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仙侣奇缘话》的筹办者意图临时撤换乔安言,此番作为,无疑将引发更多是非。然而,乔安言一如既往,置若罔闻,视他人为浮云,自守一片清净。 务务心急如焚,并非担忧到手之功业飞散,实为忧心乔安言过于刚毅,固守沉默。 她拽着徐明宁的手,行至转角悄声问:“安言如何答复?” “安言言之凿凿,此事乃nikki从中作梗。”徐明宁忿忿不平,嘴角一瘪,“此人莫不是心智有恙?自家不愿修行,偏寻同名替身,今又言他人假冒,世间哪有如此荒唐之事,岂非愚不可及?” “自是自家日子难顺,见安言生活美满,心中不甘,故而生出邪念。”务务心中愤慨,连连叹气,啧啧道,“世人皆有嫉妒之心,见不得旁人如意。” 眼下《宠爱一世》日益昌盛,nikki怕是心痒难耐,五内俱焚。 招惹小人,自是烦扰不断。 若nikki行事正常,何至于为旧日琐事,掀起如此风波? 可怜乔安言,生在清贫之家,否则何须历此艰辛? 更使nikki之流有机可乘。 徐明宁旋即察觉转机。 nikki的微信及其他社交平台遭神秘黑客曝光,其学业代修为世人所知,更兼与其诸多男子亲昵照公诸于众。 信息如潮,令人目不暇接。 加之nikki早先于网络中控诉乔安言“窃位取利”,言辞刻薄,痕迹斑斑。 转瞬之间,nikki造谣中伤之恶行,一连串诡谲手段,令众人大跌眼镜。 舆论风向骤变,众人对无辜受辱的乔安言深表同情。 务务与徐明宁瞠目结舌,惊诧于这突如其来的反转。 众人皆知乔安言外表温婉却身怀绝技,徐明宁侧目望向务务,疑问道:“莫非是安言所为?” “不应如此。安言近日全心投入宠食研发,他事难及,怎会出手?”她摇头轻抚下巴,“或许有人知情,不忍见之,遂挺身而出,主持公道。” “不论何人所为,吾心甚慰。”徐明宁笑道,回忆近日耳闻,依旧愤慨难平。 乔安言无辜遭此非议,何人能忍? 幸而乔安言豁达,未予理会。若换作心志稍弱者,恐早已崩溃。 “且说,安言之母为何如此冷漠?女儿身处漩涡,她竟毫不介意。” 杨沐晚的淡漠,务务早有所感。 原以为杨沐晚仅是外冷内热,今日观之,大相径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吾等心知肚明,勿在安言面前提起。” 话音甫落,杨沐晚携一大食盒步入。 她识得务务,微笑示意:“务务,安言何在?” “安言……于办公室中!” 杨沐晚竟亲自为乔安言送餐,此景何等奇异? 乔安言一见母亲,愣怔片刻:“娘亲?” “近日劳碌?”杨沐晚望着乔安言消瘦的面庞,心生歉意:“做了寿司拼盘,你最爱的,特意带来。” “还好,不算太忙。”乔安言不愿让母亲忧虑,想起网上的留言,暗自焦虑:“娘亲,这里有小厨房,天气寒凉,不必特意送饭。” “并非每日如此。”杨沐晚神情略显尴尬,沉默片晌,再次注视乔安言,笑道:“你与龙公子的视频,我已看过。” “娘亲,那仅为合作拍摄,别无他意。” “娘亲也曾年少。”杨沐晚突现苦涩笑容,显得颇为尴尬:“龙公子是在追求你吧?” “嗯?”乔安言一时错愕,摇头否认:“并无此事,实为工作所需。” --- 【财富篇】 提及龙沉励,杨沐晚历来立场坚定。 今日不然,态度之和善,令乔安言难以置信,抑或是不敢相信自身好运,毕竟杨沐晚曾反对她与龙沉励交往。 何故骤变,似是历经一番奇异转变,举止异常。 乔安言启盒分食于务务、徐明宁,独自退至会议室,欲与母亲深谈。 “我与龙公子确无瓜葛,娘亲所思不论,对此事,我绝不隐瞒。”乔安言苦笑,心生悲凉。 杨沐晚怎知,其多年压制之下,使乔安言不敢涉足情爱,自觉不配。 不配家世,不配事业地位。 当然,她多年来醉心学业,未曾有过此等念想,也就无从悲凉。 直至偶遇龙沉励,杨沐晚态度陡转,那份自卑感犹如枷锁,深深烙印于乔安言,挥之不去。 即便不言情感,与龙沉励共摄视频,亦使她内心沉重,难释重负。 每日变换菜色,同事们已不复念外卖,唯盼午后的茶点时光。 闻此新闻,务务一口咖啡差点喷出,眉头紧锁,似感不忿,“真乃骇人听闻,何至于此?”她猛然起身,义愤填膺,“如此行径,岂非忘恩负义?谁人不知爱尚系秦珍珍一手打造?如今此举,无异于鸟尽弓藏!秦府之人,终究还是看重男轻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