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打起手势。</p>
“咚咚咚——”</p>
良久，戎鸢明显的看到对面的人眉心狠狠一颤，猛的睁开了眼睛。</p>
“小姑娘，道不同，不相为谋。”</p>
“妇人提醒您一句，最近出门小心些，要见血啊！”</p>
“婆婆……”</p>
“多余的话，多余的问题不必再说，不做解答。”</p>
“巷子深处，血最多。”</p>
“走吧。”</p>
老人没再看过他们一眼，收起了自己的鼓。</p>
“婆婆，道不同，德，可同。”</p>
“您应该也知道了我的目的、工作、以及想要得到的答案，您愿意提醒一句，小女很感谢您。”</p>
戎鸢扬了扬嘴角，没有再多叨扰。</p>
“鼓面有什么问题？”</p>
往前走了两步，宁晟清停住脚步。</p>
“鼓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是用人皮制作成的。”</p>
少女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有些颤抖。</p>
“人皮？”</p>
“人皮，它的触感和普通的鼓面不一样，不粗糙生涩，反倒细腻润滑……我之前了解过一些玄学的问题，他们所用的法器，很可能是……阿姐鼓。”</p>
“我闻鼓声响，鼓仙来相见。”</p>
戎鸢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着脸继续说道：“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有关阿姐鼓的故事”</p>
“西藏高原的一户贫寒家庭，一对双胞胎姐妹出生了，姐姐生下来就是聋哑，直接被喇嘛选做人皮鼓的材料抱走了。</p>
姐妹二人虽从未见过，但妹妹自打记事起，就每天问母亲姐姐去哪儿了。按照喇嘛交代，父母对姐姐做人皮鼓的事儿，只字不提。但妹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长大一些，她就每天爬到山上，对着空旷山野大喊姐姐。</p>
有一次跑到集市上，妹妹似乎能听到姐姐的歌声，但声音好像又远在天边，看不见摸不着。妹妹失落地走着，遇上一个老人。老人默念六字明咒，闭着眼说她确实有个姐姐，但已经被制作成了“人皮鼓”。她听到的若有若无的歌声，就是祭祀时敲击“人皮鼓”发出来的。</p>
妹妹听完，悲伤痛哭，原来她耳朵捕捉到那遥远的歌声，就是姐姐在世界那头对妹妹苦苦寻找的回应。</p>
后来，这个传说被编成了一首歌，名字就叫《阿姐鼓》。其中有一句唱到，‘阿姐从没见过面，生下来她就去了天边…’”</p>
“阿姐鼓是由头盖骨制成的法器，以两个头盖骨黏合成的鼓腔，处女皮鼓面，束以金属腰箍，两指执腰箍左右摇晃，系在箍上的球状软锤便会轻敲鼓面发声。</p>
鼓面，是“非自然死亡”的少女背部皮肤制作而成，当孩童出生之际，她们的背部就用特殊的药材进行护理，保证她们皮肤光滑细腻，在16岁之前，通常在13或14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活剥掉她们的皮肤。”</p>
“宁哥，你还记得丁晌说的婴儿没有沾染过污秽，是最纯洁至上的材料吗？”</p>
“阿姐鼓也是一样的，为了保证少女们的内心纯净，会特意将她们变成聋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为了她们是‘自愿’剥下皮肤，还会毒哑她们的嗓子，发不出声音。”</p>
宁晟清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颤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嘴唇发紫。</p>
“为了虔诚，他们会让少女们保持跪姿，用烟土堵住他们的嗓子，为了使皮肉快速分离，古时候的人们会在她们头顶开洞，将水银灌进去……”</p>
“好了。”</p>
宁晟清双手握住戎鸢的肩膀：“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回去。”</p>
他想到了戎今纾被注射药物剥皮的事情，止住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念头。</p>
“不行，不能回去，我们要查的还没有查完。”</p>
“戎鸢，你一晚上没休息了。”</p>
“宁哥，查，继续查！”</p>
戎鸢已经有些崩溃了，她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皮鼓这个东西，她害怕邢家和这个有关系……</p>
“嗯，”男人放轻了声音：“宁哥查，你去休息，你姐姐还需要你，这个时候不能把自己累垮了，也绝对不能出事儿，懂吗？”</p>
“那个婆婆说了，巷子深了，血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