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都在配合着顾臻。 品牌送来了三件晚礼服,苏灵致选了香槟色的刺绣晚礼服,晚礼服上的刺绣精致又漂亮,绣着她的名字,穿着晚礼服的苏灵致像是坐在南瓜车中的公主。 宾客们早早聚在海边,纷纷惊叹着顾臻求婚的大手笔,简直像要搭建一个梦幻般的婚礼殿堂,空运过来的保加利亚玫瑰建成美轮美奂的花墙,水晶灯和粉蓝鲜花构建成了梦幻般的星月空间,在灯光和花朵,水晶的交织中美得灿烂又浪漫,地上铺满了鲜花,两边是扎成堆的白色,或透明的气球。 顾臻邀请了自己生意场上合作过的朋友们,也邀请了苏灵致的朋友们,金姐也邀请了京阳好几名艺人,求婚现场全是亲朋好友,苏子盛和苏子怀都来了。顾臻筹备求婚这么大的阵仗,几乎都听说过消息,能来求婚现场的,几乎都是双方来往不错的年轻朋友,因是求婚,不是结婚,也没有长辈在场。 许晚晴,沈云珠和林沐莱算是女方的宾客,在场帮忙招呼朋友们,顾臻和苏灵致还没来时就非常热闹,像是一场小型的晚宴。 温寒坐在角落里,素来人称江城花蝴蝶的他脸上没什么笑容,紧抿着的唇和微沉的目光勾勒出暗影里锋利的轮廓线条,像是藏在浪漫温暖中的一把刀。抽着烟,也不社交,几名素来和简遇行来往比较密切的朋友笑着说,“简少,顾总一求婚,你怎么摆出一副怨妇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大小姐是你的意中人。” 温寒唇角一勾,“说不定真是。”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人。” “你猜。”温寒似笑非笑,半边脸色隐于光线中,有几分邪性,众人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瞬间不敢开玩笑。 他们认识的简遇行,想来是开得起玩笑的,荤素不忌,好像没什么脾气,对谁都很好,热情活泼,谁见过这样邪性的简遇行。明明是他们认识的那张脸,偏偏却有一种陌生,又震慑人的气质。 蒋宗年社交结束,朝温寒而来,温寒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逗你们玩了,一个一个都傻了。” “简少,你可吓死我们,早说是开玩笑啊。” 这群人和蒋宗年不太熟,蒋宗年和简遇行不一样,他是蒋家正儿八经的太子爷,手腕过人,从小社交的人群都是比这群二代高一辈儿的人。他们在读书时,蒋宗年已被蒋书记带着在官场上混,他们在玩车,泡妞,在夜店摇滚时,蒋宗年随着蒋书记出国考察,了解国内外的经济形势,这群人和简遇行亲近,却不敢随意和蒋宗年搭话。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蒋宗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穿过人群,已站在简遇行面前,高大的身影把坐在白色椅子里的温寒完全笼罩住。 温寒身边的几名男子很默契地退了几步,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蒋宗年过来,他们就会默契地离简少远一点,明明蒋宗年没说什么,眼神也很平淡,他们就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敌意和排斥。 “我们在说阿臻这一次求婚可真高调,宣告全城。”温寒笑着说,他随意挥了挥手,围着他的那群公子哥三三两两地走了。 蒋宗年很满意,他已有三天没见到温寒,所以他不喜欢旁人霸占温寒,占了他们独处的时间。温寒是下了飞机直接来海边,都没来得及回家一趟,身上还穿着商务西装,却一点没损他半分美貌。 “怎么去了安州几天,你瘦了一圈。”蒋宗年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指腹划过下颌线,指尖差一点碰到他的喉结。 温寒侧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指,“哥,我胖了一斤,你那是错觉,常看常瘦啊。” 蒋宗年收回了手,轻声问,“是吗?” “嗯!” 温寒微垂着眉,似是有心事,蒋宗年问,“为什么不开心?” “我哪有不开心?”温寒说,“阿臻求婚,心想事成,我替他高兴都来不及。” “你这表情,不像高兴。” “那像什么?” “送葬!” 温寒,“……” 他震惊地看着蒋宗年,“哥,阿臻求婚呢,求求你,闭嘴吧,说点吉祥词。” 两人正说话间,顾臻的车到了,所有人都一致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