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言毫不掩饰,垂眸审视着手中的卷宗,悠悠道:“证据已悉数搜集完备,陈雪之诬陷昭然若揭,此刻我意欲交付律政,以法维权。” 龙煜年沉默片刻,缓缓道:“依法维权之举,理所应当,然此事尚远,你正值新店开张之际,若再为此烦忧,恐伤元气。” “然店中发生此事,我岂能坐视不理。”乔安言正色而言,“陈雪之言已严重影响店铺之利,若不及时制止,即便开业,亦难逃厄运。” “我明白,你且宽心。”龙煜年劝慰,“不如此事交予我,若真行法务维权,于你实为损失,此事全权托付于我,两日之内必有妥善之策。” 乔安言闻言微愕,稍顷,蹙眉道:“此事非你想象般简单,交由你手,又能如何?” 陈家虽不及龙家显赫,然龙煜年并非嫡出,身为庶子,身份之困,他人未必买账。 乔安言心中不愿牵累龙煜年,“我知你意欲相助,然此事乃我私事,我欲自行解决,你毋需费心。” “费心之说,实属谬误,我有良策,可令此事速解,且不误你店开张。”龙煜年言辞恳切,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安言,可否信我?此事交予我,两日内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乔安言犹豫不决,她欠龙煜年的太多,多到无以为报,无论是上次的网络风波,还是这次,龙煜年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她遮风挡雨,而她,却找不到回报的机会。 “请相信我。” 龙煜年再次开口,声音沉稳,给人以安心之感。 乔安言终于应允,“龙煜年,你助我良多,我无以为报,此事复杂,你不必过于挂怀,实在不行,诉诸法律,总有解决之时。” 龙煜年轻笑:“人生得一知己不易,何况我于你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助你,我心甘情愿,无需回报。” 言毕,龙煜年那边忽然嘈杂起来,似刚离机场,他道:“我尚需去公司一趟,暂不多言,先挂电话,事有进展再与你联系。” “好。” 放下电话,龙煜年面色沉静,带着几分肃穆,走向一旁,拉开后座车门上车,驾驶助手问道:“龙经理,我们是前往公司吗?” “不去公司。”龙煜年道:“去香园。” 香园,乃另一处富人聚集之地,相较于公寓楼群,此处皆为独立别墅,各户间隔甚远,占地广阔,内中设施一应俱全。 车辆停在铁门前,龙煜年下车,按响门铃,不久便有仆人上前,“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龙家的龙煜年,敢问简小姐在家吗?” 听闻龙家之名,仆人立即开门,恭敬道:“小姐在的,正在后花园品茗,我即刻告知。” 仆人疾步而去,片刻后返回,请龙煜年入内。 龙煜年来至后花园,只见庭院中女子身着黑丝吊带长裙,怀抱一只白猫,猫儿双目异色,他走近,简安妮抬首,笑容灿烂:“年哥哥,许久未见啊?多年以来,这是我们首次相见吧,你竟还肯来找我,真是难得,快坐下,我为你煮茶。” 简安妮语带调侃,龙煜年面上无笑,但并未推辞,落座,待简安妮奉茶,道声“多谢”。 “相识多年,何必如此客气?”简安妮俏皮地努嘴,“见我如此生疏。” 龙煜年饮茶,心情并未因她的亲昵而缓和,淡淡开口:“简小姐,你可识陈雪?” “简小姐?”简安妮原本倚在躺椅上,闻言立刻坐直,语气颇不悦:“怎如此客气,连简小姐都叫上了,我都唤你年哥哥,你何不直接叫我安妮?” “……已是幼时之事,多年未见,还是客气些好。” “真的?”简安妮喃喃:“我怎觉你这不是客气,倒像是刻意疏远,别人还以为我得罪你了。” 龙煜年略停,转而问:“你先回答我,你是否认识陈雪?” “陈雪?”简安妮眼前一亮,正欲回应,见龙煜年神色古板,忽生玩味,嘴角微扬,戏谑道:“年哥哥,你来此并非为我,而是打听陈雪?我倒是头一回见你对女子如此上心,莫非你对她有意?” 龙煜年险些呛咳,放下茶杯道:“简小姐,玩笑不可乱开。” “我没开玩笑。”简安妮理所当然道:“我只是表达看法,不然你如何解释多年不见,不关心我生活,却提及另一位女子?” 简安妮期待答案,龙煜年看着她,反问:“你真想知道?” “想,当然想!”简安妮心中八卦之火燃烧,双手交握,兴奋道:“你是我幼时的兄长,她是我的挚友,常言道肥水不落外人田!你们二人若能成一对,我自然最为欢喜,所以你大胆承认喜欢她吧!” 龙煜年面无表情,一口气饮尽半杯茶。 放下茶杯,他抬起淡漠的眼眸,望向简安妮:“陈雪日前在朋友圈发布的内容,你可曾看到?” “原来你连她朋友圈都关注了?”简安妮笑容深意,“我还没来得及看,近来太忙,怎么了?” 龙煜年低头,片刻后调出手机中的照片,推至简安妮面前。 简安妮本以为是玩笑,但细看照片中的字句,笑容瞬间僵硬。 龙煜年开口道:“陈雪与安言素无恩怨,两人非同一圈子,更无交集,她为何突然在朋友圈发布此内容,用自身声誉诋毁宠遇一生,你认为是何缘由?” 龙煜年的质问让简安妮头脑一片空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