒水啦。 而且陈镇有着现代思路,后面再搞点化肥什么的撒入田里,看看能不能增加点粮食产量,到时候自己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马卓山一听,心中不由得的暗自盘算了起来,毕竟这可是两千石粮食。 白巾军数十万大军也不过才十几万石粮草,虽然杯水车薪,但起码也是自己麾下六万大军两三天的粮食,总体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马将军!我的诚意拿出来了!那你呢?”陈镇笑呵呵的盯着马卓山,不时舔了舔舌头,一副在打着如意算盘的节奏。 “殿下!你想………!”马卓山面色一愣,虎目盯着陈镇,心中应约觉得不对劲。 “明人不说暗话,孤看中了你西凉的战马,这几日我情报也打探的清楚,你这次足足带了两千八百名骑兵,且人人双马,也就是五千六百匹战马,孤想给麾下的太子卫配备骑兵,也不多要,给我两千匹就行!”陈镇一副很大方的恨天要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呢。 马卓山一愣,没成想,陈镇在这里等着他,当即摆手道:“殿下!这恐怕不行!” 马卓山看着陈镇,没想到他年纪不小,胃口却是大的惊人,张口就要两千匹,这不是在他身上割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