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澹台老祖面前。</p>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p>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对澹台老祖微微颌首。</p>
直到二人离去。</p>
他才转头看向顾沅沅。</p>
“沅沅。”</p>
秦天缓缓开口，声音中冷意退去，多出了几分难得的柔和。</p>
“师尊。”</p>
顾沅沅立刻恭敬行礼。</p>
此刻。</p>
她已经从再见秦天的激动中恢复，情绪稳定下来后，举止也比当初更加成熟了不少：“恭喜师尊成就圣境，一别近三年，徒儿……一直在思念师尊。”</p>
“嗯。”</p>
秦天点点头，下意识地抬起手，打算揉揉她的脑袋。</p>
不过。</p>
手抬到半空，秦天突然想起，顾沅沅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小丫头。</p>
当初。</p>
秦天收她入门的时候，后者不过十四五岁，如今，也已经成长为了即将及?的大姑娘，放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已经是谈婚待嫁的年纪。</p>
于是。</p>
他有些尴尬地打算收回手。</p>
岂料。</p>
顾沅沅却在他收手的时候，主动将脑袋凑了上来：“在师尊面前，沅沅永远都还是孩子。”</p>
“你这丫头。”</p>
秦天听闻有些无奈，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后，话锋一转道：“四转尊者境了？”</p>
“嗯。”</p>
顾沅沅点头，眼中露出几分骄傲：“之前，有个自称阴盘之灵的前辈，送来了破军道，我请澹台老祖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后，便铸就道身，一路修炼突飞猛进。”</p>
“不错。”</p>
秦天闻言点点头。</p>
他张开本源之眼，看向顾沅沅本源空间的大道虚影。</p>
那本源道，大概有四五百丈长，上面，一道留着短发的顾沅沅虚影，正奋力在大道上攀登。</p>
跟寻常武者的大道不同。</p>
顾沅沅的本源大道，没有任何断裂。</p>
而且。</p>
在本源之眼的视界中，这条达到，并非寻常武者大道所呈现的暗黄色，而是通体莹润如玉，如初雪般洁白无瑕。</p>
“像……太像了。”</p>
秦天眼中闪过几分恍惚。</p>
昔年。</p>
天界十大天帝中，他跟混元天帝的关系最好，无数次互相托付性命，彼此，甚至互相观摩过对方的大道。</p>
此刻。</p>
顾沅沅身后大道虚影，跟当初的混元天帝一般无二。</p>
甚至……</p>
混元天帝，是到了准帝时，才开创出完整的混元大道，证道了自己的本源法。</p>
而顾沅沅，是在踏足武道的瞬间，便开始修炼这混元道本源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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