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p>
狐狸看过去，随后便愣住了。</p>
抬起头会发现那是一棵老樟，攀枝错节的枝条肆意伸展，树叶婆娑，沙沙的声音混杂进钟声里，像一场合奏。</p>
驻足许久，李熄安的手掌触电般弹起。</p>
“我能许下怎样的愿望？”李熄安问道。</p>
“最初是天帝修建了这里，并且创造了诸神，再后来天帝便不知所踪。祭台上空缺的尊位便象征消失的天帝。”狐狸回答道。</p>
这里安宁的气息让他有一种第一次踏足昆仑的错觉。</p>
缓缓的，空白的红绸表面以金文描绘出祭祀者的愿望。</p>
树带来了灵，让这里的石像活了过来，于是这些石像成为了神。</p>
这一幕超乎了狐狸曾经见到的诸神祭祀的画面。</p>
它们回答完察觉到李熄安的探知，接着补充说道：“在诸神消失后，我们得到一些启示，其中包括这一个我们曾经从不知晓的事情，即天帝的存在。可能是为了更好的侍奉大祭司，残留下的寺庙便选中了我们。”</p>
庙宇震动，青铜钟被无形的力量敲击，像一首来自古老岁月的歌谣。</p>
他见到无数交错的光轴碎裂，他见到万民的朝拜向巍峨的高山，见到一双手捡起石头，将它们雕刻成神的模样。见到朱红庙宇的背后，大日与冷月同时消失，星辰的光亮隐藏在黑暗里，这里永远的暗淡了下去。</p>
李熄安接过这绸带，看见绸带上应该写着愿望的地方是空白。</p>
红绸自然地从李熄安手中滑落，然后飞起来，垂在树冠的顶端，这是所有红绸中颜色最鲜艳的一匹。</p>
仿佛这里没有任何他需要烦劳的事情，这里是他的归宿，他合该待在这里，见证时光变迁，尘世变幻。</p>
李熄安看向寺院中的参天巨树，他意识到伏羲氏那让巨木生长的力量来自哪里。在传说中曾经提到的青帝，其在五方天帝之中掌管木行，居住在东方。他本以为隐秘时代中是从少典开始涉及律法，没想到在伏羲氏那个时候开始便接触过这种力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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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狐狸给庙打扫干净，见到李熄安愣愣地盯着巨树，便开口询问。</p>
第一个来到天上的生灵是燧人氏，他从这里拿走了一块石碑。第二个来到这里的生灵是伏羲氏，他让寺院中的嫩芽成长，最终长成巨树。</p>
李熄安踏进寺庙的那一刻，巨树投下的影子将他笼罩了。</p>
他伸手滑过祭台，感受天神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宙法浮现，一双眼睛在试图探知过去，知晓天神的起源。追溯，不断地追溯，灵在这个过程中疯狂燃烧，金色的灵化作火焰在李熄安身体表面跃动。</p>
红绸上勾勒出它难以理解的线条，那些线条在不断得延伸，延伸，像疯狂生长的枝条，其本身甚至越过了红绸自身的限制往外界生长过来。</p>
“很多，您甚至能成为新的天帝。”</p>
他说：“还不够。”</p>
去南京取材回来，现在的我简直强的可怕啊。</p>
(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