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筱从暗狱中出来后,高调了许多。 往日那些递到镇国公府的帖子,本来都让楼鸿挡了回去, 如今她倒是来者不拒了,日日都艳光四射,各处赴宴,忙的不亦乐乎。 楼鸿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他可不觉得楼筱终于明白了人情往来的重要性, 在现在的情形之下,她高调的四处走动,并不能得到正向反馈, 反而颇有些耀武扬威之感。 不过也因此,许多存着小心思的人家也跟着开始频繁的参与京城宴会,就为了能与她遇上, 要知道,这位镇国公如今身边还一个男子都没有呢。 不过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不知是不是巧合的事,只要镇国公在,李家李怀卿必然随后就跟来。 俩人出现在任何的场合都是格外养眼,有那心思灵活的,也猜到了这俩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李怀卿是对镇国公势在必得啊。 “听说逝去的瀚海王和镇国公在宫里已经成了亲。瀚海王尸骨未寒,他就盯上了人,也不怕陛下恼了他。” 易家做寿,镇国公的到来本来让年轻一辈都是心神一震,外面再多流言蜚语, 也挡不住楼筱有相貌有地位,谁不想攀上她,入镇国公府? 往日她不爱出来走动便罢了,好不容易转了性子,可不得多一些偶遇、交谈, 若是能让她起了心,哪怕不做正夫,在她身边伺候也是极好的。 可惜李怀卿跟的紧,严防死守,只要他一出现,楼筱就再也看不见旁人了。 也难怪有人在暗处说酸话了。 楼筱耳朵尖自然是听得清楚,一次两次偶遇还说是巧合,但是楼筱都多少次遇见李怀卿了,当真是她前脚来,他后脚就跟上。 楼筱若有所思的看着身边坐着的李怀卿,他今日穿了一身丁香绣兰草的大袖长衣,青鱼宽腰带系出了好腰身, 黑发用鹅黄发带松松挽着,像是刚从风波亭的挥笔疾书中走出来,清新的像十几岁的少年,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看我做什么。”李怀卿从台上的戏班子撤下视线,转过来问出神的楼筱,“易家重金请来的戏班子,京城里颇受欢迎,不喜欢么?” 楼筱兴致缺缺的瞄了一眼,对咿咿呀呀的唱戏着实不懂,“不喜欢。” 不过这是别人的寿宴,她是客,不喜欢也得看着。 李怀卿从桌上取来一碟子点心向她推了推,“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不过既然来了,也莫要做的太明显。” 免得叫主人家难看。 楼筱当然知道,也不再看他,假装看戏与他讨论着剧情, “我还没问你,你怎会来此?我来的时候没听说请了你啊。” 楼筱是临时起意,在楼鸿那里随意挑了了帖子前来, 易家是京城多年的清正人家,官位不显平平稳稳,一家读书人,在京城出了名的家教好。 送去给镇国公府的帖子只是做个样子,没成想她真会来, 更没想到李怀卿也跟着到,当真是好一阵惊吓。 “我若是不来,你今日难出去了。”李怀卿扫一圈周围假做看戏实则时不时把眼神飘在她身上的男人们, 脸上似笑非笑,“难道小小也想娶一个陌生男子回府?” 楼筱茫然,“我来参加寿宴,什么娶不娶的·?” 李怀卿摇摇头,“若是有人说你误了人家清白,你不娶便要一头撞死在镇国公府,你待如何?” 这是什么迷惑事件? “清白这件事,我没做还能强赖在我头上?”楼筱双眼微微瞪大了,不可思议道, “不是都说我残忍嗜杀么,谁这么大胆子,不怕我杀了他?”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伎俩的楼筱始终不信,李怀卿只得淡然一笑,也许得让她亲自体会了,才会明白他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