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孙老爷听郑宅管家这般说,于是回道:“和郑家相比,我姓孙的就是市井里面厮混的小人物,我带着这么紧要的消息前来,你们老爷却拒而不见,怎么着?这是要坐视郑家陷入破家灭门的危难当中而不顾吗?”
孙老爷此言一出,吕公子喊出来的话也立时改了内容:“郑统要坐视郑家破家灭门而不顾吗!”
这一句比之前两句说得更为具体,也更为耸人听闻。
其余人等一时竟也不知是继续喊之前的,还是跟着吕公子再喊新的,声音也就跟着弱了、乱了起来。
还未待吕公子将众人言语做一个整齐的调度,郑宅大门就再次打开,郑统终于舍得露面了。
“孙老爷这是从哪新学了卜卦算命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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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家门口卖弄来了?”郑统沉着脸说道。
“让让。”孙老爷见终于把郑统喊了出来,连忙喝开手下,露出脸来,“我没有你郑老爷本事高,方才还不在府中,这会儿飞檐走壁返了回来,脸不红气不喘,明显是我算得不对,你这身体且还能活呢。”
郑统哼了一声:“我懒得与你扯这些闲话,咱两家多少日都未曾见过了?你今日到底有什么要紧话同我说,我就在此处听了。”
郑统原本对孙老爷绝不是这样一个态度,然而从太守姑母对城内诸多事宜的一番安排,以及最近几日孙老爷的行事来看,那位小娘子早晚是要收拾了姓孙的。自己好不容易从不失居里得来了好处,哪怕私下里与孙老爷是个缓和的态度,但脸面上绝不能露出半分同流合污的感觉来。
当然孙老爷对郑统的态度心里也有个准备,此时根本不当一回事,忽然就从人群里朝郑统快步走去。郑家护院们想要阻拦,却被郑统摆手喝散,他原本以为孙老爷只是要同他在近处说话,却不想这老叟却直接拉住他的胳膊:“在什么此处听,走走走,院里说。”
郑统对此毫无准备,差点被孙老爷拉了个踉跄,方才聚拢起来的气势也散了一些,只能一边随着他走,一边说些什么“你怎么还往里闯”“这是我家”“慢点走路”之类的话。
郑宅管家在内的其余人等先是一愣,随即也顾不上孙家这伙人了,赶忙去跟上自家老爷。
而吕公子还立在当场,方才这一遭已经确定了他在这群人里的地位,现下情势旁边一个只好上前来问:“吕公子,咱们怎么办?”
吕公子把头一扬,傲然说道:“怎么办?来都来了,咱也上这郑宅里面的瞧瞧去!”
说罢迈步进了郑宅,身后一众人自然也与他同去,可怜那郑家门房想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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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阻拦,却让这伙无赖推的摔在地上,一时再不敢起身去挡了。
之后再没别的新鲜事,无非是孙、郑两位老爷找了个僻静的内堂,又屏退左右,只留下吕公子和郑统的两名心腹,也不要上什么茶水果子,孙老爷直接就把郑摆之事详细与他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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