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像是枯藤上长出的新芽,节节攀升,盘活了一棵枯树。 这个吻比月色时欲念更重,他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气息,把她每一寸生命力都侵占,染上他的气息的,打上他的标记。 苏灵致生涩地回应着他的亲吻,更惹来顾臻更疯狂的掠夺,她刚洗过澡,沐浴露是从家里带过来,是他最熟悉的气息,亲密无间,好像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身上有一模一样的气息。 顾臻气息不稳又紊乱,胸腔里一股欲念不断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身体僵硬到充血,顾臻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搓着腰间细嫩的皮肤,苏灵致温凉的皮肤滚烫地烧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低喘出声,她呻吟如助兴剂,把他们席卷到更深的欲望潮流中。 内衣的暗扣不知何时被解,白皙的皮肤上红痕点点,他无师自通般学会了取悦她,也取悦着自己,着迷这样的触感和柔嫩中。可他最爱的,仍是与她接吻,莽撞生涩中却又十足热情,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接吻时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他的身体硬得不像话,带着苏灵致的手往下,按在他皮带冰冷的金属扣头上,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亲吻她,苏灵致再一次鬼迷心窍,脑子被欲望乱成一锅粥,手忙脚乱去解他的皮带。 室内温度频频升高,顾臻的低喘听得她脸红,苏灵致抬头亲吻他的鼻尖。 乖得不像话。 “你教我,我好好学。” 顾臻暗忖,我也不精此道,如何去教。 可男人拒不承认自己的弱点,特别是取悦女人上,他低低地说了声好。 老师一窍不通,学生基本就废了。 就像倒数第一去抄倒数第二的卷子,一通折腾下来,饭菜都凉了,顾臻打电话让徐飞送一套衣服过来时,苏灵致正在微波炉里热着饭,面红耳赤。 那衣服……好像是不能穿了。 顾臻的后备箱里,常年放着三套换洗的衣服,送来也快,苏灵致去拿衣服时徐飞说了句,“医生说主子在养伤,三个月内要禁欲。” 苏灵致,“……” 关我什么事!是我开始的吗? 好像是她开始的,一颗痣引发的欲望。 “他……没说。”苏灵致脸色爆红地解释,她又不知道的。 “哦,你知道就行。” 苏灵致,“……” 一番对话尴尬又无语,苏灵致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顾臻在洗澡,洗得有点过久了,她考虑着这饭菜是不是要热第二遍时,顾臻总算出来。 这顿饭吃得安静,又暧昧,两人眼神时不时撞在一起好像能擦出火花来,这是清醒状态下最亲密的接触,多少都会有点事后余韵。 顾臻连自己挑食的习惯都忘了,吃着半凉的菜,饭后又黏到一起,他抱着她按在怀里亲吻,犹嫌不足,手掌在她已有红痕的腰上揉按着。 苏灵致说,“徐飞说……你在养伤,三个月内要禁欲。” 顾臻亲着她的脖子,色欲熏心,睁眼说谎,“没这回事。” 苏灵致躲着他的吻,“那……你在养伤,不能纵欲,男人多了也不好啊,你都……”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顾臻突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苏灵致一怔,“书……书上说的啊,高中生理课。”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顾臻问,“高中老师教的记这么牢,我教的怎么学不会?” 他的语气过于正常,坦然,竟让苏灵致生出一种他教的是什么正经东西,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我太笨了!” 苏灵致暗忖,你是什么正经老师?自己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