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致一笑,男子有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零花钱就有三百万,这样吧,我给你三万,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行吗?” “你……”男人被嘲得脸色通红,羞愧难当,连吧台的两位小妹都捂着嘴笑起来,他只觉得颜面扫地。 “苏灵致,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嘉良刚应酬回来,远远就看到苏灵致,意外,又很厌恶,“这是公司,你死缠烂打也要有分寸吧!” 顾臻和苏灵致在宴会上让他颜面尽失,顾嘉良始终憋着一口气,他曾经想要包养,费尽心思哄着的女人,如今一脚踹了他,选了顾臻。他并不觉得眼高于顶的顾臻真的会看上苏灵致。 一定是苏灵致死缠烂打,还玩到他的眼皮底下,就像当众扇他巴掌一样的难堪。 张经理见他们认识,不敢再放肆,也庆幸自己没有色欲上头说什么难听的话,快速溜了。 “顾嘉良,有病就去治!”苏灵致从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你和顾臻在宴会上出尽风头,你还不满意,如今又来顾氏集团,你到底要报复我到何时?”顾嘉良冷声说。 “顾嘉良,你真有点自恋,世界又不是围着你转。你目不斜视去上班,根本遇不上我,彼此都不添堵,你为什么就喜欢来我面前找存在感。” “你被苏家扫地出门,是顾臻收留了你,他碰过你吗?又在哪儿金屋藏娇呢?”顾嘉良拉开椅子,坐到苏灵致对面,微笑带着恶意,典型的睚眦必报,他不好过就拉着苏灵致一起疯。 “有点边界感吧,与你有什么关系。”苏灵致蹙眉,心中不快,顾嘉良对顾臻,就像是对家防爆般,过于在意到有点疯癫了。 “你可真蠢,当时被我虚情假意骗得情根深种,非我不可,如今又被顾臻骗,这么多年来,顾臻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一个女人,你是唯一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弱点,他的命脉,就是竖了一个靶子。这样多金,英俊,又有权势的男人,你是不是非常感动?”顾嘉良讥讽地看着她绝美的脸,他得不到,他宁愿毁掉,也绝不会便宜顾臻。 “所以呢?” “他根本不喜欢你!”顾嘉良笑得更恶意,“他真正喜欢的人,住在他家里,与他朝夕相处,你对他只不过是一个报复我的工具。苏灵致,你的美貌是智商换的吧,一次又一次被男人骗感情。” 苏灵致一怔,其实她昨夜就有点奇怪,顾臻为什么不带她回家?别墅那么大,只有顾臻一个主人,她住在别墅就行,为什么还要特意安排她住在帝景江湾。若能和顾臻朝夕相处,她杀顾臻的概率就会非常高,趁其不备给他都行。 因此,她非常遗憾,却没有强求,以顾臻的性子,戒备心那么强,不可能留她在家里,她至今连顾臻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绝不可能登堂入室,她只能徐徐图之,没想到是另有隐情,他有心上人了? 顾嘉良见她恍神,总算出了气,只觉得快意,优越感占了上风,“你也不想一想顾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你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对他事业没有助益,学识不高,甚至不能与他谈风月。他带你去听音乐会,你听得懂吗?他带你去画廊,你看得懂作品吗?他想与你谈文学,谈时局,你感兴趣吗?你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可能喜欢你。” “pua,你是专业的!”苏灵致喝着咖啡,嘲讽顾嘉良的同时也在思考,如果顾臻有喜欢的女人,她还怎么攻略? 当小三,天打雷劈啊! 那她只剩下简单粗暴的买凶杀人……她没钱啊! 苏灵致陷入了痛苦! 顾嘉良握住她的手,深情说,“灵致,你回到我身边吧,顾臻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还比他给得更多!” “神经!”苏灵致嘲讽,想挣脱顾嘉良,可架不住他力气太大,苏灵致说,“顾臻就算利用我,我和他也是各取所需,你算什么?” “你原本喜欢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我一念之差,你又怎么会被顾臻利用!”顾嘉良一脸疼惜,“我错了,我不该放纵婉婉欺负你,也不该对你的痛苦视若无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了。” 苏灵致嗤笑,“如果我不是和顾臻在一起,你还会这么介意吗?” “你知道我多喜欢你的,灵致。” “别恶心我。”苏灵致冷了脸,“因为我和顾臻在一起,让你自尊受挫,所以你贬低我,打压我,挑拨离间。如果我真的离开顾臻,回到你身边,你就会搂着我在顾臻面前炫耀。嘲讽他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抢走顾臻的东西,对你来说是天底下最有快感的事,恐怕比你在床上那几分钟都来得刺激,你怎么会错失良机,我要真信你,我才是蠢,放开我!” 她干净利落地揭开他丑陋,又恶毒的用心,顾家的兄弟的纷争,她并不想管,顾嘉良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灵致疼得泛冷汗,“你有病啊,放开我!” 顾嘉良死死地看着她,怒意中带着不甘,“你就这么恨我,宁愿被顾臻当成报仇的工具,也不想回到我身边,苏灵致,你忘了曾经多么爱我。” “你发癫也有分寸,都是成年人,彼此留点体面!”苏灵致忍耐着他,“你和苏婉才是绝配,我祝你们天长地久,别来烦我。” “说到底,你还是介意婉婉。”顾嘉良宛若恩赐般,“我都说了,她不会和你争的。” 苏灵致耐心尽失,“顾嘉良,你那么喜欢苏婉,为什么还能在外找女人?你的party都是酒色局。只要你看得上眼的,几乎被你拐到床上,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喜欢苏婉,一边玩女人?时间管理大师。” “我……” 那是因为苏婉不让他碰,这是隐私,自是不便说,顾嘉良咬牙切齿说,“那都是捧场做戏。” “那与我也是捧场做戏,所以,你在执着什么?”苏灵致心想,挑拨离间谁不会呢,”说来也很奇怪,苏婉也喜欢你,可她对顾臻也有强烈的占有欲,一口一个顾臻哥哥叫得那么欢,她不知道你们兄弟阋墙,你死我活吗?她怎么对顾臻这么亲热?” 顾嘉良错愕,一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