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执棋
郑摆虽然远称不上记恨,但还是很气不过温故李茂对他这番表态的反应。
他只觉得,自己心下有多感激,说出此一番话来究竟发了多大的宏愿,甚至这一跪舍掉了多少脸面,都只有自己才清楚。
然而换来了对方这个态度,心里面如何能痛快的了?
可羞愤也好,委屈也罢,实际上在李茂给他举出那个例子之后,这种情绪就被另一种情绪盖过去了。
并不是他理解了李茂讲出的这个可能,而是眼下就有一件事,虽与李茂说的不是同一种情况,然而也算是自己违背了大小姐的吩咐,甚至可能影响了大小姐的谋划。
而对温故来说,自己和李茂的这番话只是给郑摆打个底而已。当然也不指望郑摆一次就能听懂她的意思,但这股劲,肯定已经在这个读书人心里埋下了,后面李茂对他心智的锻炼,想必也会把这股劲,发散成对郑摆而言真正有益的力量。
现下里,郑家这边的事做完,接着一段时间都用不上郑摆,也就尚还有些时日够他慢慢明白更多道理。
于是温故也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只问:“你有什么事,说便是了,何必要这样。”
郑摆仍有愧色,道:“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并未达成,反而擅自做主,临时下了其他的决断。”
他心里清楚,其实方才李茂的话里面,已然透露了一些他们知晓郑摆所为的意思,而且,既然田娘子已经到了不失居,大小姐大概也该知情了。
但这件事毕竟是要由郑摆自己正式来说才合适,温故也就不阻拦他,只叫他细细道来。
于是郑摆便干脆将自己接了吩咐之后如何想的,到郑家之后如何做的,又是与那吕公子如何配合,孙、郑两位老爷各自是个什么反应,一一与大小姐禀明。
而过程中他也毫不隐瞒的,将自己是如何在明知这般行事不妥,却仍是耐不住冲动临时改了主意,最终顺着郑统的意思一路做下来的,仔细分说了个清楚。
温故了然,却并未有责怪的意思:“我遣你来做这件事,的确也有过担心,你此时接令堂出来,的确是与我谋划的不相符,但却是人之常情,更在情理之中。现下如此,若非要强人所难,反会成我的过错了。”
郑摆不懂不失居中这般情境该当如何言语,但他既然给人说书,自己也听过许多传奇故事,便就按照书中常见的情形,诚恳说道:“大小姐如此体恤于我,我实在惭愧,更是从心内感激。可越是如此,我越觉得此事未成,愧对大小姐。只求大小姐能降下责罚,郑摆才可得一时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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