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内,皇上梵星澜卧于病榻之上,面色苍白却难掩眼中的坚定光芒。他深情地望着身旁的葵妮,温柔地说道:“等我身体康复之后,我要向天下宣布你将是我唯一的皇后,而且还要游城一天,让百姓们见见我朝的皇后!” 葵妮眼中盈满泪水,那是感动与喜悦交织的泪光。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却说:“谢谢陛下的厚爱,但是葵妮还没准备好…” 梵星澜听闻,心中一惊,艰难地坐了起来,用那双略显无力却依旧温暖的手,扶着葵妮的双肩问道:“还没准备好?你不是答应了留在朕的身边吗?还有什么顾虑吗?”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无奈:“陛下,您对葵妮的深情,葵妮无以为报。但这后位之重,葵妮自觉德不配位。宫廷之中,规矩繁多,权谋交错,葵妮怕自己不能胜任,给陛下带来困扰。且百姓对后位人选也有着诸多期望,葵妮恐不能孚众望。我只想这样无忧无虑地待在殿下身边就好了,我不要当什么贵妃,什么皇后,我不喜欢被那些规矩束缚着……” 梵星澜望着眼前的葵妮,心中满是疼惜。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葵妮,朕知晓你的担忧,可朕信你有这能力与朕并肩。宫廷规矩,朕可护你周全,权谋之事,朕亦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葵妮微微侧身,避开了梵星澜的手,眼神中透着倔强:“陛下,您虽贵为天子,可这宫廷之事错综复杂,又岂是您能全然掌控的?葵妮不过是一介普通女子,没有家族背景支撑,没有权谋之术傍身,如何能在这后宫之中立足?” 梵星澜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葵妮,朕爱你之心天地可鉴,难道你不信朕能为你遮风挡雨?” 葵妮眼中含泪,声音颤抖:“陛下,葵妮信您的深情,可这世间之事,往往不遂人意。即便陛下能护我一时,又怎能护我一世?皇上您总要处理国事吧,那时候便留我一人在后宫,那些规矩就像无形的牢笼,会将葵妮的天性磨灭,就像之前您处理国事期间,我差点被太后杀死,我真的害怕!” 梵星澜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与愤怒,他一把将葵妮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朕没想到那次让你受了如此大的惊吓,是朕的疏忽。但朕发誓,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后已经被我打入冷宫,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对了,那次你出宫遭杀手追杀,后来发什么什么事了?朕派出去的探子回报,都说你被杀害了……” 葵妮原本还伏在梵星澜的胸膛上,但一听到他追问当天的情况,便不淡定了,她害怕他知道是夜澜霄救的她,会生气。 梵星澜感觉到了葵妮的异样,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疑惑地问道:“葵妮,怎么了?为何突然这么紧张?” 葵妮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梵星澜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陛下,没……没什么,只是回忆起当日的凶险,仍心有余悸。” 梵星澜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葵妮的说辞,他双手握住葵妮的肩膀,语气严肃地说:“葵妮,不要瞒朕,你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葵妮咬了咬嘴唇,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她不想对梵星澜有所隐瞒;另一方面,她又深知梵星澜的脾气,若让他知道是夜澜霄救了自己,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梵星澜一把将葵妮搂紧,目光紧紧盯着她,声音低沉地说:“葵妮,朕希望你能对朕坦诚相待。” 葵妮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我怕说出来,您会怪罪我!” 梵星澜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只要你如实相告,朕不会怪你。” 葵妮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陛下,当日我被追杀,杀手们砍伤了我,还给我致命的一掌,我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后来我就睡晕过去了,梦里我只觉得有人在不停地呼唤我,然后就行了,睁开眼睛我看到自己躺在夜澜霄的怀里……” 梵星澜听到此处,脸色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但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波澜,缓缓问道:“然后呢?” 葵妮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剧痛,意识也还有些模糊。那段日子全靠夜澜霄陪着我,照顾我,不然葵妮现在也没办法站在皇上您面前了……” 梵星澜将葵妮搂得更紧了,说:“那段日子里你们是不是产生了感情?”梵星澜显得有点担心,他心想:“毕竟自己之前也是耍过一些手段才把葵妮留在身边的,而现在夜澜霄该不会因此把葵妮再抢走吧。” 葵妮望着梵星澜,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却被不安所占据。她的心微微一揪,深知不能对他有丝毫的欺瞒。 轻轻启唇,葵妮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那时候,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回宫的想法,从太后派杀手追杀我的那刻起,葵妮已经当自己已死,而夜澜霄救下我之后,属于我人生的重生……”话语间,她的眼神流露出过往的沧桑与坚毅。 葵妮稍作停顿,叹了口气继续道:“也许是我和夜澜霄有缘无份,注定无法走到最后!”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失望如潮水般涌来:“所以我只是备胎?”他的声音颤抖着,不甘在心底熊熊燃烧。 葵妮毫不回避地直视他的眼睛,急切地解释:“皇上您怎会这么想呢?如果我当你是备胎,当天你让我留下,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为何我还有所顾虑呢?” 然而,梵星澜的醋意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如浓稠的墨汁,在他的心头越积越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与痛苦,仿佛迷失在情感的迷宫之中。 风悄然吹过,吹动着宫殿的帷幔,也撩动着他们纷乱的心弦。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猜忌相互交织,让这段宫廷爱情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葵妮望着梵星澜那充满纠结与困惑的面庞,心中明白,此刻的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复杂的情感。于是,她微微福身,转身对梵星澜说道:“皇上也许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那葵妮就先退下了!” 葵妮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梵星澜却呆立原地,心情愈发沉重。他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懑与失落:“葵妮明知道朕如此在意她,她却不来安慰朕,反而就这么走了……”每一个念头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他越想越生气,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石御,给朕准备酒菜!”皇上愤怒地命令道。 石御急忙上前,一脸关切地说:“皇上您的身体还未全康复,不适合喝酒……” “少废话,朕叫你去准备你就去准备!”梵星澜粗暴地打断了石御的话,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石御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不敢再多言,只得匆匆退下准备酒菜。 梵星澜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宫殿中,思绪如乱麻。他不明白为何与葵妮的感情会走到如此艰难的境地,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而另一边,葵妮离开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并非不想安慰梵星澜,只是深知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领悟和面对。 宫廷的夜晚格外宁静,可这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波澜与挣扎。 “什么?那位给皇上治病的女神医就是葵妮?她居然没死!”云贵妃吃惊地说完,便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奢华的宫殿内,一片狼藉。云贵妃美丽的面容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她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身旁的宫女们噤若寒蝉,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一位宫女急匆匆地走进来,在云贵妃的耳朵旁说了几句后,云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咬牙切齿地说:“皇上竟然这么快就想立她为后了!” 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手中的丝帕被紧紧攥起。云贵妃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直被她视为威胁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要登上后位,凌驾于自己之上。 “摆驾!本宫要去探望皇上!”云贵妃说。 在昏暗的寝宫内,皇上正独自喝着闷酒,一盏接着一盏,仿佛要将满心的愁苦都淹没在这酒中。 “皇上,你和葵妮姑娘是有什么事吗?”石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关切地问道。 皇上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石御,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葵妮的备胎……她更在意的是夜澜霄,为什么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她始终还是爱着他?朕永远都是失败者吗?”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不甘。 石御连忙宽慰道:“皇上,您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葵妮姑娘不在意你的话,她大可不必亲自进宫给您治病,而且她最终还是答应永远陪在您身边呀,从她一开始并不想与皇上您相认开始,属下便能感觉到她是很在乎您的,皇上!” “真的吗?葵妮她真的在乎朕?”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石御重重地点了点头,“皇上,葵妮姑娘的心思或许细腻而复杂,但她的行动足以证明她对您的情谊并非虚假。您为她付出的一切,她定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皇上陷入了沉思,手中的酒杯也缓缓放下,心中的阴霾似乎开始有了一丝消散的迹象。 宫廷中的夜依旧深沉,而皇上的心却在这一番对话中渐渐找到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这时云贵妃走了进来,看见皇上正在喝酒,便假惺惺地走上前说:“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身体未痊愈,怎么又喝起酒了!”皇上梵星澜瞥了她一眼说:“云贵妃这么晚有何事吗?” “臣妾好几日不见皇上,甚是想念,前来看看您……”云贵妃说。“是吗?之前朕病了那么多日。云贵妃似乎很少回来看望朕哦?”皇上眯着眼睛说,话语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质疑。 云贵妃心头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那看似关切的笑容,“皇上这是何意?臣妾宫中事务繁多,一时疏忽,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皇上冷笑一声,“哼,事务繁多?朕看你是根本不将朕放在心上。”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云贵妃赶忙上前,试图夺过皇上手中的酒杯,“皇上息怒,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皇上一把推开她的手,“真心?朕如今倒是看不清你的真心究竟在何处。” 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皇上,臣妾知道错了。今后臣妾定当时刻陪伴在皇上左右,悉心照料皇上。” 皇上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不必了,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顺势跌入了皇上的怀里。皇上出于本能,赶紧伸手扶住了她。此刻皇上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厌烦,这云贵妃平日里就爱耍些小心机,此次故意投怀送抱,他又怎会不知。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葵妮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葵妮心想:“臭男人,都一副德性,一边说爱我,另一边又跟其他女人搅不清楚!”尽管心里极度不爽,但她还是强装出一副镇静的模样,说道:“皇上,这是您的药,记得趁热喝,我先退下了!”说完,她放下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愤怒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