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二位女子身上的疑团重重,乔安语真欲寻其踪迹,以深谢之。 龙沉励早已派遣人手查探那二位的底细,料今日便有分晓。 订单如潮水般涌至,店中宾客自是较之常日翻倍不止。虑及徐明宁与务务二人或不堪重负,乔安语急忙整装束发,匆匆餐毕,即刻前往“宠遇一生”。 晨光初破,店内静谧,宾客稀疏。徐明宁笑靥如花,正与务务共议论坛间众人之高谈阔论。见乔安语翩然而至,似献珍奇,手持那一沓厚重之订单近身:“安语,观此,今晨我们已接下如此众多之订单!” “昔日未觉合影有何神力。”乔安语心存诧异,目光流连于订单之上,又思及库藏:“熏香亦渐显不足,午后需前往‘一品香坊’,与楠姐共议新香之事。” “吾等欲创制新品香?”务务对此计划浑然不知。 然则,乔安语行事向来胆大心细,无须他人忧虑,故而务务心安且喜:“必又将热销,近来喜事连连,天意使我等富饶。” “若一味陈旧,产品寥寥,易生厌倦。”乔安语浅笑,正欲联系赵玉楠,却意外接到对方来电。 彼端之人依旧神采奕奕,言辞爽利,一开口便是连串祝贺。 观此情景,众皆密切关注论坛动向,此犹如风向标,众人之所爱所恶,皆昭然若揭。 诸多投资者,亦常依论坛排名而择投资目标。 “虽我等加班加点,制香两日,仅得百十份。以宠遇一生现今之发展趋势,恐仅供塞牙之隙耳?”赵玉楠话语间虽含苦衷,却洋溢欢喜。 诚然,何有商家嫌利多? 有钱可赚,何怨之有?赵玉楠此刻正暗自庆幸,昔日决定与宠遇一生合作,实为明智之举。 “此确为难题。”乔安语颔首赞同,开启库藏记录,细查各项储备,复对今日新收之订单及即至之众多顾客,眉锁更甚:“楠姐,区区百份,连应付日常订单亦显不足。” 果如俗语,酒香何惧巷深? “一品香坊”之香料,精妙绝伦,那安神熏香不仅能令宠物瞬时恬静,更可用作安眠之香,助那些夜不能寐者速入梦乡。 在a城,谁能免于失眠之苦? 加之熏香价廉物美,人皆可得数份。是以,熏香订单暴增,其中不乏非宠物饲养者,仅为夜以继日劳作之上班族。 “安语,今日若有暇,吾等一聚。有事,宜面谈。” “闲暇有之,午后,吾至香坊访汝,可否?” 彼方欣然应允。 一朝时分,新客络绎不绝,大多携宠而来,购粮无数,且询会员卡事宜。 会员卡尚在制作中,而消费、折扣及积分兑换之策,乔安语尚未与务务、穆澄宇商定。既为合作伙伴,诸项决策,自需共商。 约莫十一时,久未露面之nikki主动上门,怒形于色,目若铜铃。见乔安语正忙于打包,怒意更甚。 虽说宠遇一生眼下收益微薄,于nikki而言,不值一提,但未来呢?按此发展态势,岂能不日益壮大?念及此,怒意愈浓,兼之照片引发之效应,恨意啃咬心扉。 她欲入门兴师问罪,却被务务阻拦。 “欢迎光临,有何贵干?”务务仅一睹nikki芳容,对其与乔安语之过往,了然于胸。 此人来意不善,怎能任其长驱直入? 遭务务阻挡之nikki,怒火中烧,瞬时爆发。 “尔算何人?竟敢言服务于我?吾乃来找乔安语,我二人旧交,相见何错之有?” 旧交?暗箭伤人,是为旧交?务务素来鄙视此类行径,拍手冷笑道:“吾等安语之故交,吾皆识得,似未曾有尔。观君面貌,角质层颇厚,妆容浮粉矣。唉,衣冠楚楚,怎不为人事乎?” “尔敢!”nikki遭此冷嘲热讽,几近气极。 若非街上人来人往,她早已撒泼。 “与尔无言,唤乔安语来。” “安语繁忙。”务务撅嘴,仍未让步:“已近午时,君或不知,龙少每午时必为安语送膳。若此事被龙少闻知,屡扰安语,恐非善举。” “尔威胁我?” “然也,正是威胁。”务务摊手,一副理所应当,笑得花枝乱颤,畅快无比。 终日受此老妖监视,务务早已不满。今其自行现身,焉能不在言辞上占尽上风? “尔!” 恰逢乔安语步入厅堂,见nikki与务务争论,轻抿朱唇,稳步而出。 “安语,何故至此?”务务惊慌,扯其臂膀:“此女乃疯婆。” “言谁疯婆?”nikki已为务务之思维所败,正欲抬手掴之,却被乔安语捉住手腕:“nikki,此为吾之领地,欲保颜面,收敛一二。” “呵。”nikki气极反笑,乔安语已非吴下阿蒙,不过昔日之小可怜。 家贫无势,凭其智谋,步步高升。今竟敢出言讥讽他人?nikki怒火中烧。 然为保形象,终是顺从,随乔安语入办公室。 “真未料及,乔安语,尔竟有此能耐。”nikki双手环胸,醋意恨意交织:“一切本应归我所有。乔安语,尔窃我之物,良心可安?” “吾今日所拥,皆由双手所得,与尔何干?若言昔日借尔名留学,吾认。言借尔名入龙晟,亦认。至于代尔留学,实为交易,旁人或不知,尔必心知肚明。且吾早已离龙晟,今日之宠遇一生,乃吾自立门户。” 对于过往,乔安语并不介怀。 越是坦荡,不亢不卑,nikki越是愤慨。 昔年,她或能讽乔安语不知廉耻,代桃僵李。如今,乔安语自立门户,或有望成为女企业家。思及此,她痛恨自己先前之愚蠢行径。 譬如此次,宠遇一生爆红,全因那合影! “合影一事,乃尔派人至雪子温泉拍摄?”乔安语洞若观火,令nikki坐立不安:“二女虽不起眼,然尔似乎忘却,彼等年幼,思虑欠熟,未及尔恨我深切。多有疏漏,暴露马脚。” “尔何意?”nikki不愿承认,梗颈硬辩,面色骇人:“尔以为吾欲害尔?呵!” “不然为何?”乔安语深知其手段,摊手不掩,直言不讳:“nikki,吾不与尔争,并非畏尔。但求安宁生活。若汝执意纠缠,吾亦不拒陪你一局。毕竟,汝喜为人做嫁。” “尔!”nikki怒火攻心,正欲扑上前教训乔安语,不期然,龙沉励手提食盒步入。 一瞥之下,nikki心惊胆战。 “欲寻死?”龙沉励护住乔安语,不悦地睨向nikki:“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之事,需我替尔公之于众?” “龙少,何出此言?”nikki一见龙沉励便怯懦,不敢狡辩:“吾虽无甚优点,违法乱纪之事,绝不为之。” “昨日于雪子温泉出现之二高中生,乃尔唆使闯入包厢偷拍者否?” “岂有此理?”羞愧难当,她面色多变,连连摇头:“非我所为,且吾亦见今日新闻,众人网上一致赞誉宠遇一生及乔小姐。吾与乔小姐,确有嫌隙,虽不欲加害,然实不愿见其功成名就。吾何故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